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安雪醒过来的时候,念菩提并不在这里,隐约记得,昨夜念菩提似乎并没有射在他身体里,甚至从头至尾都是那副冷静的模样,沉溺在欲望中的只有他一个,这样想来,蔺安雪心中有些失落,但是又很合乎情理——本来就该如此的,无音寺佛子念菩提本就是如此的人。
因为这种事情,蔺安雪就没从念菩提的院子搬出去,其他僧人对此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佛子本人都允许了,他们也觉得没必要再说什么,只是他们不会知道,到了夜晚念菩提闭门谢客之后,这院中的厢房内,便会开始一场情事。
皇宫内部有些动荡,这是顾怀笙带来的消息,蔺安雪“失踪”半年多,其他皇子也隐隐有些忍不住蠢蠢欲动了,蔺安雪明白,他应该离开了。
半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生出情愫,然而在蔺安雪看来,另一位当事人本就就是油盐不进的石头,不过这样也好,若是念菩提对他动了心,对方佛子的身份确实能帮他不少,但是他却不想因此毁了念菩提。
一步踏错步步错,哪怕他们两个人都是受害者,但是也只有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性爱在他们之间成了常事,等到后来似乎什么意义都没有了——毕竟残存的药效早已消失,可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却并未因此停止。
他们之间其实很少接吻,如果蔺安雪想要,念菩提也是会吻他,在蔺安雪主动碰他嘴唇的时候会给予回应,除此之外,念菩提没有再主动亲吻过他的唇。
蔺安雪偏偏也是个性子倔的,偶尔想要接吻的欲望太过强烈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就将手指放在口中舔舐纠缠,就算是这种场景,念菩提也不会来亲吻他。
就像现在。
蔺安雪躺在软榻上,念菩提的阳物在他后穴中驰骋着,蔺安雪眼神迷茫,将一只手的手指深入口中吸吮舔舐,又捏着自己的软舌在指尖玩弄,为的就是缓解亲吻的欲望,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按压着腹部,他想,这种动作大概会让念菩提更舒服一点哪怕念菩提本人并不在意。
半年了,他始终摸不清楚念菩提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现在的他也没有余力多思索那些,他的脑子被情欲填满,口中不停地喊着念菩提的法号。
等到蔺安雪泄身之后,念菩提拿起放在一旁的佛珠,一如既往地打算抽身离去,这一次,蔺安雪抓住了他的袖子,其实蔺安雪自己脑子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就抓住了念菩提。
念菩提也没挣开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蔺安雪,等待着蔺安雪的后文,等蔺安雪渐渐从快感的余韵中缓过来也没有松手,他攥着念菩提的袖口,沉默很久之后开口说道:“我快离开了。”
“贫僧知晓。”
“你过来好不好?”这是邀请。
蔺安雪绯红着脸,眸中被情欲染上颜色,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无非就是邀请了。念菩提顿了一下叹了口气说了声“好”就重新回到了床上。
“念菩提,你躺下。”
念菩提应下,按照蔺安雪说的做。
其实念菩提看得出来蔺安雪对他的心思,只是他们的关系也仅此而已,蔺安雪不挑明,念菩提也不说破不回应,他们最多也只能这样,念菩提阖上了眼,手中攥着佛珠,下身感觉到湿热,那感觉绝对不是后穴。
念菩提睁开眼就看见蔺安雪跪趴在他腿间用嘴含着他阳物的那一幕,发觉到念菩提目光的蔺安雪抬起头与他对视,对着念菩提笑了一下又继续吞吐口中的阳物。
下一刻,念菩提手中的那串佛珠被念菩提掐断,一颗颗珠子落在地上发出声响,在此刻却犹如落在蔺安雪的心上,喉咙不自觉得收缩了一下,他怎么都想不到,念菩提会把佛珠掐断。
念菩提伸出刚才握着佛珠的手,猛得将蔺安雪的头按了下去,口腔被填满,阳物深入喉咙,蔺安雪下意识地挣扎,僧人手上的力度却丝毫未减,反而因为蔺安雪的挣扎加了几分力道。
甚至是抓着蔺安雪的头发在他口中抽插了几下,逼得皱着眉蔺安雪眼角泛出泪花,想要干呕却被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咽声。
念菩提放开手捧起他的脸,又温柔地为他擦去眼角的泪水,语气莫名地带着几分寒意:“施主,还做吗?”
蔺安雪盯着念菩提看了半天缓缓点头,念菩提却没有说话,重新将蔺安雪的头按向胯间,蔺安雪抿了抿唇,将阳物含在口中。
而这一次,念菩提没有再按住他。
念菩提一向很顺着蔺安雪,脾气更是好得不得了,相识半年,蔺安雪真的没见过念菩提生气的模样,他吃不惯全清淡的素食,念菩提就去寺外给他买他想吃的,哪怕是离无音寺很远的,念菩提也会去,但是刚才,蔺安雪明显的感觉到了,念菩提在生气。
但是念菩提究竟为什么生气?
“施主,专心。”
听见念菩提的声音,蔺安雪抬眸看了一下他又将眸子垂下,专心舔舐着那根阳物,阳物上湿湿的,想来应当是顶端分泌的液体,还有……他自己的口水和……
想到这里,蔺安雪脸颊不由得发烫。
蔺安雪将阳物吐出,沿着柱身舔舐,顺着柱身滑向低处去亲吻囊袋,伸出舌头舔舐着,又将囊袋含进了口中。
滚烫的阳物贴着他的脸庞,蔺安雪有些痴迷地眯着眼蹭了蹭阳物,又将囊袋吐出含住阳物的顶端,顶端渗出的液体被蔺安雪舔掉吞下,他看向念菩提,发现念菩提也在看着他,甚至可能一直在看着他,他匆忙别开目光将心思再次放在口中含着的阳物上,将整个阳物含在口中,耳边是自己舔舐的水声和念菩提的粗喘声,鼻尖萦绕着精液的味道以及念菩提身上的檀香味,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蔺安雪含到嘴巴发酸念菩提才射出来,他本想退开,却再一次被念菩提按住了头,精液一股脑地全射在了他口中,因为念菩提阳物进的深,有不少精液都被咽了下去,射精过后,念菩提才送开手。
蔺安雪伏在床上,捂着嘴不停地在咳嗽,想也知道是被精液呛到了,他一直在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很高兴,这是第一次,除了初遇那天在破庙的那一次之外,念菩提第一次在他面前射出来。
念菩提伸手本想扶起蔺安雪,却又将手收了回来,换了身干净的僧袍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快步离开了。
念菩提跑到殿前跪在佛前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佛经,他没有跪在蒲团上,而是直接跪在了冷硬的地面上,他扣首,额头重重得磕在地上,双手攥得紧,指甲嵌入手心,鲜血流了满手。
他口中诵着:“行者既得舍之,若复顾念,是为从狱得出,还复思入。从狂得正,而复乐之……”
乱了,全都乱了。
蔺安雪离开这天,念菩提没来送他,或者说,自从口交那天晚上之后,蔺安雪再也没见过念菩提了,据其他僧人所说,念菩提闭关了。只有蔺安雪一个,哪里是什么闭关,分明是要避他。
果然还是让念菩提苦恼了吗?蔺安雪这样想着,或许,是念菩提看出来他的心思了吧,所以才躲着他。
这样也好……也好……
离开时,蔺安雪回头望了眼无音寺,心脏如同撕裂一般疼痛,顾怀笙察觉到蔺安雪的不对劲,伸手扶住了蔺安雪:“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
蔺安雪苦笑着摇头,收回了被顾怀笙扶着的手臂,径自走上了马车,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无论如何,不能被其他人看出破绽,不然这于之他或者于之念菩提,甚至于之整个无音寺,都是一场灾难。
而念菩提此刻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近日放在门口的吃食,他也是一点没动,虽然念菩提本身就不是很需要吃东西,但是竟然连水都不喝了,他们可不觉得佛子这是得道了,他们觉得,佛子可能出了什么事,但是每次敲门也都有被回应。
大约是念菩提后来忍无可忍,开门勒令他们不准再靠近自己的禅房,而这时候,念菩提整个人看着都十分憔悴,门外的弟子看见这样的念菩提,当场哭了出来:“师兄……你怎么了师兄……”
“没事。”说完,念菩提就关上了门。
其实念菩提现在还这么不是没事,只不过别人帮不上忙,因为先前破戒造成的反噬只是一直被压着,这一次,压不住了,他倒在床上,浑身冷汗直流,浑身经脉仿佛被无数蚂蚁啃食——这就是强压反噬的代价。
后悔吗?不后悔。
强压反噬不悔,破色戒不悔。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怨的,也只是自己心志不坚罢了。
其实,若是当时他没有强压反噬还压了数月,现如今倒也不会落得此番田地,色戒破了确实有损修行,但也可调养回来,但动心不同,动心损的不仅仅是修行,还有佛心。被压数月的反噬再度袭来竟是翻了几倍,又因着乱了佛心,这反噬变得难熬极了。
这种疼痛一直在折磨着他,想昏睡过去都昏不得。他疼得脑子都快要麻木了,忽然想到,蔺安雪大概已经离开了吧,离开也好,别再来了……别再见了……
念菩提捂住胸口,鲜血自嘴角溢出,被反噬折磨的这段时间每一次想起蔺安雪都会如此,是神佛的警告吗?还是惩罚?念菩提的眸中带着几分苦涩,他又能怎么办呢?这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是劫吧,蔺安雪大概是他的致命劫。
“啊……呃……”难以想象的疼让念菩提发出了声音,但又咬住了被叫生生将痛苦的喊叫咽了回去,他想,大概熬过去就好了。
蔺安雪回到皇宫之后,其他皇子精心筹划数月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恨得他们牙痒痒。蔺安雪心中也明白,自己不在这段时间顾怀笙怕是受了不少针对,回到自己宫中,他握住顾怀笙的手,道:“这段时日,辛苦怀笙了。”
顾怀笙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在私底下,他们两个向来如此,毕竟是自幼相识,他们之间的情谊甚至是父皇都无法比拟的。
“怀笙可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或者……怀笙有没有什么愿望?”
