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鸿的语气中充满著异样的惊喜和期盼。
“我跟他提了,他不放我!”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禾珊苦笑地摇著头,表情凄迷而坚定。
“我去意己坚,只是时间的问题!”
寄鸿突然热切地望着她,眸中尽是深情缱绻地说:“禾珊,离开他吧!”
“寄鸿,你?”
寄鸿大胆地趋前一步,紧紧地将禾珊拥入怀中。
“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看出你的不快乐,我心中有一句话好想告诉你,可是”
禾珊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满心依恋著这片刻温存。
“不要说了,寄鸿,我懂”
他扳起她含泪的脸庞,深深凝视。
“我好想给你温暖,给你依靠!我多么不忍心看到你受尽委屈、痛苦!噢,禾珊,为什么老天这么捉弄人?”
禾珊泪眼婆娑,回望着他一脸的诚恳真挚。
“这是人的选择,怨不得天!”
“那么你愿意再选择吗?”
禾珊无语地睇睨著他英气逼人的俊脸,心弦颤悸。
寄鸿不再感到犹疑畏惧,他缓缓地靠近它的脸庞,温热的唇渴切而甜蜜地吻著她,一遍又一遍禾珊在酸楚中重新燃起对生命的希望,她合起双眼,感受著他湿润的唇印。
这深情缠绵的一吻,好像来自千古万世以前的约定,在彼此经历了曲折怆桑之后,重新寻到安身的温暖港口。
宇宙兀自运转,无声无息。
远处灯火依旧灿若天上繁星。
良久,禾珊在地久天长般的温存中,又跳回现实的生活里,她还是个有夫之妇的身分啊!
这礼教道德的一惊,令她微颤地轻推开寄鸿。
“怎么啦?”
“不!寄鸿,不要!不是现在”
他神情受伤著,脸部肌肉因痛苦而微微搐动,他的躯体僵冷了一半,然而心中的热情却依然澎湃汹涌。
“禾珊,我多么希望有一天,这些横在你我之间的羁绊都不再存在!”
她的粉颊嫣红如酡,无奈地掩饰著自己的情绪。
“寄鸿,相信我,我也是这么希望,但是”
他的脸庞冻结住了,所有的柔情只化成痛彻心扉的哀愁,还有对命运的莫可奈何。
“我可以等!”
“寄鸿”
他强抑住内心的深刻苦楚,灵魂像只受了伤的动物般强忍蜷伏著。
她挣扎著,犹豫了再犹豫。
她多么愿意这一生就在他深情的凝视之下,就此苍老过去,无怨无悔。
她好想扑向他温暖的怀里,给他愠暧、给他疼惜、给他抚慰,而她也渴望着他的温柔包围!
多么希望过去的恶梦,从此刻起就消失匿迹,不再令她忧烦伤痛!
她多么心疼他的恋恋不移、不舍的情怀,多么渴盼两人从此可以相互扶持至天长地久!
终究,她静静地靠近他,紧贴靠在他宽阔厚实的胸膛上,脸上的泪水终于溃决,她情不自禁地低声啜泣起来。
“禾珊,别哭,这一切恶梦阴影,都将会过去的”
他轻吻著她的发丝,用强有力的臂膀环抱住她,摩挲著、揉触著她瘦弱颤动的肩膀。
她好似要把心中所有的愁苦在此刻奔泄一空,她尽情她哭了好一阵子,最后只剩微声的哽咽。
客厅里又传来蓓雅的童音,禾珊慌忙离开了寄鸿的拥抱,失措地拭著脸上的泪痕。
“寄鸿,你先回客厅吧!”
“禾珊,我真舍不得离开你!”
“别说傻话了!快进去,别让蓓雅看见我哭的模样!”
寄鸿故意糗著她说:“她还想看看大人是怎么哭的呢!”
他的话逗得禾珊破涕为笑,忍不住微嗔地撞了他手肘一下说:“你好会趁人之危哦!”
整理好心情,禾珊又加人了这一家的和乐气氛中,蓓雅一直缠著她要念故事书上的美丽童话。
在江家又待了一个小时,还不到九点钟,禾珊便起身告辞;蓓雅又是一阵抗议不依。
“这么早就要走?”
