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孟繁的回信,快十点了楼下还灯火通明,工作室的人难得这么自觉地加班。
李星辰躲在阁楼上,捏着电话,快把屏幕捏碎了才播了孟繁的号。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不是吧,”李星辰张牙舞爪捶打空气,手机砸到床上,“幼儿园没毕业,玩拉黑这一招?!”
楼下刚毕业的实习生鼠标一抖,刚渲染好的图层又回到了上一步,郭亚林在背后牙酸:“手瘸了?”
李照战战兢兢扭头:“师父,老板他怎么了?”
其他人见怪不怪地忙活自己的事,李照隔壁的小姐姐冷笑道:“发疯呗,常有的事,你很快会习惯的。”
“额。”李照默默重复十分钟前的动作。
刚调好色,他的疯子老板从阁楼探出头:“有人要吃小龙虾么?”
“有!”
“算我一个!”
“我两斤,一斤麻辣一斤五香。”
得,刚调完的又要重来一遍,李照靠着椅背活动手腕。看他师父郭亚林端着个茶杯吹着茶叶沫,脸色不怎么好看。
李星辰这一次拨了孟黎的电话,对方不出意料秒接:“我亲爱的星星,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新到了一批海鲜,有那么大的帝王蟹,贼新鲜的北极贝,还有多宝鱼,你喜欢清蒸的对吧,明天来尝尝呗。”
他俩平时交流才没这么客气,李星辰开门见山:“视频和图片我刚打包发你邮箱了,找你粤菜馆旁边那家打印店,别毁了我的图。”
“好嘞,么么哒,尾款我一会儿转你。”
烦躁了一整天,心情总算好了点,李星辰得寸进尺:“孟老板,给工作室送点小龙虾呗,大家伙正加班呢。”
“没问题!”孟黎乐呵呵地指挥店里的人,大嗓门震得李星辰耳朵疼。
“让小院那个店给艺兴产业园8号楼送餐,小龙虾,每个味都炒几斤啊,多余问,对再烤点串,啤酒?加班的话,啤酒就算了,大可乐大雪碧来点……”
听着那边的烟火气,李星辰到嘴边的话说着也费劲,拐了八个弯才说:“你,最近跟你哥联系了么?”
“我哥?”孟黎转过注意力,“没啊,他有一阵没回家了。对了,毛毛的事你没跟他说啊。”
李星辰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并不是有意瞒着孟繁。
“嗯,前一阵我太忙了,没顾上。”
“怪不得,”孟黎没那么多心眼,“端午节回家,他还跟我爸叨叨什么把毛毛带回来给他玩,我爸那表情可精彩了,你说你俩也不串好台词,穿帮了吧。”
李星辰莫名眼眶发酸,揉了揉鼻子笑道:“是我的错,爸没说什么吧?”
“哎哟喂,”孟黎乐得止不住,“在我们家,我哥那就是天,你就是天王老子,我爸敢说你俩,哼。成天就逮着我一人训,我这家庭地位真够卑微的。”
“你快打住吧。”李星辰按着眼眶,不得不抽了张纸擤鼻涕,“那明儿见吧。”
“成嘞,我催催小龙虾,小院离你们近,也就半小时,等着啊。”
见了面就更说不出口了,李星辰撂下筷子:“大哥,我真的一口也吃不下了。”
“没事儿,吃不了放下,”孟黎拉开小包厢的门,召唤服务生:“送两个球过来。”
“饶了我吧。”李星辰举手投降,这顿饭是他最近吃得最扎实的一顿,事实上有时候他一整天都吃不了一顿,也不觉得饿。
孟黎把冰淇淋碗推到他面前:“尝尝,酸奶的,消消食。”
李星辰拿起小勺,挖了一勺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
“怎么样?不错吧?”
孟黎和孟繁长得并不十分像,孟繁的五官棱角分明,孟黎则更圆润一些。要说相似,李星辰看着孟黎的眼睛,那种纯粹明亮的神采的确很相似。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李星辰搅着冰淇淋,看向窗外。
“你说。”孟繁埋头刮着碗。
“我和你哥……”
“吵架了?”孟黎抬头瞅了他一眼,“那不正常么,多少年了,你俩还没吵够啊。”
“不是,”李星辰说得很慢,那两个字烫嘴似的,“我俩,离了。”
“哦,啊?!”孟黎唰地弹开,接了个炸弹一样,怎奈包厢不大,后退的椅子撞到墙,砰的一声,“,不是,你说你俩怎么着了?”
