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清脆鳥語入耳,窗櫺篩進珍珠般閃動日光,撒落一床晶瑩剔透的明亮。武衛長睫動了動,昨夜激烈,雙眼沉重得撐不開。他蠕動身子,換了睡姿,難得清閒想再假寐一會。
侍候的婢女感覺床上動靜,雙手端捧衣裳,躡足走過去,聲音細如蚊鳴問:「公子是否想起床更衣了?」婢女想,床上主子醒了即聽得見,不醒她那般小聲也吵不著。
可武衛是練家子,聞聲猛然睜開眼。床邊一位笑咪咪婢女,他驚得拉上被子蓋住赤裸胸口,也緊緊蓋住一旁一絲不掛的冬兒。心底暗忖:可別告訴我,昨晚跟冬兒做那事,旁邊也有人?他還不想屁股被看光!
他慌得一臉鐵青,癱臉指著桌子,「將衣服放桌上即可,我自個能穿。」她何時進來?記得鎖了門?
婢女笑道:「宮主派我來侍候公子,公子別不好意思。」「將衣服放那兒,我自個兒會穿。」武衛緊張重複。他現在可是什麼都沒穿啊!她是女子,男女授受不親!又不是他老婆!他不禁瞟了瞟身旁沉睡的可人兒,怕吵了她。
婢女見他緊張兮兮笑了笑,走到案邊將衣服放下,轉身道:「我先出去,公子有事再喚我,我叫小蝶。」「謝了,妳出去吧。」武衛壓底聲音,揮手要她趕快出去,他可不想被冬兒以外的女子看見他袒胸露背,還光著屁股。
冬兒被吵醒,揉了揉眼睛問:「你跟誰說話?」武衛放下拉緊的被子,放輕鬆轉身看向被吵醒的冬兒,她氣色好多了。「妳家叫小蝶的ㄚ鬟。」「喔。」冬兒撐起身子半坐起來。「她是我爹娘房裡的通房ㄚ鬟。」武衛想了想道:「可否請妳家ㄚ鬟別在我們睡覺時進來,這並不好,挺嚇人。」冬兒不解,「為何?侍女服侍主子生活起居,起床幫我們梳洗更衣,天經地義啊。」「我不習慣。」武衛用手枕著後腦勺半躺著,懊惱的蹙眉道:「光著身子被她們看多尷尬,她剛才還要幫我穿衣服。」冬兒抿嘴笑,凝視滿臉彆扭的武衛。「我們狐妖跟你們人類一樣房裡都有通房,平常幫忙打理房裡事務,要主子有需要還要侍候主子房事,侍候沐浴更衣很平常。」武衛聽聞驚訝的深吸口氣,心口毛毛的,慎重告知冬兒,「妳病癒我們就下山去,這跟我們沒什麼關係。」「這麼緊張?」武衛這般純情,冬兒蒼白臉上綻開一朵笑靨。「狐妖界王公貴族房裡都有幾個通房ㄚ鬟或侍狐,我爹娘房裡就有七個,平常侍候我爹娘起居。他們房子很大的,有幾間房,平常男女主不見得睡一起,要性趣一時來著,對方不便,就點個通房去,也不跟通房過夜的,就這麼,很平常,但他們是不能跟主人生孩子。至少,我們狐妖沒有三妻四妾,比人間好多了。」「這跟三妻四妾有何不同?」武衛喃喃,又想了下,苦笑,「狐妖確實比人類男女平等多了,原來女人也有通房。」他不禁嘆氣,將被子拉得更高,感覺睡在那兒沒什麼隱密性似的。
他想到什麼,忽轉身摟住冬兒問:「以後妳不會有通房吧?」這太嚇人了。
冬兒噗哧一笑,鑽進武衛懷裡,小臉蛋終於有些紅潤,精神有了生氣。「你哪天不愛我了,我就點通房去。」武衛跟著笑出聲,「鐵定那天我已經老得動不了,既然如此,我只好成全妳了。」冬兒聞言,往他胸口槌了幾下,氣呼呼道:「你省點用,撥些體力老了再用好了。」「那怎行?」武衛撐大眼,想起兩人昨夜瘋狂啃蝕對方,心底猶存猛浪快感,骨碌碌瞅著冬兒,一本正經。
他震驚模樣又讓冬兒笑得花枝亂顫,「怎不行?」枕著他溫暖胸膛,經過昨夜他的澆灌,她不再怕淫毒又發作,憶起昨夜激烈纏綿,雙靨抹上一層紅霞,病好了大半。
「妳爹不會讓我下山,還可能將我殺了!」武衛煞有其事道。
「怎可能?我爹才不會,我看他挺喜歡你的,還派了通房來。」冬兒噘嘴道。
武衛也有純真一面,冬兒幸福地在他懷裡呵呵笑著,武衛不禁低頭吻她,冬兒伸舌與他火熱勾纏,一會門被敲了兩下,敲破房裡逐漸升溫的慾望,兩人連忙尷尬分開。
一位婢女端了一個碗進來,「八郡主,該吃藥了!」婢女見他們的衣服還在桌上問道:「公子與郡主要先沐浴嗎?」冬兒傭慵懶懶坐了起來,絲被從她渾圓酥胸滑下,冬兒連遮都沒遮,自然讓婢女一覽無遺。「幫我們備水,我與公子用完早膳想沐浴。」武衛將被子抓得很緊,婢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