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说你爱我,说不愿见我和皇帝在一起,都是假的?十四岁那日,你说要爱慕于我,定要讨我入门也是假的?十八岁那日,你说你此生非我不娶,都是诳语……”越说越是无力,坐倒在矮凳上,方才被何笑焐热的矮凳。
“那时不过年少。”
“如今你就为了一个男子,为了一个琴师,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么……严瀚睿,你真真是个无情之人……”
“凤仪天下有何不好?多少女子想要的。”
“呵,凤仪天下?不出几日,只怕本宫就要成了废后罢。”
“月儿你从前不是这样。”
“从前?从前……从前有你的宠爱,有爹爹和娘亲疼我,如今你们一个个都不再疼我了……”黎月抬袖抹花了脸上的妆容,“何笑他究竟那里好?皇帝为了他,你也为了他?你们都为了他?都为了他……我哪里不如他?”
为权势,为政治,牺牲的女人何止黎月一个?
又怎能告诉她,那日醉酒之后,严瀚睿难得得失了分寸,压在身下之人想成了何笑,一朝醒来方才见了黎月带着甜腻笑容的睡容。
“他很好。”
“他会毁了你。睿,你是不能有情爱之人,你该是冷血之人,你不再爱我练就了百毒不侵,为他却破例。呵。”
“他没有你想得这么能耐,我也不会为他破例。”
“那就好,睿,记得你说的话。”黎月冷清一嗤笑,也是十多年的缠情,这人都能在她嫁于皇帝那日断得一丝不剩,又怎可能为了一个何笑有什么改变?是她多虑了……口间话语依旧不饶他,“睿,你记得,倘若有一日你破例,我会……我会恨你。”思量一番,她竟再无什么筹码可以换取严瀚睿的留心,唯独只能言出她会恨他这般言语,这于他而言岂非无关痛痒?
“恩。回去好生歇着吧,有身孕的人不宜太过劳累。”语气依旧淡淡的,他自然不会为任何人破例。
那日何笑离了皇宫,入住了那一间严瀚睿为他特意饰得华贵不已,不带俗艳的屋子。
策澄焕与换了侍从衣裳的何笑擦肩而过在御花园。
策澄焕在何笑屋外等了一宿,不见心里念着的人,肩头还在隐隐作痛,最疼却是心里横着的何笑离开前的决绝形容。
来日命人寻何笑于整个皇宫,整整三日,杳无音讯,一抹不安从喉间直追到心口最后蔓延了全身。这种慌然不安从未有过,从前纵然不见,也明明白白知晓那人就在那。
……
不至最终,谁又了然了谁人完完全全的心思,谁又能知谁为谁做出了多少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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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说还是不说?”冷凌彻面露得意神色,指着洛清的鼻尖,“倘若你不说,那便是想要试试这蚀骨疼痛了。”
洛清见了指尖那一抹红,嘴角微微上翘。
冷凌彻方才又问了洛清诸如皇帝近日来为何不来寻你的话?洛清不能多言,就择了不语之法,可奈何这人心眼死得很。说时迟那时快得拿出一细细银针在洛清指尖一扎,不疼不痒。后有叨叨许久,说是如何难解之毒,洛清清楚,不过是冷凌彻言过其实,于他看来许也就是什么都不沾的银针罢。
“不说,莫不是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