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决定不说什么杀风景的话比如她真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之类,含含糊糊“嗯”一声,随即觉着身畔一重,知是花教主靠了上来,于是略侧了身子让她靠得舒服些,一手也熟极而流递过去,任她牵了细细把玩。
靠得近了,便嗅到花香水气,伴着丝丝缕缕暖融融的热,于是明白花教主刚刚沐浴。云嫣浑身一僵,想要镇定陡然乱跳的心音,花教主松了她的手,身子顺势一歪半躺进她怀里,一手就按上了她胸口。
“这儿跳得厉害呢。”
方寸之间呼吸可闻,花教主的手又按得恰到好处的暧昧挑情,云嫣本想打的两句哈哈瞬间飞到天外,脸上热辣辣地烧起来,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云嫣。”
花教主忽然叫了她的名,郑重其事,逼得神智立刻清明两分,勉强回道:“嗯。”
“我真恨你。”
一盆冷水泼下来。云嫣发现比“莫名其妙”更多的是“难过”,不知该说什么,更不敢说什么,生怕听见更多的什么。
“你可不是不解风情。”花教主的手顺着云嫣胸口一路往上,在她脖颈耳后徘徊不休,馨香弥漫,气息萦绕在耳边,“你明明解风情,却不肯解我的。”
云嫣愣住,然后,觉得心里再一次慢慢暖起来,她不由笑了:“若随意解风情,是轻了教主。”花教主要的,也许只是一晌贪欢;可她想要的,却是执着。这执着,已违了“道”的随缘流水,若求不得,她会成魔。所以,宁可做知音,只做知音。
耳边忽有气音流转,若幽夜古琴一声。
“我真想给你下情蛊。”
这样说着,指掌一推,云嫣倒在了榻上,花教主跨坐在她腰间,右手按着云嫣的肩,左手却抓住了云嫣慌乱挣扎的手,扣住,摩挲,亲吻,然后,含住手指,一点一点地舔着。
云嫣脑袋里轰轰然全是烟霞烈火那一类的东西,目不能视,感觉便分外清楚。
被拉高的右手,被含住的手指,在花教主嘴里被舔弄润湿,彻彻底底挣扎不得。指尖灼热,被温暖的捕捉戏弄纠缠不休,就连指缝最脆弱的地方也没有被放过……啄吻轻咬,辗转无尽,不容她逃离回避,霸道得似是要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都吃下去一般。而手指在习惯了这样的纠缠之后,竟似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不想逃避只想沉溺,勾着探着想要去握住柔软的芳馥丁香。
肩头一松,花教主放开了压制她的右手,而云嫣鼻间分明闻得香气陡然升腾,听得窸窣两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落到脚边——那是,花教主的衣裳。随即便是自己左手被拉着贴上一片温暖柔软,缓缓向上,如玉滑腻之中有伤痕分明,柔软诱人之下隐着紧实肌理,只是摸索便已确信,世上除却这人,不会有第二人若此身。
于是心里紧紧锁着的那一片温暖甜蜜夹杂着酸疼翻滚成灼热的欲,激得她几欲落泪,几乎想要撕下蒙眼的绷带,认认真真看一看眼前的女人。
花教主没有给云嫣动绷带的机会,只是俯身下来吻着她,就让云嫣放弃了挣扎随她起舞。纠缠的舌,濡湿,进退,闪躲,追逐,嬉戏,渴求,彼此贪婪。明明没有胭脂,云嫣却觉口齿之间尽是甜蜜,当花教主放开她时,她喉咙里低低喘息着,呼吸早已乱了。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