寄鸿其实比谁都还要舍不得禾珊走,禾珊只轻声说:“晚回去了,不太好。”
“那我送你,我刚买了一辆小车。”
还不待禾珊推辞,江母就迭声说:“对!就让寄鸿送你回去,现在台北市的治安愈来愈不好,女孩子家小心一点比较好!”面对寄鸿一脸的渴切,她不忍再推辞,而在答应了下星期六再来看蓓雅之后,好不容易才安抚了也要跟著的蓓雅。
走出公寓大楼,两个人都沉默著,寄鸿的新颖福特小车,就泊停在巷口,两个人肩微碰著肩,低头看着自己在地上投下的月影,缓缓地走去。
***
在唐家别墅的豪华客厅里,玛莉因为男女主人都不在,大剌剌地斜躺在大沙发上,手上抱著一包零嘴,两眼目不转睛地盯住电视上正在收尾的连续剧。
突然庭院外的大门传来开启的声音,玛莉连忙跳了起来去应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竟是多日夜不归营的唐伟生,又喝得满身酒气地突然归来。
“先生,你回来啦?”
“嗯,太太呢?”
伟生一边扯下脖子上的领带,一边往客厅内巡视。
“太太出去参加个宴会,说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噢?那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家你俊?
伟生的态度突然变得轻慢、淫邪起来,他伸出手按在玛莉黝黑的手臂,又捏又揉著。
“先生,不要啦”
表面上玛莉像在拒绝,事实上并不是,她笑颤地躲著像八爪鱼的伟生,眼波中春情荡漾。
“怎么又不要了?”
伟主已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嘴凑在她耳鬓,伸出舌尖搔痒舔著。
“太太要是回来呢?”
“你不是说她会晚一点?”
玛莉一面躲著他的呵痒,一面笑出少女仍不脱稚气的银铃般清脆笑声。
“那我们也晚一点!”
这种半推半就,只是游戏的一部分。
伟生的一只手掌在她身上游移,从上胸一路往下延伸,他兴奋激亢的呼吸声,已变得急促而浓浊。
“晚一点?又要我半夜溜下楼来?那多没意思!趁现在没人在家,我们玩点新的游戏!”
玛莉已意乱情迷地半合著眼、微张开嘴,迎合著他一遍又一遍濡湿的舌尖探索。
“在这里?”
“不好吗?”
“不好!先生,不要啦!”
“好,那我们去你房间!”
伟主已性急不已,一把便抱起玛莉,一面住佣人房走去,一面又将脸俯在她的双峰之间摩挲。
激情的烈火熊熊燃烧,一进人玛莉的房里,伟生用脚将房门一勾、砰然地关上,然后将玛莉往柔软的床上一丢,两手并用地脱著两人的衣服。
当两人都脱个精光、裸裎相对时,伟生急躁地扑压在玛莉玲珑有数的胴体上,粗暴地在她身上揉搓捏弄,又吻又咬,惹得玛莉一阵浪笑。
他以最直接的方式,下半身猛烈狂野地进入玛莉身体内,恣情纵意地探索撞击!
玛莉放声地呻吟呼喊,欲火焚身般地起伏扭动,一面迎上他一次次的撞击,一面喘著气问:“你不是说要玩点新的游戏?”
在剧烈的运动下,伟生早已挥汗如牛,他一面沉迷于肉欲的猛浪欢情,一面淫笑着说:“先让我解放一次再说”
不过几分钟,伟主因高潮泉涌而低吼著,他的动作慢了下来,但每次的撞击却更深、更重。
当他享受完那神魂迷离的一刹那之后,仍然如龙似虎地停留在玛莉体内。
玛莉似乎没满足,浪情抗议著:“这么快就完了?”
伟生狂妄地邪笑起来,眯著眼瞅著她说:“才刚开始呢!”
玛莉的身体仍受著挑逗刺激,她欲火难耐地扭动著腰肢,两手在伟生坚实的胸肌上一阵乱抓。
“你你赶快啊!我我快受不”
伟生抱住她一个翻身,两人遂掉换了上下位置,而玛莉也从被动变成主动。
伟生满眼放浪形骸,他命令著玛莉说:“把我的手脚绑在床柱上!”
玛莉兴奋若狂地笑着,马上从床头柜取出几双丝袜:“这就是你的新游戏?哈!真好玩!就跟电影一样!”
她将伟生双手绑在前端铁床杆柱上,又将他的双腿大大地叉开,各自绑在床尾的各一柱头。
这类欲火中烧的游戏,正是伟生无法在禾珊身上得到的,而玛莉却像崇拜男神一般地迎合著他!
伟生和玛莉在彼此滚烫的肉体上,替满涨难耐的情欲狂潮寻到了解脱的出路!
在一阵调情挑弄之后,玛莉坐在伟生身上,开始了如醉欲仙、魂飘神驰的狂野进攻,她还不时倾著上半身在伟生脸上,用她浑健的峰乳逗弄著他!
两具赤裸胴体黏腻在一起,像斗士与牛之问的冲锋交攻,狂欢的声浪在房间内充斥著然而就在此时,他们并没有料到禾珊提早回家了。
寄鸿那辆新颖的小轿车,正缓缓地停靠在唐家别墅的门口外,禾珊打开车门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