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莽却十分冷静地道:“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他。”
阿卫慢慢转过眸来看着他,流着泪点了点头。
白莽四处看了看,抓起盆中那把刮胡刀,对阿卫道:“没事的,你中毒不深,只要……”
阿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他拿起刀片在他那布着奇怪疤痕的心口轻轻划了一刀。随着鲜血的溢出,阿卫的眼神也顿时变得清明。
白莽用手指抹起些许血液,就要喂到阿卫口中,还道:“来,喝下去。”
就在这时,他就见阿卫眼神一变,白莽立即意识到什么,可阿卫已经逃出他的怀抱,迅速地跑到了门边,大叫着:“来人!”
白莽的神情霎时一阵惨白!他突然扑上前去,尖声大叫着:“阿卫!你骗我!你骗我--!”
阿卫就站在门边,双目晶亮地看着他,抬起手慢慢擦去嘴边的鲜血。这时士兵进来将白莽按住,而侍者立即给阿卫呈上了一颗药丸。阿卫吃下药后,士兵已用铁链见白莽捆住。阿卫慢慢走上前去,吃力地弯下腰捡起那把刮胡刀,微微抬起视线冷漠地看着白莽。
白莽看见他的神情,冷漠之余竟透着一股常人无法接近的距离感。他愤怒地朝着阿卫叫嚣着,可阿卫依旧这样淡淡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正在垂死挣扎的待宰羊羔。白莽忽然停下叫声,他也明白了那种神情意味着什么,是鄙夷,是蔑视,更是不屑。
这时阿卫缓缓地开口了:“我来之前,吃了一颗药,那药本无毒,但是遇酒之后会产生轻微的毒性,让人有呕血的症状。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对你说的任何话,也不会接受我给你的任何东西。你太厉害了,我根本找不到你的弱点。其实,你也不在乎你的儿子对不对?”
白莽盯着他,慢慢垂下头去,嘴边渐渐勾起笑意。
“是,我根本不在乎他们。因为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可是你只有一个。对吗?阿卫。”
阿卫看着那双已经充满了泪水的青瞳,竟觉得他可怜又可悲。他没有回答,白莽却追着问他:“对吗?对不对?你回答我!你回答我这句话啊!”
阿卫不回答,他不想回答,他偏偏不要回答!
他要让这个问题,永远得不到肯定或反对,他要让白莽自己想,让他想上一辈子,也让他永永远远想不出答案。
阿卫只对士兵道:“取他心口之血,为王解毒。”
他看着白莽的神情,希望再度见到他那种灰败绝望的神态,可白莽却毫无反应地低着头,甚至在刀口划破皮肤时毫无挣扎。
阿卫忽然心中一动,将所有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番。
没有解药。
你找不到呀!就算你找到了,也不一定是真的解药。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我要赤羽保住我的性命,不然和我受同一死法。
他为什么要赤羽保住他的性命,单单只是为了保命吗?不,不会这么简单,阴险如他,绝对会在铺下第一步棋时就想好以后的许多步。
他和赤羽,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