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淑听了,冷笑一声。
许源见她神情不好,便不敢十分地同她说话,只回头问吉祥如意,道:“你们是伺候着姑娘的,可知道她怎么忽然就这样儿了?是不是你们有不留心的地方?快点仔细说来,不然……若姑娘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都活不了!”
吉祥如意听了,都知道她素日来的手段,吓得双双跪地求饶,道:“我们都是仔细侍候的,不敢有半分疏忽。先前姑娘喝了药,说是饿了,便又喝了两口燕窝……我们只是出去了一会儿,就听姑娘叫着肚子疼,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就渐渐地、是这个样儿了……”说着说着,便也哭个不停。
李贤淑在旁听两个丫鬟说起应怀真的惨状,一瞬也泪流不止,却仍是咬紧牙不做声。
许源听了,不由问道:“燕窝?什么燕窝?”
杨姨娘在旁听到这里,忽然面如土色,吉祥如意道:“是、是姨娘送的燕窝……”
许源目光一动,扫到旁边的杨姨娘,看着她瑟缩的神情,忽然想到自己曾送燕窝给杨姨娘的,莫非……顿时浑身一震,面上却还不怎么动声色,只又问道:“那吃的又是什么药?”
两个丫鬟才要回答,外面丫鬟来禀报,说道:“今儿苏太医不在宫里,听说是才出了门,到肃王府去给小世子看病了。”
许源听了,大怒,走到门口道:“一帮子蠢材,苏太医既然不在,怎么不叫别的太医来?这儿都人命关天了,还在路上白跑?快些再去请,迟了一步,我打断了你们的腿!”
那丫鬟急忙领命退了出去。
许源在门口回头往里看,内心暗自焦急,看应怀真这个情形,已经大为不好,除非苏太医亲自来了那还有救,别的太医不似他经验老到,医术高明,只怕纵然来了也是不中用的。
许源心中越发懊悔自己不曾早点派了人去请,此刻苏太医已经去了肃王府,谁又敢从肃王府抢人?那简直如同虎口掏食一般,就算老太君发话也不能的。
许源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回来,见李贤淑静坐床边,默然无声,只是泪如雨下的模样,一时心肠也不由软了,便道:“嫂子别忙,怀真是个福相,必然会逢凶化吉的……”
李贤淑听到这里,微微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竟问道:“我问你,起先吉祥去跟你回话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
许源一怔,还未开口,吉祥在地上哭说:“我是说我们姑娘大不好了,求三奶奶快些找太医来救命。”
许源皱了皱眉,李贤淑看着她,说:“这丫头可是这么说的?”
许源勉强一笑,明白了李贤淑的意思,便说道:“我只当她年纪小失惊打怪的,再说,我也当即就叫人请大夫去了……”
李贤淑冷笑道:“你请的什么狗屁大夫?进门只看一眼,就说阿真不中用了?叫准备后事?”
许源听李贤淑口吻很是不善,她素来在府内呼风喝雨惯了,除了应夫人跟老太君没有敢呵斥她的,不由有些面上过不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