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觉着他早已圆满,温弥汜在,皇后在,皇子也在。
“啊,人多眼杂,不利出宫嘛。再来这宫外哪有宫里舒坦啊,是吧?”偷偷地观察着策澄焕的神色,见其蹙了眉头又想想方才情景又开口,“陛下不是曾言说早已放下过往了么,如今这般伤怀可不像陛下。虽说温大人是绝世之貌吧,哎呦,天涯何处无芳草啊。”最见不得的便是策澄焕蹙眉,从前策澄焕只是佯装一个委屈的模样便能让何笑投降。此刻也不顾心中和他有多少许得隔阂,虽说笑的难看,依旧想尽了法子想让其展眉。
何笑胡乱得说了什么,策澄焕一句都没听进去,轻轻拉过何笑的手,细细得看着那一日为他拦下一剑的伤口。
抽回手,小心翼翼得看着策澄焕,“手没事,陛下别看了……”
“别唤我陛下。”
其实策澄焕早些日子便隐隐有些觉着了,何笑并非自愿留在严瀚睿身边,那飞鸽传书之余的只怕也是何笑所为。佯装得再好,心里装着他的,总会有破绽,想过这些策澄焕的眉头便蹙得更紧一些。
“恩,不唤不唤,傻大个……别蹙眉了,没事,真的没事。那个,傻大个倘若是不嫌弃,只当我是温大人的替代品也好……”说着说着越来越轻,最后那替代品轻如蚊蝇。傻大个开心便好,他倘若不多余……“温大人又岂是旁人能代替的,权当我没说。”说着垂下头,黑发遮住半张泛了红晕的脸,眼眶边的黑色阴郁未退,此刻倒是显得淡了许多。
何笑本是冷清之人,这般的话方在见过策澄焕之前是如何都不会宣之于口的,这些年,他变了许多。
策澄焕见何笑有些许狼狈的模样,心上掠过一丝逗玩他的想法,既然何笑觉着洛清便是温弥汜那便温弥汜好了,全当罚他。罚他用了一切法子要逃离他的身边,罚他不信他,罚他让他不顾一切。
策澄焕转而一脸正色,“当真要替他?”,不等何笑应他,唇盖住了他的唇,何笑是喜欢他的。
“嘶——”何笑没想过要躲,只是一吻渐深,吻到了伤口的痛处。那日被严瀚睿扇的。
口中弥漫了血腥味,“怎么这里也伤着了?”策澄焕起身,就要离开……
“别……”离开。何笑扯住策澄焕衣袖,如此久了,好不容易……
“去寻药……”话还未说完,两人都愣了,目光对视许久。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是了,那一日何笑抚琴伤了指尖也是这般。
他要为他寻药,他不愿让他离开。
☆、33-34
33
多少冷然只一人,雪血交融又几何?
何笑能于策澄焕怀中安然合目,皇宫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严泽曾训斥严瀚睿,成大事必收敛心神,观大局舍儿女之情。严泽大权独揽,牢狱之中发生的事,也自然有风声传到他耳中。严泽不曾想过严瀚睿会如此失态,训斥后还一脚直击其腹间,淤青了一大块。
至于阿齐整日如失了魂魄一般,盯着胤齐轩几字踌躇。阿齐既非太子,于严泽眼中不过是弃子一枚,已连训斥都觉得多余。
为保何笑,严瀚睿不得不再不踏足灵怡殿,他清楚,严泽倘若想要何笑的性命比踏死虫蚁更容易。
半载前,他带着何笑离开,彻底从策澄焕的皇宫消失。现下,想来也定是策澄焕的作为。
他是失态,当下手边的青瓷茶杯,白瓷笔架,烟墨,一时间碎了一地。白色夹杂了黑成了灰,周遭宫人都被惊得面色煞白。
何笑从一丝乐趣转而成了不愿见着其难过的人再又变为能让严瀚睿失了风度的逆鳞。
在发现何笑被劫走的当下,严瀚睿便下令封锁皇城,全城搜人,贴出告示,寻得着赏万金。
虽为太子,手上兵权仍有限,又不能惊着严泽,几日内,何笑,杳无音讯。
胤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