“常伴殿下左右,便是我最想做的。”
“说了多少次了,私下里,不用叫我殿下。”
“殿下,礼不可废。”
蔺安雪冷哼一声拍了拍顾怀笙的额头:“小古板。”
顾怀笙注意到蔺安雪手腕缠着一串佛珠,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只觉得,大概是蔺安雪这段时间在寺庙住得久了,顺便拿了串佛珠吧。
而蔺安雪手中的这串,正是那日念菩提掐断的那一串,后来被蔺安雪一颗颗重新串回去,本想还给念菩提,可自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于是蔺安雪就自作主张的带走了这串佛珠,他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和念菩提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这佛珠就当给自己一个念想吧。
如果念菩提很喜欢这串佛珠那也好,就让念菩提来讨吧,这样他们还能再见一次,如果到时候自己胆子大的话,说不定还能拽着念菩提再偷偷的来最后一次……
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念菩提都没有来。蔺安雪看着手中的佛珠,心想,念菩提大概不会来了,那么,这串佛珠,可就归他了。
蔺安雪此刻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自慰,大概是情至深处欲自生吧,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想念念菩提。他左手紧紧攥着那串佛珠,佛珠上带着淡淡的香味,靠在鼻尖就好像念菩提还在他身边一样,他闭上眼不去相信念菩提不在的事实,右手在身下撸动着硬挺的性器。
他想记忆里念菩提给他撸那样撸动自己,或许是因为手法不对,又或许是因为人不对,总之,他感觉没有之前那样兴奋。
他感觉后穴痒痒的,抿了抿唇,用手指沾了些前端的液体便探向了后面。他记得,念菩提会按他身体里的某个点,他去找那个点,用手指试探性地戳着,酥麻的感觉蔓延来开,让蔺安雪前端了泄出来。
太投入情事的后果就是,他根本没听见顾怀笙的敲门声,见蔺安雪迟迟没有回应,顾怀笙有些担心,就推开门之后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他还不忘记顺手关上门。
走进屋内才看见背对着他的蔺安雪。
他的殿下只草草盖了件外衫,大片背部裸露着,修长的手指在后穴抽插着,顾怀笙的脑子嗡的一声,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悄悄地退出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但是身体却违背了意志想床铺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唤了一声:“殿下。”
蔺安雪猛然转过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怀笙。顾怀笙淡淡地笑着:“殿下,我敲过门了。”
“殿下,需要帮忙吗?”
“你……出去。”
顾怀笙却像没听见一般又问了一遍:“殿下,需要帮忙吗?以前,不也同样帮过殿下吗?”
被这么一提,蔺安雪猛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时候他年纪不大,和顾怀笙靠在一起偷偷看春宫图身子不自觉地就热了起来。顾怀笙年纪比他些许,只是看了蔺安雪,伸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就明白这是怎么了。
那时候,他们两个躲在藏书阁里的一个书架后面他们靠得极近,春宫图被蔺安雪扔在一边,顾怀笙温热的手掌握住蔺安雪的阳物,试探性地捏了捏引得蔺安雪踹了他一脚,顾怀笙才认真帮他疏解起来,蔺安雪挺了挺腰,将阳物往他手中送,顾怀笙也是颇为感兴趣得挑弄他的情欲。那是顾怀笙第一次帮他,后来的里面也零碎的帮过几次,那时候,蔺安雪自觉自己不是喜欢沉溺于情欲中的人。
那时是年少不知事初尝禁果罢了,现如今心有所属,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愿意和别人这样,哪怕只是用手的抚慰。
不过是片刻失神,顾怀笙便已经脱下鞋袜上了床将蔺安雪翻了个面让蔺安雪面对着房顶,他抬起蔺安雪的腿,蔺安雪的手在方才动作时就已经滑出,顾怀笙也就顺势将自己的手指插了进去。
“顾怀笙!”
“殿下,让我服侍您。”分明说的恭恭敬敬,却让蔺安雪莫名地听出了不了拒绝的意味。
“顾……”
蔺安雪还没说完,顾怀笙就带着笑将手指猛得插了进去:“殿下一个人试,真的舒服吗?”
“放肆!”
“殿下在说什么?奴才这是,在服侍殿下啊,殿下很舒服不是吗?”
蔺安雪有些恼羞成怒地抬腿想要将顾怀笙踢开,却再次被顾怀笙钳制住,紧接着顾怀笙又往那小凸起用力按了下,蔺安雪瞬间泄了力气。
“原来殿下喜欢男人啊……真可惜。”顾怀笙手中动作不停,心中确实有遗憾,自己很久之前就喜欢蔺安雪了,他是个宦官,再怎么样也做不到真的男人这样。
不过转念一想,蔺安雪无论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好像都轮不到他身上,索性也不再思索这个让人头痛的问题,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身下人的身上。
手指抚摸过穴壁,触碰或者偶尔划过那敏感点的时候蔺安雪的呼吸会加重,顾怀笙喜欢看这样的殿下,蔺安雪的唇开合着,似乎是说着什么,顾怀笙凑过去还是什么都没听清,也就不去在意。
顾怀笙发现,蔺安雪似乎不是很喜欢发出声音,只有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隐忍的漏出几声。
“殿下,叫出来或许会更舒服些。”
蔺安雪摇头,将佛珠送入了口中。顾怀笙凑过去将佛珠拽出来,去亲吻蔺安雪的脸颊,蔺安雪下意识地蹭了一下,又转过头去亲吻顾怀笙的唇,得到回应的顾怀笙心中欢喜,搂住蔺安雪于他唇舌纠缠。
他掠夺般地舔舐过蔺安雪口腔的每一处,唇齿间还残留这方才佛珠的檀香味。他顺着蔺安雪的脖颈一路下吻,将乳头含进了口中吸吮舔舐,直到两侧乳头红肿,他才放开被他舔得泛着水光的乳头,转而将注意力放回蔺安雪的下身。
硬挺的阳物在方才亲吻的时候一直抵着他的腹部,顾怀笙思索了一下,垂下头想要给蔺安雪口,却在嘴唇碰到前端的那一刻感受到了蔺安雪的挣扎,这就是在拒绝了。
顾怀笙心底有些失落,但也不过片刻,反正现在,殿下是他的。他伸出手握着蔺安雪的阳物上下撸动,动作不轻不重把握得不错,修剪得圆润的指甲不时剐蹭过铃口。
射出的液体溅了顾怀笙满身,本人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只是手指沾了些精液被他放在了口中,蔺安雪迷迷糊糊的,大概这样也就可以了,顾怀笙走下床榻,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裳,放下床帐便走了出去,当然,他也没听见,蔺安雪意识模糊间叫出的名字:“念……菩提……”
顾怀笙换了身衣物打好洗澡水回来的时候,蔺安雪已经睡着了,他抱起蔺安雪放在兑好的水中为他清理,又将床上的被褥换下,这才将蔺安雪放回去,然后离开,去膳房让他们准备蔺安雪的晚膳。
顾怀笙再去的时候,蔺安雪已经起了,身上穿着里衣,顾怀笙垂下头唤了声殿下,将饭菜放在了桌上。
蔺安雪启唇要说什么,最后只是一句:“出去。”
顾怀笙却没有动:“殿下在生气吗?”
不等蔺安雪说话,他便跪下抬眼看着蔺安雪:“请殿下降罪。”
“你——”蔺安雪叹气,“罢了,你出去。”
“是。”顾怀笙站起来,双手至于额前向后退,直到退出门。
顾怀笙同蔺安雪相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蔺安雪的性子?自己这般,蔺安雪哪里还会同他生气?不过他总觉得,几个月的分离,让蔺安雪有了他不知道的秘密。
比如,蔺安雪为什么会生气?明明同以前的抚慰差别并不大不是吗?是自己的心思蔺安雪知道了吗?应该不会,如果知道,蔺安雪的性子大概会挑明。那是因为什么?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类似的事情也有发生过,最终都以蔺安雪的半推半就做收场。他不介意被顾怀笙这样对待,可能是因为很久之前就有过这种接触,又可能是将顾怀笙当做暂时的情感寄托,反正他自己也已经分不清了。
甚至后来的后来,他甚至允许顾怀笙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又隐隐是蔺安雪心中所期待的——因为过去,自己每每醒来,身边都是冰冷的床褥,向来见不到那个自己想见的人。
同蔺安雪睡觉,顾怀笙是从来不脱光的,至多就是脱掉上衣。该说不说,顾怀笙对自己的身体其实是有些自卑的,早年被卖进宫做太监的时候,下面就被割掉了,不是个男人,而殿下……似乎喜欢男人。
蔺安雪这次回来,其实也有很大变化,顾怀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在蔺安雪和皇兄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中,顾怀笙发现,蔺安雪不再留那三分余地了,这样很好。
两年后,皇帝派蔺安雪去剿匪,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皇帝的本意也是借此让蔺安雪积累民间声望。
半夜,原本睡下的念菩提忽然听见敲门声,他下床开门,一个染血的身形瞬间扑倒在了他怀里,那人抬头看着念菩提轻唤了一声念菩提的法号,而念菩提鼻尖尽是血腥味。
念菩提匆忙将蔺安雪扶进屋,一时也顾不上蔺安雪的血弄脏他的地板他的床。这是蔺安雪离开无音寺之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确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蔺安雪剿匪出了事情,他下意识的想要寻找信得过的人,没多思考,就撑着最后的力气逃来了念菩提这里。
大约赶过来花了不是时间,血干在皮肤上,连带着衣服粘在了皮肤上,他背部中了三箭,箭头还留在皮肤里,胸口留着一道刀痕,血液有些泛黑,想必刀上是带着毒的。他匆忙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可以压制毒素的药给蔺安雪咽下,担心药的效果有限,又动用了自己的内力压制毒素。
念菩提不敢贸然逼出毒素,担心一步踏错会导致毒素蔓延更快。
“施主,可能会很疼,请忍着些。”
念菩提强装镇定的将黏在身上的衣服小心撕下,确还是难免牵动伤口,即便如此蔺安雪也强咬着唇不发出声音,而念菩提发现了蔺安雪腕间的那串佛珠。
这串佛珠,念菩提再熟悉不过了,只觉一时间胸口绞痛,却也无暇顾及自己,他擦干净蔺安雪的身体,用柔软的被子垫在蔺安雪身下让蔺安雪趴着,可还是难免压到胸口的伤口。
他将一块干净的脸巾放在蔺安雪口中让他咬着,将匕首用火消毒,挖出深入背部的箭头,而后又擦干鲜血撒上止血的药物将伤口包扎好。
念菩提去看蔺安雪,蔺安雪整个人脸色苍白,额间尽是汗水,他取出了脸巾,轻吻了吻蔺安雪的唇:“没事了,没事了,都交给贫僧吧。”
念菩提懂些医术,他搭上蔺安雪的手腕,脉象紊乱滞塞、心脏跳动缓慢、浑身发烫高烧不退……
是无力回天。
这种毒……为什么还存在?
