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预料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他们家对我们来说,就只是铲除名单之一而已。」若要说可怜,别人害他们的,他们害别人的,可怎麽数也数不清了。
「炎,你曾经想过离开吗?」雪回头望著他。
「想又怎样?离开要去哪里?何况这里有你。」炎笑了笑,回答。
「有时候我还真羡慕瀚,他这麽努力地想要抓住一个人,这辈子没有白费。」
「雪,你可以抓住我,我保证不跑。」炎谄媚地搭上他的肩。
「那我抓住你干麻?」雪无奈得笑著问。
「就算你不跑,我还是想抓住你。」虽然语气轻挑,眼中却流露出深深的无力感。
「你先去告诉瀚吧!记得说话小心点。」讨论这个似乎有些可笑,从有记忆以来他们就没分开过。
抬头望望远方,希望那人撑的过去,否则他们会失去一个兄弟。
方才冬儿将信封拿给他时,看见信封上挥洒沉著字迹,他就知道是孟瀚写给他的,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欣喜的表情,直到冬儿退下。
里面写些什麽?是知道他病了吗?还是为了他被皇帝召见的事?双手紧紧拿住信封,却不敢打开。
这几天心情郁闷,加上撕裂的伤口有些感染,自己昏昏沉沉躺了好几日,再醒来一切都显得不太真实,加上这封信,就像孟瀚只是出了趟远门,写信报平安一样。
轻轻起身,全身没什麽力气,吃了口冬儿送进来的粥,还是有莫名的反胃感。颤抖地拆开信封,拿出信纸,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好几行字。
舍不得细看,就马上收了起来,应该要振作了,孟瀚信上说一个月後的祭天等他,是什麽意思?祭天典礼还要举行吗?宫里很久没来公文催促进度了。
自己是个太史令这件事他都快忘记,没有孟瀚的帮忙,公事也是要处理。
黎蔚不知道的是,今天送来的不只这封信,还有孟瀚的大婚请帖,不过被机伶的冬儿事先收起丢掉了。
大红的喜字贴满了宅院的各个角落,就连皇帝也派人前来送礼,熙来攘往的宾客,声声说著祝贺的话,孟瀚却一句也听不进去,黎蔚为什麽会病了?炎含糊其词说也说不清,让他更觉可疑,不自觉酒又多灌了几杯,大喜之日原来是这种感觉,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大红烛光映著喜气的房内,孟瀚推门进去的时候,新娘盖著头巾正安静地坐在床上,若是没有遇到黎蔚,他想他一定会很期待这一天,可惜缘分就是这麽奇妙。
揭开头纱,女子娇羞地笑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是她自找的,可不要怪他。「你叫璇儿?」孟瀚柔声的问,新娘点了点头,「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夫妻了。」拿起桌上的酒杯,交手喝下。
「我服侍夫君就寝。」伸手想替他解开外衣。
「等会儿,你今晚未用膳,我张罗点东西一起用吧!」孟瀚急忙起身,走之前深深看了女孩一眼。
新娘正为夫君的贴心,暗自窃喜,却不知待会儿进来的已是另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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