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竹韵便道:“既然如此,哥哥就先去见过父亲罢了?”
当下两人便去应熙的书房,应老爷却正好在等着,小厮通报了,就传了两个入内。
应兰风依规矩行礼,应熙将他上下一打量,道:“在外历练了四年,果然是大有不同了。今次承蒙圣恩回京,若有派遣,还当尽心尽力为朝廷效忠才是。”
应兰风一一应答,应熙又问:“今日有些天晚了,就只见见你也罢了,反正如今是回来了,见面儿的机会也多着……”
应兰风统统称是,应熙觑着他,半晌不语,隔了会儿才说道:“你虽人在泰州,然而自从年初,却听了不少又关你的传言……那首相赠林御史的诗,真个儿是出自你的手笔?”
应兰风闻言,不由一顿,应熙蹙眉道:“怎么?”
应竹韵在旁便笑道:“父亲怎么这样问,那不是哥哥写得还能是谁?林御史不也是这样说的么?如今街头巷尾无人不称颂呢。”
应熙哼了声,道:“用你多嘴?我可问你来着?”
应竹韵便收声不语,应兰风才道:“父亲容禀,那诗的确是出自儿子的手笔,只不过得来的有些奇异,是自梦中偶然得了的。”
应熙一怔:“哦?竟有此事?”
应竹韵不由也聚精会神,应兰风笑道:“我原本也不知……是怀真在侧叫醒了我,说我正说梦话呢,才得以把此诗录了下来。”
应熙听了,沉吟不语,应竹韵拍掌称奇,笑道:“好好好,原来这诗竟也是有来历的,怪不得我看着怀真只觉得她灵透聪慧非常……果然是个极聪明过人的好孩子,哥哥真是大有福气!”
应熙听到这里,眼神略有松动,才慢慢地又问道:“怀真是几岁了?”
应兰风道:“五岁了。赶明日带她过来见过父亲。”
应熙琢磨了会儿,道:“也好,我这里没有事了,你就先回去吧……若有什么需要的,就跟你三弟说,如今家里是他管事。”
应兰风道:“儿子知道,三弟谨慎妥当,早已安排妥当。”
当下两人起身辞别了应熙,刚出院门,应竹韵笑道:“父亲就是这样,心里替哥哥欢喜着呢,年初当林御史传出那首诗后,一时之间京城纸贵,但凡有些儿交往关系的,都来府上跟父亲寒暄呢,如今见了面儿,却只轻描淡写地。”
应兰风听到“林御史”三个字就觉皮肉发紧,只好应付笑道:“我竟全不知道还有此事。”
应竹韵道:“大哥今晚上在礼部值夜,应是不回来了,明儿你再去见罢了。大伯家也明儿再去就使得……老太太既然睡下了,不如先去拜见母亲?”
两人便到了内宅,正欲去拜见应夫人,却见遥遥地厅内有几道人影,仔细看去,影影绰绰,可见有李贤淑同应怀真,身前是个半高的男孩儿,正是应佩,应佩身侧站着几个妇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