这毒材料可不好寻,解药更是难得,这次针对蔺安雪的人,看来是下了血本。皇室竟然能为了一个皇帝的位置做到这种地步吗?
念菩提诵了声佛号,感觉有些凄凉。
第二日的清晨,顾怀笙循着蔺安雪留下的特殊印记找到了念菩提这里,他敲响门,念菩提将蔺安雪用被子盖住,去打开门,看着顾怀笙的眼神有些警惕:“施主是有何事?”
顾怀笙向屋内瞥了一眼:“找我家殿下。”
“这里没有施主要找的人,此处是贫僧私人住所并非客房,施主请回。”说罢,念菩提便要关门,顾怀笙却抬脚抵住了门。
不过一个对视之间,两人拳脚相向,一者欲闯一者欲拦,你来我往之间,吵醒了本就昏昏沉沉并未完全睡着的蔺安雪,蔺安雪抬手掀起被子,看向门口,声音极轻:“念菩提……咳咳……那是我亲信,是我留了记号让他来寻……”
闻言,两人同时收手,念菩提也让顾怀笙进来了,但念菩提仍是不放心,在蔺安雪耳旁轻声询问:“可靠吗?”
“嗯。”大概是因为中毒发烧的原因,这一声听着有种软绵绵的感觉。
念菩提相信蔺安雪的眼光,他说信得过那便是信得过。没多久,蔺安雪又睡过去,而念菩提则是将顾怀笙叫了出去。念菩提坦言道:“此毒名唤无力回天,难解矣。”
顾怀笙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他当然知道这种毒,咬着唇忽然跪下:“求尊者救救殿下。”
“贫僧自然会救,所否,贫僧一开始便不会帮他,”念菩提微微抬头,看向天空,又道,“贫僧唤施主出来,便是为了此事。”
他扶起顾怀笙,将一瓶药放在了顾怀笙手中:“此药可做缓解,药量足够半月,至于解药的事情,交由贫僧去处理便可,所以就有劳施主在贫僧回来之前,照顾他。”
“若是半月,尊者未归或者未寻到解药呢?”顾怀笙收好药瓶,询问道。
“贫僧一定会带着解药回来。”
“尊者很自信?那么,尊者到底有几成把握?”
“四成,”念菩提说,“若贫僧抱着带不回解药的想法,又怎么可能真的寻到解药?所以贫僧相信,贫僧一定会回来。”如果真的回不来,那便只可能是死了,这话,念菩提没有说。
“为了防止意外,贫僧会对外宣称闭关参悟,饭食会嘱咐他们送到门口,记住,在没有确定外面没人之前,不要开门。”
说完这话,念菩提便离开了。
他知道谁有解药,或者说,是个解百毒的东西,称不上是药,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讨到那东西。
等他到达说明来意时,那人脸色一变:“念菩提,你可知老朽当初留这血舍利是为何?”
“弟子不知。”
那人,正是一手抚养念菩提的师父。
“老朽留他,为的是将来用于你身助你修行。现如今,你来求它,为的是解毒?”
“是。”念菩提跪下,额头贴着地面,“弟子不孝,枉顾师父一片苦心,但若弟子见死不救,弟子做不到。见死不救这种事,并非师父曾教过弟子,亦不是佛所希望,弟子若是不帮,必会落下心魔。”
念菩提理由说的冠冕堂皇,老和尚却好似看透了什么一般,问他:“念菩提,你此行,究竟是心怀慈悲还是私心所致?”
念菩提身子一僵,苦笑着想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父,他握紧拳头,不敢抬头看老和尚,缓缓开口,一字一句犹如五雷轰顶:“回师父,弟子……是为私心。”
老和尚气得不轻,一拂袖转身离去,只留下这样的话:“既是如此,这一万两千长阶,便一阶一叩首走到顶上,不准动用内力,做得到,血舍利老朽双手奉上;做不到,就回去老老实实做你的佛子,继续修行,莫再投身红尘俗世。”
念菩提再抬头时,老和尚早已不见了踪影。
老和尚给了他选择,可对念菩提来说,他别无选择,他走上第一阶台阶,跪下,叩首。
须弥山高,越是向上,便越是刺骨的冷,腿跪到后来已经站不起来,他便保持着跪着的姿势用膝盖向上移,额头早已磕破,鲜血流了满脸,痛的他几乎麻木,可念菩提心中想的,却是现如今的蔺安雪会不会更疼?
顾怀笙有没有给蔺安雪换药?蔺安雪是不是还是烧得难受?
两年的时间并未让念菩提走过这一关,反而越陷越深,他躲不过逃不了,所以选择认命。刺骨的寒风丝毫没有让他退群,这段时间,靠的只是吃雪来缓解饥渴。
磕完最后一阶的时候,他已经浑身冻得僵硬,甚至有些地方还被冻裂了皮肤,他抬头在满眼的血色中看见了看和尚,他伸出手:“师父,舍利……”
话音落下,念菩提就撑不住昏迷了过去,老和尚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将念菩提带回住所好生医治。
等到念菩提在温暖中醒过来的时候,第一句话便是血舍利,老和尚皱着眉将血舍利扔给了念菩提,念菩提借住,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然后忽然变得惊慌:“师父!弟子睡了多久?”
“不足三日。”
念菩提松了口气,幸好还来得及,只不过念菩提不敢拖延,走到门口却被老和尚叫住:“血舍利不能直接服用,若是伤势过重,亦无法自行消化药力。”
“多谢师父指点。”同老和尚道谢后便匆匆离开。
看着念菩提离谱的背影,老和尚转过身,心中无比酸涩,他早知念菩提有此一劫,若过得去,念菩提此生同佛法相伴参透佛法流传千古;若过不去,便是性命之劫。
念菩提匆匆赶回无音寺,将血舍利入药。顾怀笙其实不太放心,但是自己和殿下失踪太久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念菩提制作好解药之后就离开了。
念菩提将药放入蔺安雪的口中,又渡了些水帮助蔺安雪将药咽下去,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蔺安雪似乎试图睁开眼睛,眼皮却如同千斤重,最后只好放弃,喃喃叫了一声念菩提。
念菩提将手搭在蔺安雪腕间,将内力渡过去,试图帮助消化药力,其实他知道怎样会更快一些,他看着蔺安雪泛红的脸庞,放开手凑过去轻吻了一下蔺安雪的唇。
软软的,因为中毒的原因还有些烫。过去他拒绝主动亲吻这唇,因为他懦弱,因为他想逃避一些事实,想要守住本来就失去的东西。
“我会救你。”
念菩提一件一件脱下蔺安雪的衣服,脱下自己的僧袍,他看着搭在凳子上的衣物有些出神,最终垂下眸子回到了床上,被放下的似乎不是衣物,而且自己。
念菩提将手指探入蔺安雪的穴口,他以为,自己会颤抖,结果竟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毒让蔺安雪浑身发烫,身体内部自然也是烫的,借着润滑的脂膏,不过片刻便做好了扩张,他自然记得这一次的目的不是做爱,而是解毒,他相信自己能够保持清醒和理智,就如同过去的无数次那般。
为了不挣开蔺安雪的伤口,他抱起蔺安雪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手臂搂着蔺安雪并尽量不碰到伤口。
阳物嵌进滚烫的后穴,念菩提抱着蔺安雪,让蔺安雪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后穴不自觉的收紧包裹意识到念菩提,念菩提侧过头在怀中人的耳侧吻了吻。
这个姿势进得往往格外的深,昏昏沉沉的蔺安雪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呻吟声从唇角溢出,无不在勾着念菩提让其更过分一些,念菩提和蔺安雪之间的情事大多都是激烈的,这是蔺安雪的要求,后来也变成了习惯,但是这一次不行,念菩提怀中抱着的是一个病患。
意识朦胧的蔺安雪感觉到自己身体沉沉浮浮的,下意识的想要抓紧什么,事实就是他抱紧了念菩提,念菩提动作一顿,轻声叫了一声:“施主?”
并没有回应,看起来,并不是醒了。
下身被贯穿一下又一下顶弄的动作让蔺安雪感觉有些不安,迷糊间不停地叫着念菩提的名字,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念菩提的手轻抚着他的长发,柔声回应着:“贫僧在。”
听见熟悉的声音,蔺安雪明显平静了许多。念菩提也感觉到,蔺安雪因中毒发烫的身体的温度正在归于正常,许久之后,蔺安雪才清醒过来,他直起身子看着念菩提的眸子,然后凑过去同念菩提额头相抵。
念菩提抬头亲吻蔺安雪的唇,蔺安雪顺从的张开嘴任由念菩提的舌闯进来,念菩提扶着他的头,舌头在蔺安雪口中与蔺安雪的舌头纠缠,又坏心思的故意在蔺安雪口中模仿着抽插的动作,意料之内的,蔺安雪伸手打了他一下,念菩提却不甚在意。
蔺安雪是第一次承受念菩提满是占有欲的吻,直到蔺安雪有些受不住,念菩提在放开按着蔺安雪头的手,转而变成一个抚摸的动作:“感觉好点了吗?还难受吗?”
