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了呢。”
竹先生听了,才觉满意,便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微微皱眉。
此刻应玉正对着镜子往嘴唇上乱涂,张烨在旁边看着,不由说道:“你涂了太多,瞧起来像是个鬼。”
应玉气得瞪他道:“你懂什么?你又不是女孩儿!竟敢说这话。”
张烨道:“女为悦己者容,我又何必是女孩儿才能说这话?”
应玉素来不饶人,便道:“我为悦己者容又如何,你又不是那个人!再敢多嘴,叫人打你出去!”
张烨笑道:“原来你心中有人了,羞不羞?”
应玉自忖失言,又羞又气,手上一歪,顿时那胭脂印子也涂歪了一大块儿,果然像是个鬼了,张烨越发大笑,应玉气得跳起来,便追着打。
两个人顿时闹了起来,竟跑出里屋去,此刻丫鬟上了茶,便退了出去,竹先生见屋内没有别人,便对应怀真道:“你前儿那件事是真的了?”
应怀真倒也没什么可瞒他的,便笑道:“真是一场无妄之灾,至今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只是先生连我外公去世都算出来了,怎么没叫我提防此事呢?”
竹先生盯着她,双眉紧锁,道:“我若是能算出来,岂会不跟你说的?正是因为我算了一算,你命中原本并不该有此劫的……真真是怪哉怪哉。”
应怀真似懂非懂,竹先生盯着她,还想再算一算,应怀真却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便笑道:“其实我该多谢先生……这一次也算是您救了我的命。”
竹先生手指一停,就看她道:“此话怎讲?”
应怀真笑道:“先生先前送我看的那两本调香录,我因觉着好玩,便通看了一遍,有些奇异的方子不免也留心……且还有那些众香之间有些忌讳或者相克有毒的,我自然也仔细记住,免得不知道乱弄起来,自个儿就把自个儿毒倒了……正好那日我摘了些‘到手香’,那时候烧着梧桐,我隐约记得梧桐木香跟到手香是相克的,两者混合便成毒烟……正是因为这个,才好歹逃了出来。”
竹先生听了,暗暗感叹,又道:“这并不是我的功劳,正是机缘巧合,该当你有惊无险罢了……试想我纵然有赠书之心,你若自己不加留意,无法记住,又有什么用呢?”
应怀真仍是谢过了,竹先生忽然笑说:“对了,我倒是又听说你近来有件喜事。”
应怀真闻言,知道是说郭建仪,便微微低头,道:“算什么喜事呢……我本来……”
正说到这里,便见张烨跑了进来,道:“怎么你们府里的姑娘,竟这么凶悍呢?”
应怀真见他脸上多了几块胭脂红痕,知道是应玉所弄,不由笑说:“你们快别乱闹,我好生做出来的胭脂膏子,都给你们瞎玩坏了!”
说着应玉也进来,气咻咻说道:“我何尝愿意闹,都是他惹得!”鼓着嘴上前,把那盒胭脂膏子拿了,对应怀真道:“妹妹,这个就送我了?你屋里有这混世魔星,我便先走了,改日再来。”
应玉去后,竹先生才横了张烨一眼,道:“发什么春呢?瞧一脸的红。”
张烨道:“谁发春了,师父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些?都是那丫头乱抹的,我的脸竟也敢抹!若不是看她是个女孩儿,定要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