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喝,又漱了口。
半晌小唐回来,却见怀真仍然坐在那梳妆台前,仿佛发呆一般,小唐便走到跟前儿,不由分说,将人抱了起来。
怀真早看到他近前,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他抱着来至榻前。
这会儿丫鬟们尽都知趣退了,小唐把怀真放低,俯身细看。
这许多日子不曾亲近,此刻细看,却觉眉目可怜,宛转生辉。
小唐禁不住,不免肆意又亲了一回,却只是不够,恨不得一刻至地老天荒,却又盼时光再走的慢一些,容他细细地跟她地久天长,一刻也不能错过才好。
怀真已经满面红晕,侯他停了,才睁开眼睛,小声道:“你方才说过的……可别出尔反尔,不然的话,我是要告诉太太的。”
小唐拢着她在怀中,问道:“你如何跟太太说呢?先说给我听听,我听听妥当不妥当。”
怀真抬眸瞪去,小唐对上她的眼神,低头在眼皮上亲了两下,道:“不可再瞪我了,你倒是真不知……你这眼神能撩人的?”
怀真听了,又惭又羞,咬唇哼道:“你又来赖人,明明是你心里瞎想……有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却是……”含羞带笑,自不能说下去的。
小唐见她缩起身子,便也往内又靠了靠,抚着她缎子似的头发,含笑叹道:“我么……自然就是,为夫者见我的小娘子了……”
怀真顾不得害臊,便微微侧着头,掩嘴笑了起来,小唐见她笑得花枝乱颤,偏是如此天真无邪,便翻身而上,把怀真压住。
怀真一愣,顿时敛了笑,怔怔看他道:“做什么?”
小唐低头打量着她,忽然柔声说:“先前……我失了自持,到底伤着了怀真……叫你受苦了,我心里……唯一牵挂不安的就是这个。”
怀真见他忽然正儿八经说起这个来,脸上不知要是何神情,因又垂了眼皮,只道:“过去之事,且过去就是了,何必只管提。”
小唐道:“我却是向怀真起誓,以后再不会伤着你了……”
怀真忍不住又一笑,抬眸道:“真的?”
小唐最受不了她这种眼神,又且无邪,又且妩媚,每次都叫他把持不得,整个人仿佛春风里似的,柔柔软软地要随风荡去。
小唐少不得按捺住,道:“自然是真……先前是我没怎么经验过,所以不知轻重,以后自然会小心谨慎。”
怀真愣了愣,便又推他道:“我不听这些混话,你快下去,好生睡觉,不然就快去书房。”
小唐偏偏抱住她,又不敢死命压着,道:“夫妻相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自有信心会同怀真更好……你可别恼我了呢?”
怀真听他在耳畔低低这般说来,便不言语了。
小唐又问道:“那药你可用了不曾?我最担心此事,只不敢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