蔺安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伤口疼,要大师肏一肏才好。”
念菩提轻笑着挺了一下胯,蔺安雪被撞到敏感点,腰一下就软了下来靠在了念菩提身上。
蔺安雪感觉念菩提有点不太一样了,是这一次一身血过来把他吓到了吗?他轻轻用头蹭了蹭念菩提的脖颈,伸手环住念菩提的脖颈,然后又凑过去亲吻。
末了,蔺安雪粗喘着靠在念菩提的耳边:“大师……想要你,更过分的对我。”
念菩提叹了口气,拒绝了蔺安雪的要求:“不可以,你现在身上带着伤,对伤口不好,乖,等伤好之后,好吗。”
虽然是问的“好吗”,却是不送拒绝的语气,蔺安雪的心头因此暖暖的,抬起臀又坐下,迎合着念菩提的动作,只不过这个动作本身就浪费体力,更何况还是个病人。
因为毒药的作用,蔺安雪的伤口一直都没有愈合,念菩提的动作也不敢太大,怕牵动伤口,到时候蔺安雪又免不了更痛上几分。
“那好吧。”蔺安雪笑着。
“还有,施主,方才那话,应少讲,会被人欺负的。”
“只要大师欺负,就喜欢大师欺负我。”
回应蔺安雪的,是念菩提让人近乎窒息的吻,而这之后,蔺安雪也理所应当的又在念菩提这里住下了,美其名曰:养伤。
养伤这段时间,两个人日子过得淫乱极了,念菩提照旧对外宣称闭关,实际上却是和蔺安雪夜夜笙歌,蔺安雪身上带着伤,念菩提不敢肏他,生怕结痂的伤口会裂开,但是蔺安雪心痒痒,就钻到被子里给念菩提口交,缠着念菩提用手指肏他,即便只是手指,也能肏得念菩提欲生欲死,这倒不是技术好的不得了,主要是……肏他的这个人是念菩提,只一个念菩提的名字,就让蔺安雪兴奋的不得了。
蔺安雪倒不是那种极度重欲的人,只是他想要和念菩提做,这一次养伤之后再离开,再见到念菩提不知道又要多久,如果不是这一次的意外,他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再见到念菩提了。
蔺安雪舍不得,又不得不舍,他其实隐隐约约又感觉,念菩提对他的态度变了,他甚至心底有一个猜想,但是他不敢相信,那个猜想,太过荒唐了,无音寺的佛子、众人眼中的高僧,怎么可能动心呢?
他张开嘴将念菩提的阳物含在嘴里,念菩提的阳物长得很好看,但是同样的又粗又大,两年前第一次给念菩提口交的时候他就知道,那次之后,自己的喉咙痛了很久,因为念菩提真的是太大了,大到他都在怀疑自己的后穴是怎么吞进这么大的东西的。
这一下含得深,蔺安雪的眼角有些湿意,却还是没有退出来,舌头围绕着柱身舔舐,然后又将阳物吐出来,伸出舌头用力舔了一下马眼,念菩提的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
蔺安雪轻笑着在那里亲了一下,念菩提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只得伸出手在蔺安雪的脸上捏了捏,蔺安雪立刻侧过头张开嘴将念菩提的手指含在嘴巴里,念菩提顺势用手指在蔺安雪口中搅弄,蔺安雪凑得更紧一些,将念菩提的手指含到指根,用舌头舔舐着口中的那两根手指,看起来色情极了。
蔺安雪吐出手指,又将注意力放回了阳物上,重新将粗大的阳物含入口中,念菩提询问道:“贫僧可以动吗?”
念菩提的声音被情欲染上颜色带着几分沙哑,而这个动指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蔺安雪点了点头,得到蔺安雪的允许,念菩提便动了起来。
念菩提的阳物太大,撑着蔺安雪的口腔,导致连口水都咽不下去,而那咽不下去的口水除了顺着唇角流出来平添几分诱惑之外,也随着念菩提的肏干发出声响,听得蔺安雪面红耳赤的。
念菩提的动作不快,大约是担心蔺安雪受不住,而蔺安雪还在吸吮着口中的阳物舌尖一下一下的舔弄着柱身,以取悦念菩提,让念菩提打心里生出怜爱,有些想让蔺安雪停下来,却又明白蔺安雪不不可能停下来,于是就只能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插得太深。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阳物,他粗喘着,若是换做以前,念菩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己身戒心戒都破了,还同一个男子日日行欢爱之事。
蔺安雪用力吸吮了一下,念菩提精关失守,蔺安雪吐出阳物却又扶着它,精液尽数落在了蔺安雪的脸上。蔺安雪抬眼去看念菩提,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精液,眨巴着眼睛看起来无辜极了。
念菩提随手拽过床幔给蔺安雪擦干净脸上的精液,蔺安雪却不是很在意这个,他的目光落在念菩提手中沾着白色精液的床幔,说道:“大师又要多洗一件了。”
“无妨。”
自从蔺安雪来了,念菩提的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洗的,毕竟,这染着的东西,着实不方便假手他人,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秘密。
蔺安雪拽过被子将自己和念菩提的身体盖住,然后又从上面钻出来亲吻念菩提,念菩提拥着他同他唇齿纠缠。
蔺安雪不老实,有意无意得蹭着念菩提的阳物,两个人的下身就那么磨蹭着,颇有要点火的意味。
“大师,我下面湿了,我想要大师肏我嘛!”蔺安雪弯着身子坐着,不停地蹭着念菩提,刚泄过的阳物又有站起来的趋势。
念菩提叹了口气将蔺安雪的头发别到了耳后,说话的姿态放得低,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再等几天吧,我担心你的伤口,好吗?”
“不好,”蔺安雪有些不高兴,想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那这样坐在好不好?像上次那样?或者我跪着给你肏?不会压到伤口的。”
念菩提却皱了皱眉头,拉过了蔺安雪让蔺安雪趴在自己的身上,又亲了亲蔺安雪的脸颊,然后把蔺安雪手腕上你佛珠塞进了蔺安雪后穴,冰冷的木质让蔺安雪吓了一跳,他以前拿念菩提的佛珠自慰都不敢把它塞进去,觉得这是亵渎了神佛更亵渎了念菩提,哪怕念菩提早就被亵渎无数次了。
念菩提记得蔺安雪不喜欢后入的,而且他还是太担心,于是让蔺安雪侧躺着,主要是蔺安雪胸前背部都有伤,所以他才这班小心翼翼,念菩提又将佛珠拽出来,蔺安雪后穴下意识收缩挽留着离开的佛珠,然后念菩提又将它重新一颗一颗塞进去,不可避免的就是被念菩提又推进深处,穴肉包裹着佛珠,被佛珠压迫着敏感的那点,却又没有更多的快感让蔺安雪有些难耐,穴口开合着将佛珠吞得更深。
念菩提又将佛珠扯出来,重复之前的动作,佛珠进出时的触感很奇怪,给蔺安雪带来不一样的快感,过了很久蔺安雪才反应过来念菩提是在用佛珠肏他,这个认知让蔺安雪有些兴奋,一下子就泄了精射了出来,明明刚才给念菩提口的时候自己刚射过。
蔺安雪悄咪咪得拽过被子挡住脸,虽然他知道念菩提现在在他身后根本就看不见,然后他就听到了身后的轻笑声,紧接着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将被子掀开,跪坐着的念菩提俯下身轻吻了他的脸颊。
念菩提坏心眼地附在蔺安雪耳边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值得高兴的是,蔺安雪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其中免不了念菩提药的功劳,血舍利加速了伤口的愈合,外敷的药也是极好的,蔺安雪身上甚至都没有留下疤痕,这同样也代表着,蔺安雪可以爬床了。
念菩提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想着纵欲过度真的不会出问题吗,不过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问题。今天两个人玩了点不太一样的东西,比如,他现在任由蔺安雪将自己的手绑在床沿,并且系了个不是很好解的扣。
“将贫僧绑起来,谁帮忙?”
蔺安雪拿着润滑用的脂膏红透了脸,看了半天才轻咳了一声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就是做前戏吗?你给我做过多少次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想到在念菩提面前做,脸颊都有些发烫,颤抖着挖出一块探进自己的后穴中,心里回忆着念菩提之前是怎么做的,手指在穴内戳着,然后他听见了念菩提的声音:“施主,贫僧想看。”
这个时候,念菩提想看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蔺安雪盯着念菩提,犹豫半晌背着身坐在了念菩提腰间,他俯下身子,手几近颤抖的靠近自己的后穴,然后插了进去,就算是背对着念菩提,他还是感受到了那灼热的视线,念菩提看不见的是,蔺安雪现在红得仿佛要滴血的脸颊。
念菩提目光落在手指进出的后穴上,又注意到蔺安雪有些颤抖的身体,嘴角带上了微笑,他就是喜欢蔺安雪这又放荡又纯情的模样,真的让人很想欺负。
此时的蔺安雪心底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明明是自己想要玩不一样的,结果羞得不行的人还是自己。
念菩提嘴上挂着笑,声音很温柔:“施主,还请抬高些,贫僧看不见。”
“念!菩!提!!”蔺安雪几乎是喊出来的,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念菩提这么恶劣。
“既然如此,施主,算了吧,贫僧不愿欺负你。”明知蔺安雪看不见,却还是垂下了眸子,语气带着几分委屈。
蔺安雪知道,念菩提这就是在以退为进,更可恨的是,自己心里明明知道却还是巴巴的往念菩提坑里跳,没错,他最后还是自己把屁股抬得更高一点。
虽然自己平时面对念菩提也是那欲求不满什么骚话都能说出来的模样,但是说和做是不一样的,本来以为给彼此用手、给念菩提口交,自己的脸皮已经厚起来了,原来当时真的是艺高人胆大,也是做着做着做习惯了才逐渐没有了羞耻,但是这次的事,是头一回啊。
念菩提知道蔺安雪其实脸皮薄,就没有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毕竟自己要是再说下去,蔺安雪怕是就要恼了。
念菩提的阳物早就勃起,带着些弧度的阳物戳在蔺安雪腹部,蔺安雪看着,俯下身将冠头含进了嘴里舌尖不停舔弄着小孔。念菩提的心态此刻也说不上多好了,自己的心上人给自己口交手指又一边在抽插着,任凭是谁面对这种场景都无法坐怀不乱。
念菩提向上顶了一下,毫无防备的蔺安雪忽然被入侵口腔被下了一跳,腰肢也软了下来,屁股直接对着念菩提的脸,方才又下意识的撑着床,原本后穴中手指也早就抽出,而是在撑着自己的身子。
蔺安雪吐出阳物略带不满得看向了念菩提,被刚才那么一顶,阳物直直地怼在喉咙口,进得极深,蔺安雪有些不舒服,眼角也带着湿意泛着红,任谁在这种时候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都不会觉得这是在责怪。
“抱歉。”念菩提道了个歉,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蔺安雪的后穴。
蔺安雪被怔了怔,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你你……你做、做什么?!”
