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被她丢掉的轮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里。
黎朝朝睡的半梦半醒,看清放在房间中央的轮椅后,整个人都被吓得惊坐而起。
什么情况,这轮椅不是都被收在角落,还盖上了布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四周黑漆漆的,轮椅就放在房子的正中央,显得很是诡异。
黎朝朝往床的里侧缩了缩,害怕地盯着那轮椅,盯了一会后又觉得好笑。
为什么要害怕轮椅,有什么好怕的,这东西跟着自己两个月了,脚好了,不需要它了,就开始害怕它了?
黎朝朝摇头笑笑,为自己的害怕感到无语。
不过也挺奇怪的,这屋里除了沈吟雪就只有她,能将轮椅放这里来的,自然只能是沈吟雪,总不可能是轮椅长了腿。
黎朝朝拍了拍脸颊,什么长了腿,怪吓人的。
沈吟雪也真是的,不声不响把轮椅弄了过来,这是怕自己还没好全乎,不方便所以把轮椅弄了过来?
都告诉她自己好了,怎么还不信呢。
黎朝朝撇撇嘴,心里盘算着等明天必须好好说道说道她,半夜不声不响的整个轮椅放在屋子中间,吓人一大跳。
黎朝朝准备睡下,可还没等她躺下,眼前的轮椅又不见了。
黎朝朝瞪大双眼,轮椅去哪了?
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屋子中央,轮椅又出现了,不过轮椅上还坐着一个人。
“沈吟雪?”黎朝朝不大确定地喊了一声坐在轮椅上的人。
坐在轮椅上的沈吟雪,看了过来,眼神空洞,没有光彩。
黎朝朝害怕地吞咽了一下,这是沈吟雪吗,怎么有点不像……
黎朝朝仔细看她,她穿着白色毛衣,腿上盖着一条浅色的毛毯,长发柔顺的披散着,摘下了金丝边眼镜,整个人显得柔和了不少。
或许不应该叫柔和,而是柔弱。
她瘦了许多,本就冷白的皮肤更透着些许病态,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人吹走一般。
“你是沈吟雪吗?”黎朝朝开始怀疑,虽然仍旧是沈吟雪那张脸,但又觉得不是。
沈吟雪点点头。
黎朝朝犹犹豫豫,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又犹犹豫豫地朝她靠近。
就在她即将要靠近沈吟雪时,画面一转,沈吟雪不见了,而黎朝朝也从梦中惊醒。
她靠在床头,喘着粗气,满头冷汗,心跳“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好吓人……
为什么感觉这么吓人,明明也不是什么噩梦,不过就是看到了一个像沈吟雪又不像沈吟雪的人吗,不就是看沈吟雪坐在轮椅上吗。
这么稀松平常的梦,为什么会这么可怖。
浓浓的不安包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