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千万不要印证他此刻内心的想法,孟观云的心紧张地漏跳了一拍“在这鸽子腿上可有绑上什么东西?譬如说一封信函?”
“信函?你是说绑在鸽子脚上的小书筒?”她偏着美丽的小脸,非常天真地反问道。
完了!她真的把他的信鸽拿来烤成乳鸽吃!孟观云感到一阵晕眩,不过,他依旧很镇定地问道:“对,就是绑在鸽子身上的纸条,在哪里?”
“纸条?有这种东西吗?啊!”她恍然大悟地叫了声。
“怎么了?”孟观云心里隐约感到不徉。
“你知道的嘛!烤鸽子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笑眯眯地瞅着他。
“是什么?”
“真笨,就是一团熊熊烈火,才能把鸽子的表皮烤得又香又脆呀!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啊!”“那跟我说的那封信函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必须要很用力克制,才能够教自己忍住别掐断眼前她美丽的小脖子。
“当然大大有关系了,一团熊熊烈火,往往都来自有一个很好的火引。只有一个很干燥的火引,才能够生起一团熊熊烈火”
“你把那封信当火引烧了?!”老天,谁来将他扶住,在听完这女人所说的话之后,他快要晕倒了!
“真聪明,所以我就说你知道的嘛!”她非常不吝啬地给予他赞美,美丽的小脸漾满了喜孜孜的微笑。
孟观云狠瞪了她一眼“我天杀的怎么会知道?!这么重要的一封密函,你把它给我当火引烧了,简直就是──”
“我终于明白了!”她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只顾着打断他的话,跟他分享内心的最新感想。
“你明白什么?”黑眸陡然一眯,质疑地瞅着她。
“原来这只鸽子是用来送信的,难怪”她恍然大悟的表情就像是顿悟了菩提心的小沙弥,只差没有感动得痛哭流涕。
“你到底想说什么?”或许,他应该要问这女人又想要干什么了!孟观云心里也有所感触,只是苦叹秀才遇到兵,有理怎么都说不清。
“既然是送信的鸽子,一定常常飞个十万八千里,运动量绝对十足,难怪,它的肉质充满弹性,鲜美可口,吃完真是教人回味再三呀!”说完,她津津有味地舔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花、无、忌!”他忍不住嘶声大吼,生平第一次失控。
“什么事?”何必大吼大叫呢?她花无忌又不是聋子。
“你竟然把那封密函给烧了?!老天,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整件事情的重要性?”他眯细黑眸,恶狠狠地瞪着她。
“我知道了。”她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
“你知道?”他不信任地捞起眉梢。
“对呀!我刚才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你一副看起来就非常紧张的样子,就算是白痴都知道那封信对你一定很重要。”
他早该猜到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算了!既然已经烧掉,多说无益。”
说完,他长长地喟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
“喂!”她扬声唤住了他。
“你还有什么事吗?”他回眸。
“谁说多说无益,本姑娘好歹也是京城第一花魁,外表美丽娇艳是基本条件,深谙琴棋书画是普通常识,密函上区区几个小字,你以为我会看不懂吗?随便用脚趾头想,也应该猜到我是看完再烧的嘛!”
“你看过内容了?”他应该对这个女人怀抱最后一丝希望吗?孟观云不敢有太大的信心。
花无忌点了点头“对呀!里头只写了八个字,简单的很,我一下子就把它背起来了,你要不要听听看?”
他有选择的余地吗?这个女人似乎忘记那封密函本来就属于他,他当然有必要知道内容了!“上头究竟写了哪八个宇?”
“大事不好,快快速回。”她一字一句地背出内容,美丽的小脸看起来乖巧而且温驯。
“信上真的这么写?”他怀疑地瞪着她。
“你不相信?随便怀疑人家不是一个好习惯哩。”她忿忿地反驳道。
“把人家的鸽子随便烤来吃,也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他轻轻松松地反将了她一军,冷笑转身走人。
“哼哼,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侯,就不信赶不走你这个讨厌鬼!”花无忌偷偷在他的背后扮了个鬼脸,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被折叠方正的纸条,看也不看就把它丢进火里去,隐约可见纸上写了几个字,但却并不是她对孟观云所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