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只好退了出来。
谷晏珂正在外间,便道:“二奶奶可看明白了?这丫头是做了怪呢。”
李贤淑心中虽惊,面上却嗤之以鼻,冷笑道:“又不曾请大夫看过,好端端地只管瞎说什么?你还是把嘴收紧一些,这可不是好玩儿的,倘若只是病了,你却传出那种话去,你是故意想要谁死不成?”
谷晏珂见她嘴上厉害,倒也不敢死咬,便笑说:“我何尝不是吃不准呢?所以想请太医来看,已经派了人去了,等太医来了,就算按着这丫头,也要给她诊一诊,不怕别的,就怕真的生了什么怕人的大病呢。”
两人彼此相看,李贤淑冷笑了声,这会儿正好小唐送了怀真回来,李贤淑怕底下的人已经有了传闻,就忙出外,如此这般吩咐。
李贤淑因从怀真口中得知端地之后,正想着此事该如何善后,忽然间三房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哭道:“二奶奶快去看看罢了,我们姑娘……自尽了!”
李贤淑听了,心头大颤:“你说什么?”
那丫鬟哭道:“二爷回家来,不知怎么争执起来,竟打了姑娘一个耳光……姑娘回头就拿了剪子……”
李贤淑胆战心惊,不等那丫鬟说完,就飞奔前往三房。
三房此刻已经乱糟糟地一片,应竹韵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谷晏珂正在骂丫头们,道:“不许叫嚷,留神惊吓了老太君。”
正好李贤淑进门,便忙问道:“是怎么了?应玉呢?”
应竹韵竟不理她,只管气咻咻坐着。
谷晏珂道:“嫂子如何又来了,玉儿没事,不过是孩子气性大罢了……”
李贤淑听得里屋隐隐有哭声传来,惊疑不定,此刻喜莺从里屋出来,含泪道:“二奶奶快来看看。”
李贤淑忙入内,却见应玉躺在里间炕上,竟不知死活,颈间蒙着巾子,血染的都透了,委实此触目惊心。
李贤淑见是如此凄惨怕人,吓得腿都软了,忙问喜莺如何。
喜莺忍着泪,指了指外头,低声道:“三爷回来,她就跟三爷说了……三爷便质问姑娘,姑娘跟三爷吵起来……后来就……”
李贤淑先掉下泪来,道:“伤的如何?请大夫了不曾?”
喜莺道:“好歹血流的不甚凶了,只是她说……这会子不好请大夫,不然事情更闹出来了。”
李贤淑立刻啐道:“放屁!”走到跟前看了一眼,却见应玉白着脸,双眸闭着,不知有无呼吸,只眼角还噙着泪。
李贤淑看了一眼,便起身走到外间,吩咐自己的丫头道:“快去宫内,请相熟的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