“口交啊,礼尚往来。”
念菩提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坦坦荡荡,虽然也不知道这种时候用这种坦荡又正派的语气说这种话做什么,反正停得蔺安雪脸颊绯红。
念菩提想来说什么是什么,他说是要给蔺安雪口交,那就真的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有劳,施主再近一点。”
蔺安雪听话的挪了挪,后穴穴口刚好碰到念菩提的嘴唇,念菩提伸出舌头探进去,舌头不如阳物进得深也不如手指灵活,但是胜在了柔软的触感,也不知道念菩提是不是故意的,蔺安雪耳边围绕着清晰的水声。
没办法,为了让自己的注意力从水声中移开,就让自己专注于眼前的阳物,他再次舔舐起阳物,心里涌现出了个邪恶的想法——或许自己可以用牙齿咬一咬,让他疼一下,就当做是小小的报复。
然而蔺安雪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他真的担心念菩提会报复回来啊。
柔软的舌舔舐着内壁,淫水和先前润滑的脂膏混合在一起,让念菩提不明白甜的到底是哪一个。念菩提寻着记忆舔上了蔺安雪的敏感点,听见蔺安雪呜咽了一声。
念菩提专心戳刺着那一点,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后穴抽插着,蔺安雪想要呻吟,嘴被念菩提的阳物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过片刻,蔺安雪就被念菩提用舌头肏射了,后穴甚至还涌出一股水喷了念菩提满脸,蔺安雪有些羞,更羞的是,念菩提认真的舔着他后穴用出的水,柔软的舌一下又一下舔着,蔺安雪感觉念菩提舔的仿佛不是自己的穴,而是自己的心。
“够了念菩提,别舔了……”蔺安雪的声音带着点哭腔,“好哥哥,你可饶了我吧……”
蔺安雪转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念菩提,很显然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念菩提叹了口气,同意了。原因无他,他无法抵挡蔺安雪这样的眼神,每每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心都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蔺安雪爬起来,转过身子,探头去亲吻念菩提的唇,有点撒娇的意味在,下一刻又立刻想起来,自己刚才喷了念菩提满脸,这下,蔺安雪连耳根都红透了,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蔺安雪扶着念菩提的阳物,深吸了一口气对准穴口慢慢地坐了下去,身体被填满的感觉让他心里很满足,但是大概是因为做扩张这一点没有念菩提那样的细心,他感觉有一点疼,不过但是无伤大雅,这微微的一点疼痛反而更好的激发了情欲。
蔺安雪吞得其实有些吃力,扩张的时候手指进得不够深,现在才进了不到一半就有些困难,不过还是咬咬牙坚持下去,挖出些许脂膏探到穴口做润滑,又将一些脂膏涂抹在了念菩提的阳物上,做完这些,蔺安雪才重新开始动作。
念菩提看着努力的蔺安雪,觉得浅浅地帮他一下:“抬起来一些,再坐下去,再抬再坐,循环往复就可以了。”
听见念菩提的话,蔺安雪点了点头,按照念菩提的话尝试,果然没多久,他就将那又粗又长的阳物整个吞下,不过有些累,他双手支撑着念菩提的胸口休息,念菩提却不想让他休息面上带着笑顶了一下蔺安雪,被猝不及防地来了这么一下,蔺安雪当即叫出了声,那一声绵软缱绻,真真叫得人骨头都酥了,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按在身下狠狠得肏干。
“念菩提!你干什么?”
念菩提答非所问:“如果施主想听黄色笑话的话,贫僧可以告诉你。”
“你!死秃驴……”蔺安雪后面这句话声音很轻,但是念菩提耳力不差,听了个一清二楚,却是毫不在意,只是笑着顶弄身上的人。
“嗯……啊……你……”蔺安雪咬着唇似乎有些不高兴,“不是说好这一次,我主动试吗?”
“是啊,贫僧让施主试了呀。”
“无……嗯、嗯、啊——无赖——”为了支撑自己的身体,蔺安雪的手也只能一直支撑着念菩提的胸部。
“好哥哥……我、我错了……不说你无赖了,别、嗯……别这样嘛……”
念菩提故意绕开蔺安雪舒服的那一点,却又故意蹭过,惹得蔺安雪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仿佛悬在空中,上不去也下不来。
下一刻,蔺安雪忽然就被按在他身下,他有些震惊的看着被碰到一旁的绳子:“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刚才。”念菩提凑过去,伸出舌头将蔺安雪的耳垂卷进口中轻轻厮磨着,又继续说道,“这种程度的结还困不住贫僧啊,施主。”
蔺安雪的双腿缠着念菩提的腰,被一直肏着舒爽的那处,蔺安雪昂起头微微眯着眼睛,念菩提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蔺安雪逐渐有些受不住了:“好哥哥,别一直肏那里……要被肏死了……”
念菩提将蔺安雪的乳头含进了口中用舌头不断舔舐着:“那施主想被贫僧肏吗?”
“想……好、好哥哥不是正在肏我吗?”
“喜欢就好了,不会被肏死的。”这就是说没得商量了。
灭顶的快感将蔺安雪席卷,他的阳物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可是还是在念菩提的操弄中挺立了起来,或许庞大的快感让蔺安雪有些害怕,他们之间是有疯狂的情事的,但是绝对不是想现在这样恐怖,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快感彻底吞噬失去自我,蔺安雪甚至哭了出来,泪水留了满脸,如果是平时的念菩提,估计这时候就会停下了,但是念菩提现在停不下来,心里在制止自己在这样做下去,但是身体却违背了意志一下一下重重得肏着蔺安雪。
到后来,念菩提听见的是破碎得不成声的呻吟,甚至连腿都没有力气再搭在念菩提的腰上,念菩提索性捞过蔺安雪的双腿搭在自己肩膀上,这个姿势让蔺安雪的屁股抬得更高,比刚才进得更深,淫水被肏得溅落在床上,看起来淫乱极了,上面和下面两张嘴都已经合不上了。
念菩提的双手还在捏他的屁股,将屁股捏得发红。蔺安雪紧紧得攥住床单,泪水不停地流一直摇着头试图制止念菩提在给予他过多的快感,他真的受不住了。
蔺安雪被肏晕,然后再被肏醒过来,他不知道念菩提这疯和尚究竟拽着他做了多久,也不知道在他彻底昏睡过去之后又没有再被肏,总之蔺安雪醒过来的时候,周围都是干干净净的,念菩提坐在他身边,看向蔺安雪的眸中带着歉意和担忧:“对不起,是贫僧没能控制住自己,险些……险些伤害了你……”
蔺安雪却安慰似的握住了他的手:“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我只是不太习惯而已,不要自责。我甘愿。”
“对不起……是贫僧之过……”念菩提觉得,蔺安雪自愿并不是自己理所应当伤害蔺安雪的理由,只是他不知道除了道歉还能做什么了,是自己没能控制好自己……
念菩提紧紧握着拳头,睫毛有些颤抖,蔺安雪坐起来,后面有种难受又怪异的感觉,即便如此,坐起来他还是抱住了念菩提:“念菩提,别想那么多好吗?我不会有事的,我很喜欢,也很欢喜。”
念菩提僵硬片刻回抱住了蔺安雪。
蔺安雪又在这里住了小半月,只不过念菩提有所收敛,或者说在刻意控制自己,这一点蔺安雪也没办法,只能等念菩提自己看开。
顾怀笙来接蔺安雪的时候也只有顾怀笙一个人,毕竟蔺安雪在这里这件事是机密,就算是明面上那个顶包的假的蔺安雪也不知道,临离开,蔺安雪有些失落有些难过,不知道这次分开他还能不能再来见念菩提了。
念菩提现在原处目送他离开,看着蔺安雪的背影,念菩提忽然叫住了他:“施主!”
蔺安雪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念菩提快走几步走到他身前伸手抱住了蔺安雪,蔺安雪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随即听见了念菩提的声音:“施主,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许需要帮助,尽可来寻贫僧,贫僧……定当竭尽全力。”
“大师你……”
念菩提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爱你。”
蔺安雪回到皇宫的时候精神都是恍惚的,本来他只是猜测,现在倒是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而且念菩提的那番话……
江湖人不涉朝堂事,无音寺是江湖门派,但与朝廷多多少少有一点牵扯,但是立场始终如一,他们从来不干涉朝廷上的任何事情,可如果他们愿意参与,当今皇帝也是持同意意见的。
“殿下,您和佛子很熟吗?”顾怀笙想起当时自己找来的时候念菩提那个谨慎的态度,更是为了自家殿下舍命求药,心中不由得猜测起来。
蔺安雪面上带着笑:“嗯,很熟。我手上一直戴着的佛珠就是他的。”
蔺安雪说话时的那个表情,让顾怀笙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下一秒,他就将自己的猜测推翻:不可能的,那位可是无音寺的佛子……不可能的……
估计着蔺安雪身上的伤没完全好利索,顾怀笙也难得的没有去磨蔺安雪了。
仅仅过了小半个月,就听见了无音寺佛子入宫的传闻,这天念菩提拜访的时候,蔺安雪恰巧也在,念菩提和蔺安雪看见彼此,对着彼此露出一个微笑。倒是皇帝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们两个:“大师同爱子认识?”
念菩提摇了摇头:“贫僧不过一江湖闲人,怎会认识殿下?不过是看殿下命格不凡,多了几分赞许。”
对于念菩提装作不认识蔺安雪的这件事,蔺安雪能够明白念菩提是为了保护他而做,但是他心里就是不太高兴,有些闷闷的。
“哦?朕这孩子,命格有何不凡?”
“回陛下,贫僧观之,此乃大忠大孝大义之人,又承陛下皇恩龙气,将来必是一帆风顺的。”这话当然是鬼扯,不过就算不是一帆风顺,他念菩提也要给他一帆风顺。
“大师此言当真?”
