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大笑:“果然是走南闯北的大财东,一点就透。”
富商膝盖半弯,带着最后一点希翼:“请问贵帮名号?”
曹安闲适的道:“诸位应当听过,此处——朝天帮!”
这下堂内商人们的哀嚎声就压不住了。
齐州地处大楚中部,周围连绵几千里的山峦叠嶂,随着大楚百年前的盛世走到尽头,原来连同东南西北的中枢齐州也逐渐衰落了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早些年建造的城镇人口依然繁盛,随着各式各样被革职调离的官邸私宅空了出来,地价走低,走南闯北的富商们定上了这块肥地,开始置办产业。一时之间导致齐州物贵,富人越富,穷人越穷,活不下去的周边村人开始入山为寇。
其中,朝天帮就是最近几年兴盛起来的一个新兴帮派,据说他们的帮主不爱半路劫财,只喜欢半夜偷·人。
偷·人作甚?卖钱啊!
在此的商人们也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很快镇静了下来。
朝天帮虽然名声显赫,到底与别的帮派有点不同,他们不干刀口舔血的行当。只要不签字,他们也奈何不了自己。
“别高兴得太早!”曹安笑道,“你们以为不签字画押就可以平安离开无寿山了吗?”
“告诉你们,你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乖乖的签字画押,等着你们家人送银子来换你们的命;一个就是等着我把你们的命卖给你们的仇敌。我想,诸位是积年商贾,同行即仇家,你们的仇家应当很多吧?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出十万两银子买你们的命?哦,也许你们并不值这么多银子,没关系,一条胳膊一条腿,少说也可以卖个一万两,一个脑袋五万两,勉勉强强凑合。”
“你们想说,你们死了我们朝天帮也会被剿灭吗?哎,你们知不知道现任齐州州府姓甚名谁啊?就算不知道,他那胆小怕事爱财如命的德行应该有听说过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收了你们家人的银子,派人来灭了无寿山。”
答案是:不会!
与新任州府打过交道的商人不少,凭借多年的阅历,商人们比寻常老百姓更深知这类人的劣根性。
“要银子,还是要命,你们自己选!说好了,一炷香的时辰,没有签字画押的就等着跟你们的仇家相亲相爱吧。”
要命啊!
无数商人嘴里苦涩,根本没有多余的选择。就像曹安说的,经商的人谁没几个对手呢?只要是富商,谁没有做一些伤天害理弄得人家破人亡的破事呢?现在又不是太平盛世,手里沾点血算不得什么。当然,前提是自己的手沾别人的血。
“签好字画好押的往这边走……”
很快,陆陆续续大就有人做了决定,跟着拿着大刀的壮汉瓮声瓮气的喊话麻木的提交了信笺。眼看着一炷香烧完,诺达的大堂内还没有签字画押的只余下一人,孤零零的长在了堂中央。
曹安一盏茶喝了大半,等到再没有人上前,才踱步到了那人跟前:“哟,终于碰到一个硬茬了。”仔细将人打量了一遍,笑道,“还是个女人!你怎么混到这元宝堆里了。”
女人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醒来就在这里了。”
曹安捡起她挂在腰上的红色丝绦,眼中的冷厉一闪而过:“漏网之鱼啊!能够参加州府端午筵的人那都是腰缠万贯的主,你也不例外。”
“可我没银子。”女人双手一摊,目光炯炯的凝视着曹安那近在咫尺的俊脸。
曹安发现对方大胆的注视,嘴角上扬,那原本有些慵懒的气度顿时生出了一丝邪气,越发勾人夺魄起来。他的手顺势从对方的腰间滑到背部,再蜿蜒而下,在圆润的双丘上流连。
女人气息没有丝毫起伏,笑意盈盈:“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样吧,我的确是没银子,我也不是齐州人士,不过,我有一件别人没有的东西,可以换我的命。”
曹安从她身后嗅着她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