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心花怒放,又想念怀真,便抱着神佑来至上房,果然见怀真正在指挥丫头们搬运些东西,归拢入库,想必是新送来的礼品等物,又拿着两张纸对看,竟没留意唐毅来到。
唐毅便也不打扰她,只站在门边儿上一径含笑相看。
还是小神佑见了母亲,便不觉呢喃了数声,怀真回头时候,才见他们站在门口,当下便把清单给了笑荷,让她掌看着,自己便走了过来。
因唐毅连日忙碌,只归无定期的,怀真见他这会子回来了,便笑道:“今儿如何这般早回来呢?真是稀罕。”
唐毅悄声道:“想你了。”
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丫头仆妇们,怀真脸上一热,轻轻啐了口,忙走了出来。
唐毅瞅着廊下无人,索性歪过头来,便在她脸颊上亲了下。
怀真捂着脸,顿足道:“小神佑看着呢!”
唐毅笑呵呵道:“又如何?我也是这般亲她的。”说着故意亲了神佑一口,见神佑咯咯地笑,就对怀真道:“你瞧我女儿多乖呢,亲她一下,她这样喜欢,你反而啐我。”
怀真见他一本正经讲这般歪理邪说,点头叹道:“得亏如今不是礼部的人了,不然礼部上下也必然都给你教坏了。”
唐毅只顾笑,打量着怀真,见是这般媚容素态,娇惜可人,忽然想到先前凌景深在酒楼门口说的那句话……一想不打紧,竟又无端想起东海上那一场来。
此刻雨声聒噪,唐毅心中有些发紧,便单手抱着神佑,一手又搂住怀真的腰,将她揽到怀中去。
怀真诧异,见她又不做声,便道:“怎么了?别紧着胡闹。”因在这门口上,人来人往的,也是不便,怀真便挣扎着将他推开。
唐毅垂眸看着她道:“我不舍得离了你们。”
怀真凝望着他的双眼,便明白了他所指的是什么,却只做不知的,道:“今儿娘也来了,你可见过了?”
唐毅只一点头,怀真又道:“你大概也听说了,近来应公府里不大太平,老太君又病倒了,听说很不好呢……娘先前便曾同我说起来,不知要不要回去看一看。”
方才厅门口隐约听见几句,此刻又闻这话,唐毅便明白了,因道:“这个只看岳母自个儿的意愿罢了。”
怀真叹了口气,悠悠然道:“那里的人倒是没什么叫人眷恋的……”
唐毅笑道:“哦?既然如此,什么才叫人眷恋?”
怀真抬眸扫了他一眼,却不回答。
唐毅却早明白:自从怀真上京,那样小的年纪就住在应公府内,又跟他相识种种,自也有些令人无法忘怀之处。
是夜,外间仍下了一夜春雨,天地万物也都润泽鲜明起来。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中,室内帐底,却也是春/色无边,同样的缠绵润泽,种种浅爱深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