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只会让你死得更加快!”许慈目光如剑,“皇帝不会容许自己的身边有头老虎安睡。”
“我并没有想过要凭着血脉获得皇位。”
许慈焦躁的站起身来,整个人背对着房门质问他:“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最初只是说想要入宫去看看,你去看谁?禁卫军统领你都当了快两年了,宫里有什么人你还没见过?”
秦朝安架不住对方的逼问,最终吐出两个字:“太后。”
“太后都失踪二十多年了,找到了她又如何?”
“我总怀疑太后是不是被皇上给幽禁,否则实在没有道理解释她老人家这么多年深居不出的原因。我想……如果她老人家在宫里过得不好,兴许,我可以带她一起走?”
“一起走?”
秦朝安握住许慈的手:“对,一起走。我也不给皇帝卖命了,摄政王对于我来说只是狗屁,我管他们死活做什么。我现在有妻有子,再加上一位老母亲,也算是阖家团圆了。”
许慈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还没安下心,就有人来禀报,说是官兵来搜查。
秦朝安目光一厉:“我去看看,你继续用饭,别饿了自己。”
许慈哪里吃得下,自然也随着秦朝安走了出去。
老夫人从长廊下的槐树后转过身,对乖巧的秦奕奕道:“奕奕今日的字写得如何了,给奶奶看看吧。”
一老一少相携回了小院,等到士兵们来此搜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弯腰驼背,半百长发的老妪握着小女孩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名字。
其中一个下意识的展开了画卷就要比对,旁边的人道:“别看了,肯定不是。”
拿着画卷的士兵问:“你怎么知道不是?”
“看那老人家的手,上面全都是老人斑,又丑又皱,跟画上的贵妇相差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是一个人。”
那士兵固执的要去仔细查看,劝阻的人又道:“说了你还不信。你觉得有人伪装的话,会只染一部分白发吗?这得多麻烦,全部染白才快捷省事。黑白交错的头发只能是自然生长。”
对方一看,那老妪的白发乱七八糟,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明显不可能染发都这么自然,到底围着小院又找了一圈,确定没有藏匿其他人,这才走了。
许慈后脚才道,立即握住女儿的手,问老夫人:“没有为难您吧?”
老夫人抬起眼睫看了许慈一眼,方才佝偻得仿佛被巨石压弯的背脊不知不觉的挺立了起来,她的声音也不再如往日一般嘶哑暗沉,反而透出了一点上位者的唯我独尊。
她问许慈:“你家夫君到底姓甚名谁?”
许慈握着女儿的手一紧,嘴角微不可查的抖动了一下,才疑惑的道:“不是曹安吗?满朝文武都知晓我夫君的出处。”
老夫人原本苍老的双手交叠在一处,等到再展现在许慈面前的时候,那双布满了斑点的手背已经面目全非,变得又白又滑,十指纤纤如杨柳,一看就知道是不沾阳春水之人所有。
许慈面色一变,听得老夫人道:“你若对我说实话,老身也可以许诺你们一个愿望。”
秦朝安正好迈步进来,问:“愿望?”
老夫人慵懒的靠在了檀木椅背上:“太后!”她说,“老身知道太后身在何处。”
☆、第六十章
秦朝安和许慈对视一眼,许慈问:“您是谁?”
老夫人道:“老身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谁!”
秦朝安仔细将这位在府里住了小半年的老人审视了一番,沉声道:“我姓秦。”
老夫人眉头一挑:“怎么证明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