“佛祖在上,出家人不打诳语。”
皇帝对于太子之位本就有意给予蔺安雪,迟迟不下决定不过是为了锻炼他,如今听念菩提这一番话,龙颜大悦,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好皇儿,从未让真失望过。”
蔺安雪站起身对皇帝行了个礼:“父皇谬赞,不过是父皇教得好。”
皇帝身边的那个太监也极为有眼力见,顺势也来了这么一句:“正是陛下贤德,才教得出小殿下这般聪慧的才人。”
“老安子,你这话说的……话里有话啊。”
“奴才不敢。”
皇帝拍了拍身边的太监,打趣道:“周如安你可是太敢了,几十年,好好的丞相府嫡子不做非要进宫当太监,将你父亲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打断你的腿,这些朕可都记着呢!这你都敢做,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皇帝和周如安是发小,两个人关系极好,在私下,皇帝也会让蔺安雪叫他声周叔,可见其关系有多好。
不过蔺安雪倒是无意在论念菩提的问题下去,他对着皇帝说:“父皇,儿臣也到了还喝药的时辰了,便不打扰父皇和大师谈论正事了,儿臣先行告退。”
“哈哈,去吧去吧,身体更重要。”
皇帝一直和念菩提说到了榜样,无音寺距离皇城也有些距离甚至说不上近,皇帝就提出让念菩提皇宫休息一晚再离开,念菩提对着皇帝行了个佛礼:“有劳陛下为贫僧费心了。”
其实,这也正中了念菩提下怀。
侍女带念菩提去了留宿的地方,侍女离开后没多久,念菩提也离开了。
蔺安雪坐在桌旁看着《兵法》,忽然听见了敲窗声,他站起来走过去打开窗户,入目的是念菩提清俊的脸庞。
“你……”
“贫僧想你了。”说着,念菩提就自顾自地翻窗进来了。
蔺安雪唇角带着笑容,调侃了一句:“佛子大人夜闯他人私房,传出去怕是要名声扫地了。”
“小殿下夜会外男,传出去怕是要贻笑大方了。”念菩提唇角带着笑,伸出手暧昧地抚摸着蔺安雪的脸颊,他缓缓靠近,伸出舌尖探入蔺安雪的口中,蔺安雪双手抓着念菩提的衣领,然后缓缓向下滑去解开念菩提的僧袍。
念菩提抱起蔺安雪放在了床上,这期间他们两人的唇从未分开过,蔺安雪想,念菩提果然是个恶劣的性子,以前多正经现在多恶劣。
念菩提的手顺着胸口滑到下面,感受着蔺安雪的颤抖,随即握住蔺安雪的阳物,那里在方才亲吻的时候就已经硬了起来,念菩提的手上下撸动着,听着蔺安雪变得粗重的呼吸,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容。
“小殿下的床榻很软,那阵子睡在贫僧那里,倒是委屈小殿下了。”念菩提俯下身亲吻蔺安雪的腰腹,蔺安雪想要躲,却被念菩提拦住。
“但是……哈……但是我呀,还是喜欢你的床,”蔺安雪抬起腿在念菩提腰间蹭了蹭,“反正你在哪张床上,我就喜欢哪张床。”
念菩提轻笑了一声没说话,手放开阳物向下滑去,念菩提动作却一顿,他看着蔺安雪,笑道:“你早知贫僧会来。”
“对啊,知道你进皇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来寻我。”蔺安雪回到自己宫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喝药吃饭,然后给自己做扩张。
念菩提将他后穴里塞着的佛珠拿出来,放在一边,将手指探进去按压蔺安雪的敏感点,蔺安雪一下就卸了力气。
“贫僧要是没来呢?”
“那我就去找别人。”
本就是半开玩笑的调情的话语,怎料念菩提接了一句:“你身边那个太监吗?”
气氛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但是念菩提仿佛不在意一般,继续做着本来的事。
“啊……你知道了……”蔺安雪心里还在思索着念菩提是怎么知道的,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本来想和顾怀笙说清楚,但是顾怀笙一直躲他。
“嗯,猜到的,他看你的眼神,太赤裸了。”
“你不生气吗?”
“谁也没想到,你我之间,会走到这一步不是吗?”本来,是要再不相见的,但是蔺安雪偏偏又来了,这下,两个人谁都逃不了了。
“对不起……”
念菩提安抚似的吻了吻蔺安雪阳物的顶端:“没关系的,你在就好。”明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他却还是想着,幸好那人是个太监。
蔺安雪双腿环着念菩提的腰,臀部下面垫着的是念菩提跪坐的腿,念菩提却想故意磨人一般,动作慢急了,念菩提一点都不急,慢悠悠地捻磨着,又是刻意地在敏感处磨蹭,那快感让蔺安雪的身体不自觉颤抖着。
但是仅仅是如此还不够。蔺安雪的腿紧了紧,示意念菩提快一点,念菩提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他仍旧我行我素,蔺安雪忍不住开口唤了念菩提一声,念菩提的眉头却微微蹙起,看起来有些苦恼:“唉,施主,别这样。”
别这样?什么这样?哪样,怎么一副被欺负的模样?蔺安雪一哽。
“我怕伤害到阿雪。”
念菩提此刻是跪坐着的,这一次只有下身相连,蔺安雪有些不高兴,他伸出手:“念菩提,我想抱你,别离我那样远。”这会让他想起很久之前的念菩提。
念菩提又叹气:“看来你真的没察觉到。”
“察觉到什么?”蔺安雪有些疑惑,紧接着他的双腿就被念菩提按住腿弯折了过来,温热的身体靠近,蔺安雪伸出手拥抱住念菩提,唇上落下了念菩提炙热的带走掠夺意味的吻,而下身则是大开大合地肏干了起来。
忽然转变的速度让蔺安雪脑子有些发昏,让他没有时间去思索其他。念菩提的唇和他分开,又轻轻咬了咬蔺安雪的下巴,随即向下亲吻,在脖颈处落下吻痕,伸出舌头舔舐蔺安雪的喉结。
“嗯……念菩提……”蔺安雪有意在压着自己的声音,因为这寝殿外面,其实是又人的,他怕自己声音太大招来了人。
念菩提将喉结含进口中,吸吮着又用舌头挑逗着,玩了许久才放过他,然后又将右侧乳头含进口中,放开蔺安雪一条腿手顺着腰腹向上抚摸捏住了另一侧的乳头。
念菩提身下的顶撞越发的狠厉,每一次都是尽数抽出又整根插入,丝毫不给任何缓冲时间,每一次蔺安雪都以为够深了,下一次却还能更深,让蔺安雪喘息间带着痛苦又欢愉的哭腔。
抱着念菩提背部的手收紧,在念菩提的背部留下一道道血痕。念菩提的每一次退出蔺安雪的穴肉都在拼命挽留,让念菩提下意识地想要欺负得更狠。
“念菩提,你……慢一点……”
念菩提却对此充耳不闻,这一瞬间,蔺安雪才反应过来刚才念菩提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念菩提生气了,从知道他和顾怀笙的关系开始,只是念菩提没有说出来,只是念菩提将情绪憋在心里。
所以刚才念菩提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防止在情事上失控。结果蔺安雪却自己往上撞,就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蔺安雪紧紧抱着念菩提,而他耳鬓厮磨着,身体之间的接触,他希望念菩提能够感觉好一点。
偏偏在这时,殿门开了,他们谁都没有注意过,直到他们内室的门也被打开,蔺安雪的身体整个僵住了,将脸埋在了念菩提的颈窝。
念菩提停下动作看过去,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对着傻愣在门口的顾怀笙露出了挑衅的笑容。顾怀笙站了许久转身欲走,身后又传来了念菩提的声音:“有劳施主将其他人打发走了。”
顾怀笙咬着牙离开关上门,站在门口,他才发觉自己手脚冰凉。顾怀笙老早就知道蔺安雪会有爱人,但是他是真没想到……
难怪殿下会忽然喜欢男人,感情他们早就……顾怀笙强压着自己的情绪,然后也真的按念菩提说的将其他人全都赶走了。这倒不是他认输,而是为了蔺安雪考虑,念菩提怎么样对他来说倒是不重要,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蔺安雪受到伤害。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蔺安雪什么都没有说,他担心自己万一说错话,念菩提会更生气,自己受不受折腾倒是其次。
“阿雪,你好紧,因为他进来了吗?”念菩提说着用嘴唇蹭了蹭蔺安雪涨红的脸颊,当然了,他本来就没觉得蔺安雪会回答他这句话。
蔺安雪的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谁做爱的时候被推门进来都会紧张的嘛……”
真可爱。念菩提想着,然后一只手往下探握住了蔺安雪的阳物轻轻地揉着,却堵住了蔺安雪的铃口,念菩提笑盈盈地,却让蔺安雪有些背脊发凉:“阿雪,不准射。”
蔺安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有些委屈,但是念菩提的态度很坚决,甚至在他后穴抽插得阳物也故意的轻轻划过让他舒服的地方,让那快感不上不下的,让蔺安雪难受极了,主动地凑过去自己动一动,却被念菩提打了屁股:“不行哦,施主。”
“念菩提!你!混蛋!你个混蛋!”
“嗯,施主说的对,贫僧是个混蛋。”
“不射就不射,烦死了!”蔺安雪妥协了,他真的受不了了,真不知道念菩提从哪儿学来的折磨人的法子。
“那好,”念菩提松开了握着蔺安雪阳物的手,“从现在开始,施主射几次贫僧就做你几次,你哭也没用,求饶的话,贫僧也不会听的,施主,请记住。”
“你果然就是在生气!”蔺安雪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个事实。
念菩提摇头否认:“没有哦,施主。”
面对念菩提的嘴硬,蔺安雪确定他被气昏头了。确实,要是他知道念菩提在外面还有别的床伴,他也会很生气很难过的。
蔺安雪被肏得脑子迷迷糊糊的,想要伸手去抚慰自己的阳物,却被念菩提一把拦住将双手按在了头顶:“阿雪,不行。”
因为蔺安雪的动作,念菩提惩戒似的用力撞了几下阳心,惹得蔺安雪尖叫起来险些射出来,但是幸好他还记得念菩提的话,不然在念菩提生气的情况下被多做几次,他明天都不用出门了。
“嗯啊……啊……念菩提……念菩提……慢一点……真的……啊、受、受不住……”
“可以的,阿雪最棒了不是吗?”
