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其他的不适。
在无人之时,怀真抚着身上,喃喃带笑低语:“真是个乖乖懂事的宝宝,知道不让娘吃苦么?”十分的欣慰。
谁知纵然她百般隐瞒,可毕竟是个有身孕的人,纵然再小心翼翼,又哪里能瞒的十足?
这一日,把平靖夫人府上的账目亲自过了一遍,便觉得头晕眼花,拼命撑着,才未曾晕厥过去。
谁知笑荷夜雪因见这形状,早按捺不住,偷偷同李贤淑报知。
李贤淑爱女如命,从在平靖夫人府内之时,就早察觉怀真脸色不佳,不时流露出几分倦态……
然而起初,李贤淑并不敢往别的地方多想,只安慰自己是她身子弱的缘故,因此几番私下里跟怀真说,要请太医来看,谁知怀真一概不许。
此番听说又犯了晕,便亲自来相问,道:“你是怎么了?近来有些不思茶饭,是不是身上哪里不好?”试探了几番,怀真只是搪塞,仍一力不肯看太医。
纵然她素日里有些任性之处……也不像是这般一味讳疾忌医,故而李贤淑心中已经认定了。
李贤淑心慌意乱,压着心跳,便把怀真拉到房内,低声问道:“阿真,别瞒着娘,你说……你是不是……”底下两个字儿,咬的极轻,只盼是自己瞎想多心。
怀真料不到母亲竟然看出来了,一惊之下,本来要矢口否认,然而李贤淑既然疑心,又怎会被她再瞒过去?
怀真低下头去,死死地咬着唇,脸色更白了几分。
李贤淑见她是这般神色,虽不曾回答,却已似回答。顿时双眼发懵,直直看了怀真半晌,自知道以怀真的性情,又不是那等轻狂无知的,绝不会跟别人有什么苟且,就算亲密如郭建仪,从来都是谨慎守礼的。
细细想来,唯独对唐毅……经常两个人……只怕不知道哪一次,就做了出来。
李贤淑极快地想通了,竟立刻跳起来,二话不说往外就走。
怀真急急上前扯着袖子,将她拦下,道:“娘做什么去!”
李贤淑刚要张口,忽然又醒悟不能高声的,便咬牙切齿说道:“我去唐府,让太太把儿子叫回来!”
怀真最怕的便是如此,道:“娘不许去!”
李贤淑瞪着道:“不然又怎么样?既然是他的……你算算这已经多少日子了,难道真要不明不白的藏着,直到……”
怀真摇摇头道:“娘你不要乱来,先前太姑奶奶仙逝,唐府里早送了消息过去……然而他竟没有回来,可见必然是忙得不可开交,不然的话,他素来最敬重太姑奶奶,又如何不回来尽孝?正所谓——忠孝不能两全。娘现在若是去了,又算什么?何况他不知道这件事的。”
李贤淑听了这些话,捶胸顿足:“你是要急死娘了,若不这样,还能哪样儿?”
怀真原本藏着此事,心中还有些惶惑不安,此刻被李贤淑窥破,说开了……心反而安定下来,便一笑,竟安抚道:“娘别急,横竖车到山前必有路呢。”
李贤淑呆呆看了怀真半天,又气又恼又且心疼,心乱如麻,便道:“罢了,罢了罢了,我想不出主意来,我去跟你爹说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