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音禁不住心动,原来她长得这么好看。
安歌从书中抬起头,冲着蓝沐音微笑,“你醒了,桌上有早餐。”
蓝沐音走到安歌的身边坐下,依偎到她的怀里,“你在看什么书?”
“我在看上海生死劫,这本书我最喜欢的一本。你看过吗?”
“看过,郑念是我最喜欢的作家,我在华盛顿读中学的时候,去拜访过她。”
“什么?你怎么认识她的?她也是我最喜欢的作家,可惜我都没有机会去见她,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啊?”安歌瞪大眼睛看着蓝沐音,没想到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愿望,蓝沐音会帮她实现,心里着实羡慕得很。
“我外婆的朋友曾经跟她一起共事,后来辗转去了台湾,后来又到了美国,郑念来到美国之后,他们一直都有联系,她听说我也喜欢郑念,就引荐了我。”蓝沐音端起面前的橙汁,小酌一口。
“沐音,我好羡慕你,如果有机会,我也好想拜访她,你快跟我说说,她是怎样一个人。我猜她一定是一个言行举止都透露出高贵气质的一个人,就像她书中描写那样,此刻,我的思絮,又回到了一九六六年七月,那是个酷暑难熬的晚上。那是在我上海故居的书房里。找女儿,正在她自己房里睡得香着呢。佣人们,也都在各自房里忙他们自个的事。我独自一人呆在书房里,只听得吊扇在我头上嗡嗡作响,空寂又单调。因着那恹恹的暑气,括在乳白色乾隆古瓶里的朵朵康乃馨,都垂头丧气,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沿墙一排书架,满是中外经典名著。幽暗的灯光,将大半间居室,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但白沙发上一对缎面的大红绣花靠垫,却还是鲜亮夺目,扎眼得很”安歌陶醉在自己的思绪里。
“你都背下来了?”蓝沐音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歌,没想到她竟然痴迷到这种程度。
“还有啊,她在监狱里自己用破布做了马桶垫,用手纸跟米饭糊了墙,双手被手铐折磨的严重受伤的时候,还是坚持把裤子拉链拉上,是什么样的精神,能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保持优雅。我读了好多遍,没次读都会流泪,这是怎么样一个时代,又是什么成就了她。”安歌说的慷概激昂,眼眶中的泪水马上就要溢出来。
“我也很佩服她这一点。”蓝沐音低下头,回忆起那个跟她交谈的和蔼又美丽的老太太,谁能想到她又是一个如此坚毅的人呢?
“你快跟我说说,你们都聊什么了?”安歌眼睛里透露出渴求的光。
“恩,”蓝沐音歪头想了一会儿。“我跟她谈论了她的作品,不过她坚持用国语跟我交谈,这到是我没有想到的,她还问我以后要不要回国,感觉她还是很想念中国的。一个女人在那样的背景下还能坚强的活着,一定是经历过别人无法理解的苦痛。”
“恩,我觉得也是,沐音我很庆幸我们出生在这个时代。”
“我也是。”蓝沐音在安歌头上落下一个吻,安慰着她心里的失落。每个人都有心中的一份执念,我们要用优雅高贵的姿态,迎接我们会遇到的挑战。
“我好后悔在华盛顿的时候没有去拜访一下她的旧居,再过两天我们就要回国了,再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安歌颓然的低下头,眼睛里写满了失望。
“你放心,我答应你,等忙完这一阵,我们一定回来。”蓝沐音握住安歌手,对她许下承诺。
“真的吗?那我们拉钩。”安歌伸出手指,勾起蓝沐音的小拇指,盖章。
“你是小孩子嘛~”蓝沐音嗤笑了一声,摸着安歌的头“真是没长大啊,过来让姐姐抱抱。”
安歌一把把蓝沐音拉进怀里,“我可是哥哥好不好。”
蓝沐音捏了一下安歌脸,“是不是又想罚跪!”
“不敢了,不敢了,我错了。女王大人,请您沐浴更衣吧,咱们后天就要回国了,今天一定要把没玩的都玩够。”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