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们收起利爪,一一欠身,「是的,八公主!」两人快步离去,其他人过去强行搀着武卫回床。
坐回床上,武卫神经紧绷,捉着忐忑胸口跌坐床沿。心想,如何逃出这里?却看四面楚歌,门里门外时时有人站哨,插翅也难逃!
他非要去琰水宫不可,她当然可以从他,自他眼神可窥知冬儿对他之意义。
顺紾于华丽寝室若有所思跺来跺去,想着如何使武卫心死?她此生不曾如此焦躁,有生以来,事事顺心,美貌聪慧,集三千宠爱,所有欲得事物皆能信手拈来,唯独此次!
投身于一件不轻易得到之物,使人焦躁,顺紾正在感受。心里有许多喜悦,有许多烦闷,这应该就是追求的过程,痛苦之后,羽化成美丽?她愿意去尝试,虽然她为娇贵之躯。
身于王室,要什么得什么,对她而言没什么值得稀奇了!而现在令她感兴趣的就是那个──男人!
派出之密探,走进寝宫后躬身道:「禀告八公主!」顺紾悠然转身盯着密探,一袭黑衣之密探附过身,于她耳边低语,两人眼神交会片刻,顺紾问道:「辇轿可备妥了!」「属下方才于殿外见着辇轿候着了。」密探毕恭毕敬道。
「行了,下去领赏吧。」
顺紾挥走密探跟着也走了出去,往武卫下住厢房走去。希望他安静下来,别再将伤口扯裂,到时又要一阵人仰马翻。
从未如此挂心过谁,这回她是陷了下去。
边走边思忖。说得也是。狐妖多少王公贵族、青年才俊,她竟都看不上眼,今儿却为一个人类魂不守舍,甚要用了心机?值不值呢?
房门骤然被推开,床上的武卫吃了一惊,从床上猛然跃起,坐直身子,见是顺紾遂问:「何时可以放我前往琰水宫?」顺紾骤时心酸抽口气。他这么想走,她偏不放他走!
「随时皆可。」她也想愈快愈好,切勿错失良机。
武卫起身,顺紾见他穿着单薄,差一旁婢女,「赶快帮公子更衣。」「不用了,将衣服还我,我自个穿回即可。」他伸出手。不适应成天被人侍候,尤其像罪犯被人看着,活生生像住在皇宫里的囚犯……他确实是囚犯,被他们捉来这里,不能自由行动,无时无刻被紧密监视,可笑的是,他的官职还是时时捉拿罪犯入监的县尉!
如今关人的却被关!
顺紾只要轿夫送他们进涡县,进入涡县,她即嘱咐轿夫们找酒肆休憩。实际上她并无照程序发柬至琰水宫,告诉琰水宫主她将造访,又一身素衣平民装扮,一反常态。
武卫一心前往琰水宫,并没发觉她行迹诡异。
顺紾如此道:「冬儿郡主病了,鳍宫主暂不给会客,公子急于见冬儿郡主,我们只好趁夜进去。」她知武卫有武艺,加上她的妖术,出入琰水宫不成问题,若遇阻挡她的幻术即可派上用场,以她妖术等级,出入琰水宫绰绰有余,她更想试试眼前男人有多少功力与能耐?
琰水宫万籁俱寂,两道黑影翻墙跃入。顺紾忐忐忑忑照着密探画出记于脑中路线沿着回廊领着武卫走。
据密探查出,身中淫毒之冬儿被鳍姬囚禁于宫后隐密厢房。琰水宫里鸦雀无声,偶有脚步传来,他们赶紧找地方隐身,避免被巡夜侍卫发觉。
先前派人查探循过路径,顺紾不费吹灰之力很快找着了那座后殿。她托武卫轻易翻墙而入,入内,武卫即听见熟悉声音,有气无力呼喊:「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是冬儿!冬儿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