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明白,上次没有通知你是我不对,好不好?”
尹幽人半哄半骗地应付那厢拿着话筒的人:“子谦,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可以吗?有机会我一定补偿你,看你是要吃饭还是逛街、看电影,我一定把一整天的时间都给你好不好?”柔声哄着电话那头的人,尹幽人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骗我?”电话那头传来疑问。
“我说的话哪次不算话。”真是小鬼灵精。
“那好吧,冲着我娘的面子还有你是我未来老婆的份上,我原谅你。”
“是,未来老公。”尹幽人呵呵直笑,那头的童言童语逗得她好开心。
“那来亲一个吧,老婆。”说完,那头先送上热情的啵一声,等着这头回敬一个香吻。
尹幽人顿时哭笑不得,为了平吓队挂第一号老公候选人的夏子谦的醋桶,红着脸啵了声。
“不准花心哦!”夏子谦虽然很奇怪为什么人们用
“花”心不用“草”心,但是管他的,还是老婆重要。
“是,我不会花心的。”尹幽人笑得直不起腰,还得分神去回应他的叮咛。
“我爱你哦!除了娘以外,我最爱的就是你了。”
多么热情天真又直率,就像以前的明霁。想到这儿,眸色不自知地溢出柔情,愣愣出神回到过去。
“幽人妹妹,我说我爱你耶!”
“我也爱你,子谦。”
她笑着说完,总算让电话那头的夏子谦满意地收了线,她才放回话筒,打算进厨房洗手做羹汤,孰料齐明霁铁青着脸在她身后,发狠的目光紧紧盯住她。
“明霁,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
“我打搅你了?”
冷冷的语气直刺她心头,痛得她浑身发起寒颤。知道他误会了,才开口要解释,却被他伸手挡下来。
“尹幽人,你到底爱谁?”他不懂,不懂她怎么能跟不爱的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还能天天说我爱你三个字?“你爱的到底是我?还是电话里那个男人?”
“刚才的电话是”
“是该死的哪一个找上工作坊的客户?”他哼哼冷笑道。
多可笑啊!十年前笨拙地迷恋上她,之后才知道她的接近是有目的的;十年后还是忘不了她,再度爱上她,结果比起初恋的痛更可笑!人笨一次能自知提防就算聪明,再笨一次就叫蠢而他正是不折不扣的蠢蛋!
“明霁,我”
“还是送你项链的男人?”
“你误会我了,那通电话是”晃在眼前的银光打断她的话,摇晃在齐明霁悬空的食指中的是一条设计简单的项链,坠饰是用银框而成的心,在心的顶点镶入一颗钻石。
“我今天提早回来,原是想送你这份礼物,我想取代那个先送你项链的男人,我告诉自己,我不在乎这十年之间你有过多少恋情,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只要能得到你的心,我不在乎,毕竟十年的时间要求你的感情完全空白是不公平的;我以为你回到我身边是因为爱我,结果呢?你竟然和别的男人”
如果说已成过去式,就算知道也不至于那么心痛,重点就在于她竟然在他家和别的男人用电话互诉衷情,这要他情何以堪?
“明霁,那真的是误会一场,我”话停在一半,玻璃珠般澄澈的眸子错愕地睁大,队用手中项链丢她的齐明霁。
“够了!”丢项链的动作只是一个引信,接下来才是他无可抑止的暴怒。“你还要骗我多久才满意,我很蠢。很好骗是吗?可以让你一面诓骗,一面在我的地方公然和别的男人用电话调情,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不会发现?”
夹带怒气步步逼近,尹幽人也跟着一步步被他的暴怒逼得向后退,一面努力想开口解释一切。
但他根本不给她机会!
“你要伤我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猜忌、不安、怀疑、不信任像山洪爆发不可收拾般涌来,还要他有什么理智!“十年前你为了钱、为了工作,骗我、伤我,我可以用因为当时彼此都年轻来说服自己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你几岁、我几岁,你该死的还在骗我,你为的是什么?钱?
还是又有哪个被我伤透心的女人拿钱请你为她报仇?你说啊!”齐明霁握住尹幽人双肩,没有克制力道地猛晃,全然无视她惨白的脸色,就算看到,也只当是她用来欺骗他的伪装被他识破的不知所措。
“求你听我说好吗”连连的指控责骂让她的哀求声变得细微,几乎不可闻,又哪是虱中的齐明霁能听得见的。
“十年来,我小心翼翼处理感情,生怕再一次不小心
伤害别人,又重演那时候的恶梦,我自认没有再伤人,为什么你还要伤害我?为什么?”他该哭的,十年前的痛不像现在这般刺骨他都哭了,那现在他更有资格哭是不?但是,哈哈哈十年的成长竟让他欲哭无泪,反而发狂似的大笑。
“不要吓我。”忘了害怕,忘了因他怀疑的心痛,忘了他不给她机会便判她死刑的愤怒,她只顾得了他,走到他身前抓住他颓丧垂落的双臂。“明霁,你不要这样。”
听不见她的声音,他只听见自己心里沉痛的呐喊:不等了!不期待了!不管多久,不管再怎么努力,他还是等不到她的爱、得不到她的心!
“明”强压上来的唇阻断她的话,在还没意识到事情进展的同时,她整个人被一把打横抱起,等到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时已在他和床褥之间。“不要!”