“念菩提……”
“忍着,记得贫僧的话吗?”念菩提的手抚摸上蔺安雪的胸口,揉捏着胸肉,薄薄的肌肉被捏的变型,手感还不错。
念菩提抬起头看蔺安雪,发现蔺安雪在哭,念菩提怜爱地伸出手为他逝去泪水,安抚道:“阿雪再忍一忍就好了,阿雪最喜欢贫僧了,对吗?”
“嗯……”蔺安雪不敢再说什么,他担心自己的任何一点拒绝都会彻底点燃念菩提的嫉妒与愤怒,并且他知道,念菩提现在的状态是念菩提在刻意压制自己的,这要是没压制,那还得了?
念菩提伸出舌头舔舐着蔺安雪的耳垂,将耳垂卷入口中舔舐吸吮,水声就在蔺安雪耳旁,羞得蔺安雪不由得收紧后穴,念菩提暼了蔺安雪一眼,随即在蔺安雪圆润的肩头重重咬了一口。
蔺安雪想要痛呼,却被念菩提捂住了嘴,声音被堵在嘴里,蔺安雪挣扎着挣脱念菩提的手,下意识的在念菩提手上重重咬了一口,念菩提倒吸一口凉气,却也任由着蔺安雪咬。
雪白的肩头露出点点红痕,念菩提那一口咬得不轻,已经见了血,念菩提却仍是笑着,看着他的杰作,
“施主这也真是一刻都舍不得贫僧啊,下面的嘴咬着贫僧,上面的嘴也咬,看来施主是真的很喜欢贫僧啊。”念菩提伸出舌头舔舐掉肩头的血珠,在这种时刻,肩头的痛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让蔺安雪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快感更多一点还是痛感更多一点。
蔺安雪的双臂攀上念菩提的脖颈,声音有些沙哑:“你、嗯、混蛋秃——秃驴、啊——你,从哪里……学、学……嗯、来的……浑话……”
念菩提笑着用手指磨蹭着蔺安雪的耳垂,说出的话却让蔺安雪有些无地自容:“当然是同施主学的,施主忘记了吗?施主以前说,你想要贫僧肏你,你说想吃贫僧的大肉棒、你说……”
“你别说了念菩提!”蔺安雪恼羞成怒地捶打着念菩提,不过现在他整个身子都被肏得没什么力气,这里下打的倒是不痛不痒的,念菩提都没有在意。
念菩提起身,跪在床上,拉着蔺安雪的腿,发狠地肏着蔺安雪的后穴,蔺安雪大半个都是悬空的,身体的着力点也就只有肩膀以上和念菩提。
这个姿势,甚至能让蔺安雪看见念菩提粗大泛紫的阳物是如何在他后穴进出的,每一次退出,蔺安雪都能看见阳物上带着的属于他的肠液,让阳物都泛着粼粼的水光,甚至因为念菩提的阳物太大进得太深,蔺安雪甚至能够看见腹部被他顶撞出阳物的形状。
这让蔺安雪有些害怕,身体后退想要逃:“念菩提,够了,别这样……会被肏破的,会被肏坏的……”
“不会的,阿雪,贫僧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不会坏掉的。”念菩提这样说着,将蔺安雪拽回来,却不自觉地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去做让蔺安雪能够承受的程度。
即便如此,对于现在的蔺安雪来说,还是很难承受,他记得念菩提不让他射,他忍得痛苦,偏偏后面还是再不断地给他带来快感,而痛苦与快感在此刻都让他觉得是折磨。
蔺安雪双手死死地攥着身下的被子,隐约察觉到自己的求饶真的不会让正在气头上的念菩提冷静下来,就不再说那些话,只是喘息呻吟着。
他眼中蓄着泪水,让他看不清念菩提的脸,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
念菩提最终还是换了姿势,让蔺安雪自己抱着腿,就算他在气头上,也察觉到了蔺安雪的那一点不安,蔺安雪不太喜欢那种离得太远的做爱方式,或许是因为那样的距离总是会让蔺安雪想起他们两个刚认识的那一段时间。
唇边传来熟悉的触感,让蔺安雪不安的情绪渐渐显消散了,和念菩提深吻着,沉溺在念菩提的吻中,阳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念菩提握住,用拇指按在铃口,防止蔺安雪射出来。
他说不准蔺安雪射就是不允许,这事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
念菩提抚摸着蔺安雪的脸,蔺安雪讨好似的蹭了蹭,让念菩提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他的手摩擦着蔺安雪的脖颈,然后伸手握住一点点收紧,蔺安雪知道念菩提不会杀他,但窒息感还是让蔺安雪下意识地挣扎,他张大嘴尽力地呼吸,念菩提偏偏还要凑上来亲吻他,掠夺着他口中仅剩的空气。
念菩提在蔺安雪后穴快速抽插了几下,松开了握着蔺安雪阳物的手,凑在了蔺安雪的耳边,也松开了蔺安雪的脖子:“阿雪真棒,射吧。”
蔺安雪大口呼吸着空气,终于得到自由的阳物也一股股地射出精液,念菩提也射在了他里面。念菩提退出蔺安雪的身体,现在的蔺安雪看着有些狼狈,哦,或者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理智渐渐回笼,念菩提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最终伸出手擦干净了蔺安雪嘴角流出的口水,蔺安雪已经昏睡过去了,全然听不见念菩提的道歉。
蔺安雪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身上是干净的,被子也是换过的,紧接着就看见了跪在床头敲木鱼的念菩提。
“啊……你不会跪了一晚上吧?”
念菩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是有了。看起来是自己被做晕过去之后念菩提也清醒了。
念菩提有些愧疚:“抱歉,贫僧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控制不住情绪。”念菩提现在都在怀疑昨天晚上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已经尽力在压制自己情绪了,结果还是失败了。
蔺安雪摇了摇头,从床榻上下去,结果因为腿软险些摔倒,然后被念菩提扶住了:“小心。”
蔺安雪顺势抱住了念菩提:“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还有……我很高兴你没有憋着自己的情绪,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好吗?”
“嗯,好。”
念菩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蔺安雪额头吻了一下。
蔺安雪心中莫名有种不安,他拉住念菩提,问道:“你要走了吗?”
念菩提笑道:“那是自然,不然留在这里,回头如何向他人解释贫僧在这里的事情?”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了?”蔺安雪感觉念菩提有些不对劲,念菩提生气是正常的,但是,念菩提为什么会有些失控呢?
念菩提不欲让蔺安雪担心这种事情,只是说:“最新修炼出了些岔子,心神有些不稳,无妨,不是大事。”
“我舍不得你。”蔺安雪拉着念菩提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蔺安雪并没有穿裤子,他坐起来,微微张开腿,颇有一副邀请的意味。念菩提伸手弹他额头,道:“昨夜被贫僧折腾的还不够吗?老实些。”
蔺安雪整个人缠在念菩提的身上:“可是你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我舍不得你。”
蔺安雪和念菩提这才表明心意没多久,就又要分开,蔺安雪实在是舍不得。
念菩提亲了亲蔺安雪,他当然是知道蔺安雪的想法的,对此,念菩提也是很高兴的,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两人心意相通更值得高兴的事呢?
蔺安雪吻上念菩提的唇,念菩提压在蔺安雪的身上同他激情拥吻着。
念菩提不能在这里多留,他没有再继续下去,他抱着蔺安雪,缓缓说道:“放心吧,你还能见到我的。”
蔺安雪却死死地拽着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你不会,是想卷入皇室夺嫡的争斗吧?”
念菩提摇头,面上挂着的是一如往常的从容淡定的微笑:“我只想保证你活下去,安然无恙的。夺嫡的事,我也只能推波助澜罢了,放心,我有分寸。”
这倒是让蔺安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念菩提看起来是中立,但是实际上已经站队了,皇帝是要扶持蔺安雪的,从念菩提入宫对皇帝说出蔺安雪命格不凡开始,就已经站队了。
蔺安雪并非是不相信念菩提的实力,相反的,作为天下第一僧的无音寺佛子的武功,放在江湖上也没有几人能同他相比,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念菩提自幼便在无音寺生活,他们朝堂之上的那些腌臜手段,恐怕是没见识过的,蔺安雪怕就怕那些人玩阴的。
“念……”
蔺安雪话还没说完,念菩提就吻了过去,止住了蔺安雪的话,翻身将蔺安雪压在身下,蔺安雪微微启唇,主动伸出舌头同念菩提纠缠,最后被念菩提吻得浑身发软,念菩提才放过他。
“好了,阿雪,我离开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念菩提便离开了。
念菩提离开得有半盏茶的时间,蔺安雪才坐起来,将衣裳穿好,又稍作梳洗才算完。
常理来说,这时候顾怀笙应当是来侍奉他的,然后到了这个时辰顾怀笙也没有来,也不知顾怀笙是不知道念菩提离开了,还是顾怀笙被昨晚的事情吓到了不愿意来。
反正,蔺安雪自己收拾好之后走出寝殿,也没有看见顾怀笙,只看见了一个小宫女,小宫女见到蔺安雪,便立刻行了一礼,蔺安雪问道:“怀笙呢?”
“回殿下,今早中贵人说,他昨夜感了风寒,不能侍奉殿下,现如今正在休息。”
风寒?
昨夜风并不冷,顾怀笙又怎会感了风寒?这恐怕只不过去推脱之词,昨夜撞见了那样的事,顾怀笙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也是可以理解的,蔺安雪也就没有追问下去,更没有去看顾怀笙,打算让顾怀笙自己静一静。
那么接下来就应当干些正事了。
比如,他剿匪的路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大问题呢?比如,这事究竟是哪个皇兄干的。
顾怀笙不在,他一个人去审问拿着家伙,倒也可以。
蔺安雪的宫殿有暗室,也是当初蔺安雪以备不时之需特意暗中修建的,如今不也用上了吗?
蔺安雪慢悠悠地顺着楼梯走到了阴暗的暗室。
暗室在底下,不见光。他下去的时候,守着暗室的侍卫便主动拿着灯上前为蔺安雪带路,侍卫为蔺安雪拿了椅子,蔺安雪坐下,看着被带过来扔在地上的人,语气带着惋惜:“可怜啊,都被当做弃子,怎么还这么嘴硬?本殿下那狠心肠的皇兄啊,连个派来打探消息都没有,你在这里忠心给谁看?
