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奇,真不知道人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情绪,秦颂对自己以外的事物完全不在意。
“就这次。”她踩灭烟头,在客人走出来的时候侧身让开,又顶着别人奇怪的眼神走进店里。
桌子上摆着几瓶没用完的红色颜料,秦颂拿起来晃了晃说:“其它店上不了色。”
黎初发
\t\t\t\t\t\t\t\t\t', '\t')('\t\t\t\t懵地看她:“你还去其它店了?”
秦颂不回答。
掀开上衣,赤洁的后背融了一小层很暗的底色,铺色手法和原来大不相同,黎初安装好工具,在针头接触的皮肤那刻试探性往下用力。
耳饰撞击声轻微响起,冷淡又炙热的眼神从前方切过来,秦颂半承着快感抬手。
她的嗓音因为上瘾变得有些哑,掐住黎初脖颈的手没用太大力:“别试探我。”
因为手指是虚环起的,黎初不觉得有什么窒息感,只是戒指凹凸不平,硌得皮肉生疼。
秦颂的右手指戴了三个戒指,却用没有戴的那根抵起她下巴,强迫她们对视:“你喜欢痛吗。”
黎初握着仪器摇头。
对方突然发难,这几分钟内她脑海里掠过无数想法,面对问话只能选择从心。
脖颈上的束缚松懈下来,秦颂慢条斯理地将指尖挪到女生拿仪器的左手腕骨上,说:“我喜欢。”
黎初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手猝不及防地被带动,还在旋转的针尖猛然往前扎,刺进女人的锁骨下方,好长一段时间,黎初是眼睁睁看着颜色从浅至深逐渐扩散。
仪器承受不住太大压力,渗出的墨迹像血液般流出来,黎初立即用脚踩断了电源。
“你有病啊!”她脱口骂人,转身开始四处找纸巾,秦颂站在原地持着漠然的表情往锁骨上看。
浓重的红点遗留在骨头下,乍看上去像颗朱砂痣,但因为那块地方的图案主要色彩是深蓝,这颗“痣”显得奇怪又突兀。
对秦颂来说不重要,她只需要汲取深度快感。
黎初总算相信她是真有问题,机子拿得远远的,模样像只护崽子的母鸡:“你找个不留疤的痛法。”
秦颂洗耳恭听:“比如。”
黎初上翻眼皮,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说:“比如,咬……咬的?”
“我自己咬会咬下整块肉。”
秦颂面无表情地吐舌,尖端的钉子组合全然露出来:“还有这个,太用力也会掉。”
黎初“噢”了一声,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在探讨如何更好的感受疼痛。
她也有病。
……
梅雨季结束,秦颂的工作随着潮湿褪去由忙碌变得清闲,开始休长假。
她作息很不规律,起床的时间恰好是日落时分,路灯一盏盏亮起来,花店员工正用喷壶给花浇水。
今天不同,黎初也在那,穿着一身纯白的雪纺连衣裙,短靴来回晃悠,摇摆不定地挑选桶里的鲜花。
“如果送女性长辈的话,萱草花比较好哦。”店员扫掉地上的枝叶,直起腰介绍:“这花给妈妈最合适,您是不是想母亲节送礼呢?”
黎初仓促地抓了抓头发,整个人被花店顶部射下来的光模糊掉,没有棱角的人说残忍的事情也一样不带刺:“不是的,我没有妈妈,是想送给院长。”
店员自知说错话,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请您别介意。”
秦颂隔着马路遥遥相望,没来由升出新情绪。
这情绪叫同病相怜。
她从给予她痛与快感的人身上看见相似点。
可黎初还是鲜活蓬勃的。
全世界存在着腐烂变质的情感垃圾,偏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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