“这时候装羞不觉得太矫情?”
冷冷的言语、轻蔑的口吻,就像千刀万剐划上她的心刀刀见血,次次痛彻心肺。
齐明霁依然温热的巨掌维持着恒定的温度,然所及之处只给了她冰冷的感觉,当他伸手欲强行解开她的上衣时,被她握住阻止。
“不要!求你冷静下来,不要做出让你我都后悔的事!”
“后悔的人只有你。”被伤得痛骨,他要她也尝到同样滋味。“同居在你眼里只是一个游戏是吗?”
“不、不”
“现在我说游戏结束。”是他起的头,也该由他收尾,至于被狠狠伤害的这笔帐,就在今天了结。
另一只空出的手撩开她长裙朝大腿内侧抚去,尹幽人察觉到他的意图,扭动身子不停挣扎,急忙想将大腿并拢;齐明霁比她更快一步,修长的双腿已压贴在她双腿之间,不容她躲开。
“明霁,你会后悔”劝告的话被强吻消音,她只能做无力的挣扎,明知挣不开,仍然固执不停手,只盼他能回复冷静。
在大腿间摸索的手强行扯下她的底裤,探进女性的私密处搜寻,他想知道,这个伤透他心的女人到底有没有所谓的热情。
“不要!求你”脆弱的泪流下,她怎想得到一个误解会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弹。
“你的不配合是因为矜持,还是因为从不做没代价的生意?”冷言冷语有多伤人,看尹幽人闻言后止住的动作和苍白空洞的脸就能得知。
他把她当成什么?心寒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情绪,一死才是脑海瞬间闪过的思绪。
“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只要你配合我,把这游戏玩完。”
一巴掌,是她给他的答案。“放开我。”她死心了,以为自己能还得完十年前欠他的,怎知,他的猜忌和怀疑却彻底污辱她对他的感情。
“休想!”重新霸占她的唇,男性欲望带来的肿胀令他难以忍受,佐以怒气、心痛,让他根本无从顾及她的感受。
起身脱去长裤,在她脱逃前再度欺身压制上她纤瘦的身子,尹幽人狼狈的泪颜无法勾起他一丝一毫的同情,只让他憎恨。
她到底用这种表情骗了多少男人!?
猛地,一丝痛楚传进她大脑,他咬痛她的拇指,偏偏她的手在他牙齿的钳制下抽不回来!
“痛吗?你也知道痛?”齐明霁冷笑的眼扫上她,只想完完整整将此刻的痛苦让她也尝到。
“痛。”是为你痛。她伸出另一手想拂去他的气愤、让他冷静下来,却被他一手挥开。
“这时候再惺惺作态有什么用!”狠话一出,他放低身体,重新以最不尊重的方式凌迟她的身心。
“不要!”又要护住上衣,还得同时阻止他在她腿间游走的手,尹幽人抗拒得心力交瘁,她最爱的人为什么这般伤她?
心痛的泪流了满脸,怕此刻毫无理性的他÷一切无法挽回÷事后他会悔不当初;她什么都怕,就是没想到要怕自己接下来所受的痛苦。
倏地,一股强烈的撕裂痛楚狠狠贯穿她干涸未曾湿润的身体,肿胀的存在像是要将她活生生撕裂成两半。瞬间他猛烈的冲击让她知道自己最爱的人对她做了什么。
“你”齐明霁一瞬间只想报复的冲刺换来的是错愕,她竟然
泪水洗涤了视线,她看见他随着错愕而来的后悔神情,不愿啊,即便是此时此刻,还是不愿见他后悔。
她笑自己傻,可是又不能阻止自己傻。
“惊讶吗?”强迫自己稳住气息、忍住痛,她动了动身子,装出狐媚的表情,吐出柔腻的气息。“只不过是投你们所好而已,男人嘛,谁不喜欢得到女人的初夜。”
“你”欲望顿时减了大半,瞪着她,错愕已逝,气愤逐渐升起,如果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如他所想,他会恨死她!
“在我们工作坊里,感情可以人造,甚至连处女也可以造假。”虽是吐气如兰,天知道这是她屏住气息强忍疼痛才能说得出口的。“所以,啊”“闭嘴!”不肯再听不去,强烈的气愤重新牵引出欲望,让他毫不怜惜地一次又一次在她体内冲刺,无视她痛苦的表情,一心执意报复她给他的难堪和痛苦。
该死的!为什么不骗他!
她的演技这么精湛,为什么不说谎骗他,为什么?
“明霁”一次比一次痛苦的不适感让她觉得难受,原先抓着床褥拒绝碰触他的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移到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红肿的爪痕。
听见她微弱的呼唤,又一次软化他冷硬的心,停止本能的驱使,百般呵护吻去她的泪。“让我爱你,不爱我也罢,让我爱你就好”回不去了。她心酸地想着,是她当初伤他太深才会造成今天这局面?还是他疑心太重才让两人不得不以这场景作结束?难道是她努力不够,才让他一直以为她不爱他?
不管如何,都来不及了
猛烈的本能肿胀濒临忍受边缘,让他不能贯彻爱她的话,等不了她的回应,兀自在她仍然干涩的体内律动,最后爆发,在她体内洒落银白的欲望。
齐明霁离开地颤抖不停的身子,一句话都没有说,穿上长裤转身离去,让她感受他留给她的难堪和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