牧清阳往另一个方向扭头,就和闭着眼睛的温城面对面了。
牧清阳心理上是,是拒绝的。可是猛地看到一张模糊男女界限的脸,作为一个颜控,牧清阳懵了。
然后那个闭着眼睛的人,笑了。
温城手上一拢,轻易地将牧清阳抱在胸口前,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震动:“好看吗?”
牧清阳笑了。
一脑袋就往温城胸口撞,温城疼得闷哼,手上压着牧清阳的劲也小了。
牧清阳从温城的怀里退出来坐起,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温和地问道:“疼么?”
温城一手捂着伤口,倒在床上笑得花枝乱颤,“牧清阳你什么毛病,生气就笑啊?”
又是这种感觉。
温城笑得越是开心,牧清阳就越是觉得压抑。这种压抑是温城心底里带来的,他怎么笑都藏不住。
牧清阳心底里厌恶温城带来的感觉,他没回复温城的问题,果断地翻身下床。
温城见牧清阳的目光在四处找寻着什么,便好意地提醒道:“你的衣服洗了,还没干。”
牧清阳猛地扫去一记刀眼。
温城手抵着眉角笑了,“哥哥,不怪我呀。”
这次的笑倒是真心的。
可是不怪你怪谁?
牧清阳扭开视线。
“你要是能接受呢,”温城也坐起下床,他身上拢着一件松垮的睡袍,精致的锁骨在暧昧的光线下若隐若现,他走到房门口把房门开了,靠在门上看牧清阳,“就穿着我的衣服走,还不还随意,你的衣服要不要随你。要是不能接受呢……”
温城悠长地拖着尾音,含笑道:“就多睡一觉,明早衣服干了换上再走。”
哪个都不是牧清阳想要的选择,可是别无选择。
牧清阳把衬衫的扣子系好,径直从温城身边擦过,看也不看温城一眼。
温城双手环胸,指尖在手臂上没节奏地敲打,意味不明地看着牧清阳的背影。
牧清阳出了房间就愣了。
温城这房子设计得跟神经病似的。房间内漆黑到没一片亮色,房间外的装潢却全是白色,大晚上的也不关灯,大厅亮堂得闪人眼睛。
每天在黑与白之间穿梭的男人……也不嫌眼睛疼。
温城的房子面积尚可,一个客厅一个书房一个房间,书房的门打开着,正对温城的房间。
牧清阳没多逗留,看到沙发上挂着一件外套,正是温城把他扔下河那天穿的那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直接过去把外套捞起来穿上。视线随意地一瞥,就看到了落座在角落的三角钢琴。
牧清阳拉拉链的手下意识一顿。
温城还会弹钢琴?
一秒的停顿过后,牧清阳把外套拉链全拉上了。
那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牧清阳的钥匙、手机之类都摆在温城茶几上,牧清阳看了一眼,有点心疼。手机屏幕里满满的水印,冲着这个,他差点直接跟温城干起来。
温城及时地走过来,观察着牧清阳看手机的视线,往沙发上一坐,道:“我可以赔你。”
牧清阳反应极快地报了一串卡号,“四千六百八,打我卡上。”
“合着你当我最强大脑呢?”温城坐在沙发上,不得不仰头看牧清阳,眼里戏谑之意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错觉,“你那么一念我就能记住?”
“不指望。”牧清阳老实道,把茶几上属于他的东西收回了,指在抬着头的温城额上点了点,“就这样,衣服我不要了,后会无期。”
温城愣了愣,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