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正好扶了你上来……不管如何,你好歹算是我心腹的人,比那些脏三五六的强不知多少!”
喜莺听了,含羞不语,许源见状,知道她已经是肯了,便点了点头。
此后,那两个丫鬟便给打了一顿,卖了了事。留芳自此便失了宠,不几日,喜莺便由许源做主,又回了老太君跟夫人,成了应竹韵的三房妾室。
只不料自此之后,便又有些流言蜚语地四处传扬,应公府内因为被李贤淑压着,倒是不敢传的太甚,可毕竟也有一半儿的人知道了。
李贤淑因为从秀儿口中得知了实情,大惊之余,差点厥过去,多亏如意跟吉祥两个,抚胸捶背,又叫拿安神汤上来。
李贤淑好歹缓过劲儿来,虽严密叮嘱丫鬟们不许透露半个字儿,也并不再质问应怀真什么,只仍似没事发生、全然不知一样……私底下,却委实地大哭了几场。
李贤淑并不怪应怀真故意隐瞒着不说,委实是此事太过骇人听闻,若当时她知道实情如此,只怕即刻就要死过去……只是听着秀儿一句一句地说,那颗心就也像是被刀子凌迟一样,一片一片地疼。
何况应怀真出了事受了苦,她当娘的有心无力,如今好歹经过了此事,何必又再追问着,让孩子难过呢?因此李贤淑只是强忍。
因为流言传开,李贤淑自也知道,但因开始便拿了那两个丫鬟扎筏子,其他的人看在眼里,自然惧怕。
又因李贤淑素来带人恩威兼施,便都不敢也不肯大肆非议,李贤淑面上虽则无事人一样,其实心中是难受万分,虽然看着应怀真如今是好好地,心中欣慰,然而想到女孩儿的名声被毁了,以后只怕……
李贤淑想一阵儿,便哭一阵儿,又不敢给人瞧见,只是躲起来伤心罢了。
此时此刻,李贤淑便更想念应兰风,想他若是在身边儿,倒也可以出个主意,她自也有主心骨,如今这样紧要的时候他偏偏不在,李贤淑越想越是伤心,又有几分恨应兰风,又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放他出去了,怨天怨地,悲苦凄凉,回头还要抹了脸只做平常。
幸而虽然有些传言四散,然而应老太君却并不理论此事,李贤淑每日提心吊胆,又想着倘若应老太君说起此事,她该怎么应对,想来想去,终于把心一横,打定了主意,心中只是想:假如应公府容不下应怀真,那她就带着怀真离开罢了!一辈子嫁不出去那就不嫁便是了。想应兰风最疼应怀真,若他在家里,必然也是一个想法儿。
因为想通了这一则,李贤淑心里反倒是舒坦了一些。
这一日,李贤淑跟许源两个在上房说事儿,李贤淑因心里压着应怀真的事,沉甸甸地,未免有些神不守舍,许源明白她的心思,就也不引她说话。
如此过了一会儿,外头忽然有小丫鬟来到,说道:“二奶奶,老太君那边传,叫二奶奶立刻过去。”
李贤淑听到说“传”,一个激灵,便清醒过来,心底想该来的终究要来了,此刻倒也不怕了,反而立刻从炕上跳下地来,一时之间浑身戒备,就宛如要去打仗一般。
李贤淑攥着双手,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扬头,往外便去。
许源在后看着,此刻倒也略有些为她担忧,就也放下手头的事儿,跟在后头一块儿去了。
且说李贤淑气昂昂地进了应老太君房中,已经做足了撕破脸离开应公府的准备,因此面上反而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