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浣溪仍是只做不知,道:“什么看走眼,先前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姐姐不是要我拿一心丹回去,为姐姐报仇么?”
美纱子大笑:“臭丫头,你还敢在我跟前儿演戏?不错……到底是谁教你的,是唐毅,还是镇抚使?”——那什么“一心丹”,其实不过是剧毒罢了,只要给唐毅服下,他立刻毙命,美纱子起初是想利用王浣溪之无知蠢笨行事,没想到……蠢笨的却差点儿成了自己,是以大怒。
王浣溪只是大哭不肯承认,美纱子打了她两记耳光,见她如此咬口不认,她心中一动,便起身道:“我本想高看你一眼,不料你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也罢。”说着,便一招手,身后两个下属上前,都是身材短小的男子。
王浣溪一愣,美纱子道:“既然你不肯跟我说实话,我只好看一场好戏了。”那两人会意,当下狞笑着扑了过来。
顿时之间,如饿虎扑食似的,王浣溪哪里能扛得住,尖声哭叫挣扎起来,嗤嗤声响,身上衣衫很快被撕去大半,一时想也不想,叫道:“住手!我说……我说!”
没有人能受得了这种惊恐,也没有人会在这种情形下再有心情说什么谎话。
所以当王浣溪涕泪交加供认了那句话后,她看着王浣溪崩溃之极的神情,理所当然的这么以为。
而对王浣溪来说,她何尝不是跟美纱子一样的心意?同样以为自己说出的是实情。
——自从跟应怀真和离之后,唐毅带着她在身边,出入礼部之外,还会去一个地方。
那就是教坊街的胭脂姑娘府上,每隔个十几日便悄然去一回,也不带侍卫随从,每次都会喝的酩酊大醉,且在楼上歇息一夜,次日才离。
那是他防备最懈怠之时。
唐毅曾特意叮嘱过她:此事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此事果然从无人知晓。
所以在这绝望之时,浣溪想到这件事,并且说了出来。
美纱子想要的是唐毅的性命,她知道,所以在无尽恐惧重压之下,才无法选择地说出这件事来自保。
但当说出口之后,心中那股悔恨之意却翻天覆地,仿佛背叛了自己一直起来所坚持守卫的东西,一瞬间,恨不得立刻去死。
她也当真这样做了,然而美纱子眼疾手快,命人将她及时拦下。
而王浣溪这寻死之举,却更让美纱子坚信是真。
是以她大喜之下,先查了查教坊这个所在,知道是个烟花之地,并无可疑,才悄然率人前往埋伏,谁知,自以为的刺杀者,反入了高明棋手的围牢之中。
美纱子窥破王浣溪也不知真相,顿时大笑:“我说什么来着?你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连你会捱不住一则都算到了,可谓利用算计到了极致。”
这会儿,浣溪的脸色逐渐平静下来,闻言便也抬头笑道:“我就算是被算计的棋子,也是在三爷这边儿,注定是会赢的,你呢?”
美纱子笑容一收,忽地道:“棋子始终都是棋子,甚至连个人都算不上!你难道会这样甘心?”
胭脂在旁,欲言又止,隐隐有些担忧。
却听浣溪笑道:“早在他召见我的时候,就同我说的很清楚,我甘心为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