李星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什么反应,怎么比看到我跟你哥在一起的时候还大?”
“我靠,”孟黎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到你俩在一起的时候我主要是尴尬,扯远了,我哥提的?不可能啊!”
“我提的。”李星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只是同意了。”
他提出的任何要求孟繁都会满足,离婚也不例外。
那年他抱着毛毛,按响孟繁的门铃时就笃定不会被拒绝。
孟繁裹着睡袍,开门让他进来。
“被宿管发现了。”
怀里的小东西眼巴巴地看着孟繁。
孟繁的脸色不太对,呼吸也散发着不正常的热气。
茶几上有用过的一次性针管和拆开的针剂。李星辰搁下毛毛,它乖巧地蜷在沙发一角,不乱跑也不叫。
“你生病了么?”
孟繁露出一贯的,对他的蠢问题包容的笑:“是易感期。”
这一次,他终于不再像前两次那么温柔。
李星辰的屁股里夹着那根作乱的巨物,被按在落地窗前操了一整个晚上。
原本一尘不染的窗玻璃斑斑点点,都是他射出来的精水,脚下湿淋淋的,用过的避孕套散落一地。
他像只壁虎,两只手在玻璃上粘着,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孟繁一手搂着他的腰,一周提着他一条腿,不声不响地肏干着。
李星辰的嗓子早就喊哑了,一晚上说了太多胡言乱语。
“孟医生好凶,人家要被你弄坏了,啊……”
“不要了,啊嗯……受不了了,孟医生求求你……”
“好涨,要流出来了……”
表情是扭曲的,好丑,好淫荡,可是好爽。
孟繁盯着李星辰的脸,明明是一张漂亮到惊艳的脸。
再看向两人交合的地方,那个小洞,是怎么吞下自己那么长、那么粗的一整根的?
洞口堆砌着黏糊糊的白沫,还不住往下淌水。
摸着那薄薄的腹肌,他觉得自己把李星辰的肚子都顶起来了。
甬道的尽头就是生殖腔,更紧致的一个小口,早就被他捅开了,一下又一下,进去的时候勒住巨根的头部不肯放松,像是一根松紧带,啪地被他撑开,抽出来的时候又很有弹性地缩回去。
孟繁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易感期和发情期这样的设定。不管多么正派的alpha和oga,到了这种时候,就只会脱光了衣服,像动物一样不知羞耻地交媾。
好恶心,他把手指伸到李星辰嘴里,勾弄他的舌头,好诱人。
昨天是他主动吻上了李星辰,对方呜呜咽咽地迎合,好像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一面觉得自己诱骗了小朋友,一面又觉得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孟繁没有犹豫,把他按在沙发上,轻松地拔掉运动裤,他曾幻想过的浑圆的小屁股从内裤里弹出来,李星辰甚至还十分配合地弓起腰。
孟繁的手指伸进去捅了捅,把勾出来的黏液摊开来给李星辰看:“只是接个吻,就湿成这样?”
残存的理智让他好歹戴了避孕套,没那个闲情逸致做扩张,直接插了进去,一插到底。
胯骨撞击在饱满的臀肉上,客厅里响起了有节奏的啪啪声,李星辰渐渐跪不住了,整个人陷在沙发里。
孟繁趴在他身上,要把那个勾魂摄魄的小穴操烂一般用力耸动,易感期的alpha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李星辰终于忍不住叫起来。
“轻一点……好痛……啊……”
孟繁直起身,摸到他前面硬邦邦的小肉条也吐着黏腻的水,用力往里捣了几下,怀里的人马上抖个不停,全都射在他的手里。
他随手把那些东西抹在李星辰背上,掰着李星辰的臀瓣,看着自己的巨物毫无障碍地进出这具尤物的身体,只觉得这一夜太短。
从沙发,到茶几,再到落地窗,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交合的体液。
李星辰后颈的腺体不断释放着信息素,却没能平息alpha的欲火。
孟繁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再先进的抑制剂都比不上oga的身体,这种原始的本能的享受让人欲罢不能。
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困,只想把这个小东西拆开来,吃下去。
又射了一次后,李星辰好像已经昏了过去。他把人抱起来,拥抱的姿势托起来,又把分身捅进了那湿软的甬道。
昏睡过去的人无精打采地挂在他身上,任由他嘴对嘴地喂了点水。
孟繁抱着他进了卧室,遮光窗帘让整间屋子漆黑一片。
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