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见李贤淑拦挡,便作罢,只站在旁边发呆似的。
过了会儿,应怀真才说道:“娘,我今儿不想吃这个,你明天再给我煮可好?”
李贤淑忙问:“怎么不想吃呢,早点吃早好不是?”
应怀真盯着那燕窝,又抬头看李贤淑,笑了一笑,半是认真地说:“娘听我的,明儿吃一定才是最好的。”。
李贤淑见她如此人小鬼大地,又知道她从来有主张,便只好把燕窝先收了,等明日再做。
到了晚间,应佩来请安,应蕊也来了,过后本要跟应佩一块儿走,应怀真叫住应佩,道:“哥哥,我有点功课不明白,你帮我看看。”
应蕊闻言,便只好先走了。
应佩到了里屋,就问是何功课,又赞道:“你怎么越发用功了呢?”
应怀真拉住他,却只问道:“哥哥,上回表哥来这里,说起他们学堂里的那些人,是不是有个唐家的小孩子?你可记得?”
应佩笑道:“自然了,唐家的子弟十分杰出,尚武堂里就有三四个呢!”
应怀真点点头,道:“上回表哥又来,不是说跟那孩子交情不错的?”
应佩思忖着说道:“唐家的孩子性情也是不错的,不似其他人一样骄盛不把人放在眼里,你问他做什么?”
应怀真道:“我只是记起来,上次平靖夫人寿诞,我也曾在厅里见过他一面的……其实没什么,就是我上次去见平靖夫人,还是两个月前,承蒙她老人家喜欢,还留我住了两日,我又答应了她老人家不久再去,然而竟没有去。近来我又有些想念,只不过身子不适,就想过两天再去,哥哥你明日可不可以帮我跑一趟尚武堂,找着那唐家的孩子,跟他说:怀真十分想念太姑奶奶,只是近来病着,不能亲自给太姑奶奶请安,若是好了,立刻就去拜见。”
应佩听了这话,心中不免诧异,忙先握住应怀真的手道:“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跟我说,我跟他们催大夫去!”
应怀真见他紧张起来,便笑了笑,道:“不碍事,只是有些胸口发闷,时常咳嗽,你也知道我前些日子也是不太好,请了多少次大夫,只怕已经让那些人心烦了,所以这次不必,我娘才得了些燕窝,明儿熬了给我吃,必然就好了。哥哥……你可记得我方才叮嘱你的话了?”
应佩听她这样说,心内五味杂陈,想说几句,又停下来,只回答:“我记下了,我对那人说:怀真十分想念太姑奶奶,只是这两天病得厉害,不能亲自请安,若好了再去请安。”
应怀真听他说“病的厉害”,眉梢一动,便又笑了:“哥哥,明日劳烦你了。”
应佩握住她的手,只觉柔若无骨,小的可怜,想了半天,只说:“怀真,我不管你心里究竟想些什么呢,好歹……要保重自己。”
应怀真听了这话,鼻子微酸,就点头道:“我知道了,哥哥不必担心,并不会有事。”
到了明日,中午光景,李贤淑熬好了燕窝,便给应怀真送来,怕烫,就舀了一勺子吹了吹,又想尝尝热不热,应怀真忙道:“娘,快给我!”
李贤淑一愣,笑道:“这孩子,竟馋的这样儿了?放心,那里还有一碗给你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