“倒不如将什么都交代了,本殿下放你生路,也无不可,总好过在这受罪,不是吗?”
那人也是硬气,受了那么多刑,也撬不开他的嘴。
蔺安雪抓到的当然不止这人一个,这人是某位皇兄的暗卫,和土匪接头正好被一起抓了,若不是顾怀笙他们反应快立刻撬开了他的嘴,他恐怕都是要服毒自尽的了。
蔺安雪叹气:“看来是本殿下平日里脾气太好了,让皇兄手底下的人都以为我是个任人拿捏的。”
男人抬头看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蔺安雪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给侍卫使了个眼色,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又慢悠悠道:“本殿下听说,十指连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公子,您知道吗?”
侍卫架起男人,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断,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几乎让人心悸的暗室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十根手指尽数被生生折断,男人仍旧咬着唇不肯叫出一声。
蔺安雪本来就没决定能从一个忠心的暗卫口中问出什么,诚然,如果今天落得如此境地的是顾怀笙,顾怀笙也同样不会向他皇兄透露半个字。
而蔺安雪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暗卫不会说出口的事,拿着土匪可不一定不会说。
“殿下,这人晕过去了。”
蔺安雪站起身走向牢门,目光扫视着门内的人,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背脊生寒:“那就换一个人,接着问。”
蔺安雪选择了一个躲在墙角的人,那人很瘦弱的看起来还贼眉鼠眼的,那人被提出来,目光却落在了暗卫身上,最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说!我什么都说!”
土匪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他说:“几年前有人找到我们山头,说是要和我们合作,帮我们整钱,相对的,我们也要帮忙处理一些人……”
“几年前?”
“大……大约是两三年前,”土匪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殿下,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您呐,不然就算是再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蔺安雪听他说着,看来,两年多以前自己被设计下药,也同皇兄脱不了干系。
蔺安雪并不想其他皇子那样成年了就赐个封号扔去宫外,而是被父皇封了个封号以后,借着舍不得幺子的由头将其留在宫中,就差将蔺安雪直接安置在东宫了。
树大招风,蔺安雪的父皇的行为看似在保护他,其实更给他增添了不少危险,只能说,他父皇是先皇独子,没经历过夺嫡这种场面,所以脑子有些不太灵光,甚至之前总觉得只要把其他的皇子打发出去当个闲散王爷再让蔺安雪继位就都解决了,这皇帝也是在蔺安雪经历了几次危机之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天真了。
如果蔺安雪不露出利爪,那些人,只会将他当做猎物撕得粉碎,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狠。他向来不用那些手段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想,他不想伤了兄弟和气,然而皇宫之中哪来的兄弟情谊?如今的情况,容不得蔺安雪将兄弟情谊。
他只要退一步,死得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了。
侍卫看着蔺安雪阴沉的脸色,上前问道:“殿下,这些人是留,还是……”
“还是”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即便是那土匪,此刻也是体若筛糠,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生怕自己哪个字说错了,惹怒这位心狠手辣的殿下。
“先留着吧。”说罢,蔺安雪便起身离开了此处。
那土匪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没有被放走,但至少保下了一条命。
蔺安雪离开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顾怀笙,顾怀笙一如往常地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着蔺安雪,见蔺安雪出来,便行了一礼:“殿下。”
蔺安雪伸手去触摸顾怀笙的额头:“今早听安翡说你染了风寒,怎的不好好休息?”
“殿下明知不过推脱之语,又何必再问?”
顾怀笙这样说着,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蔺安雪的动作。
蔺安雪这样问也不过是怕顾怀笙尴尬,想让顾怀笙再冷静一段时间罢了。
蔺安雪叹了口气,走在了前头,顾怀笙跟上去,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起来倒不似从前那般亲密了。
“殿下可要回宫?奴才挺安翡说殿下今早并未进食,便自作主张备了早膳,殿下可要去吃?”
“自然,总不好辜负了怀笙的一番心意。”听着顾怀笙的话语,蔺安雪终究还是有些哭笑不得,骂了他一句“小古板”。
顾怀笙的回答仍旧是一如往常的那一句:“礼不可废。”
蔺安雪回到住处,桌上是顾怀笙备好的尚且还热着的食物,蔺安雪坐下,又看向顾怀笙:“怀笙也坐下一同用膳吧。”
“奴才不过一介下人,哪里能和殿下同桌而食?”
这是顾怀笙第一次拒绝和他同桌用膳,即便是蔺安雪迟钝,也该看出来顾怀笙的心情不好了:“怀笙可是在同我置气?”
顾怀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又磕头,额头贴着手背,道:“奴才不敢。”
“顾怀笙!”
“殿下恕罪!还望殿下好好用膳,莫要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意识到自己方才语气不对,便又放缓了语气,询问道:“怀笙,你在生什么气?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奴才不敢。”顾怀笙在嫉妒,他明知自己是不应当有这种情绪的,宫廷之中,做主子泄欲工具的太监也不在少数,他明知自己的情况,却还是克制不住的嫉妒,他不甘心做一个泄欲工具,可这也已经是最好的路了。
顾怀笙并非是同蔺安雪呕气,而是在和自己呕气,气自己不知足、气自己不知廉耻、气自己竟然妄想得到皎洁的月。
所以,顾怀笙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蔺安雪保持距离,以此来克制自己内心翻涌叫嚣着的欲望。
蔺安雪叹气,伸出手欲将顾怀笙扶起,顾怀笙却在直起腰的那一瞬间用力将蔺安雪拽入怀中紧紧抱着,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将蔺安雪融入骨血。
蔺安雪本想推开他,却察觉到顾怀笙的身体在颤抖。
这一瞬间,蔺安雪终于都明白了过来,他委婉地开口:“怀笙,对我来说,你一直像哥哥一样,我很感谢你,你……明白吗?”
顾怀笙抱着蔺安雪的手臂又紧了几分,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能够听出是带着颤抖的:“我知道,我明白……殿下,让我抱一下吧,求您。”
“……好。”
顾怀笙的语气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蔺安雪心软了,便答应了下来。
顾怀笙也真的只是单纯的抱着他,什么都没有做,连一丝亵渎的动作都没有,只是抱着。
片刻后,顾怀笙才放开蔺安雪,将蔺安雪扶起来,让他坐在床上,看着面色涨红了的蔺安雪,一时间鬼迷心窍,俯下身在蔺安雪的落上落下轻轻的吻,不带一丝情欲,那一吻,更多的虔诚。
末了,顾怀笙再次跪下叩首,起身离得远远的,不敢再去看蔺安雪。
蔺安雪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吃饭。
他以前只是觉得顾怀笙喜欢欺负他,所以才拉着他上床故意在床上折腾他。
原来是因为嫉妒,原来是因为喜欢。
“抱歉。”蔺安雪也只能这样说。
“殿下折煞奴才了。”
蔺安雪房子里筷子看向顾怀笙:“我给你一个月的假期,你先……散散心去吧。”
“多谢殿下。”顾怀笙弯下腰,双手交叠举过头顶,随即退了出去。
蔺安雪抿着唇,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以后应当如何再同顾怀笙相处了。
过了半月,皇帝生了场病,其实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染了风寒而已,但是作为众人醉给予重望的皇子,蔺安雪仍旧去了无音寺祈福,只不过这个最后到底是祈福还是变成私会,倒是真不好说。
顾怀笙正在放假,没有和蔺安雪一起来,和蔺安雪一起来的是那个叫安翡的小姑娘。
在众人面前,蔺安雪和念菩提仿佛不认识一般,所有的事情都循规蹈矩的,无论是带着蔺安雪进入寺庙,还是为蔺安雪递香,两人始终都保持着些许距离,任何一个人都看不出来,蔺安雪和念菩提竟然是有私情的。
“关于陛下的状况,贫僧想与施主单独一谈,可好?”
“荣幸之至。”
在众人的目光中,蔺安雪和念菩提一起离开了,也没有让其他任何人跟上。
然而刚进入念菩提的院子,门才刚刚关上,两个人边抱着亲在了一起。
念菩提的院子不小,还种着树,两个人一路亲一路走,最后念菩提将蔺安雪按在树干上亲吻,蔺安雪双手搂着念菩提的脖颈,亲得火热。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他们才刚确认关系没多久,正是腻腻歪歪的时候,总算见面,怎么说都是要温存一番的。
念菩提的手顺着他的背部往下摸,随即解开了蔺安雪的腰封,一边亲吻着蔺安雪,一边握住蔺安雪的阳物在手中套弄。
蔺安雪侧过头躲开念菩提的亲吻,红着脸低声道:“进……进屋去。”
“不要,”念菩提轻笑着,“阿雪不想试一下吗?这里又不会有人来,你说,对吧?”
蔺安雪抿着唇,心里也有一些期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念菩提抬起蔺安雪的一条腿,让蔺安雪缠住他的腰,蔺安雪下意识搂住了念菩提的脖颈。
“阿雪,抱紧了。”
念菩提双手托着蔺安雪的屁股,蔺安雪双腿缠绕在念菩提腰上,只能紧紧抱着念菩提,防止自己掉下去。
念菩提还十分坏心眼地松了下手,蔺安雪当即叫出了声抱得更紧了几分,听见念菩提低低的笑声,蔺安雪忍无可忍的一口咬住了念菩提的耳朵。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贼秃是这性子?”
念菩提笑笑不说话,只是给了蔺安雪一个吻,让蔺安雪方才的火气一下子就泄了,他觉得自己真是被念菩提吃得够够的。
微凉的手指探入后穴,因着没有润滑,也是格外的干涩,念菩提也是小心翼翼地,想了想又抽出了手指,甚至收回了手,蔺安雪下身只有一只手拖着,心中知道自己不会摔下去,却还是有些害怕地抱紧念菩提,念菩提抚摸着蔺安雪的头发,又将手凑近蔺安雪的嘴唇:“太干了,阿雪帮忙舔一舔怎么样?”
蔺安雪将念菩提的手指含入口中,可惜的是,念菩提并不安分,手指在蔺安雪口中搅动着,又夹着他的舌头玩,蔺安雪本想制止念菩提,却在念菩提的动作下,连话都说不清楚。
等到念菩提玩够了,才将手指抽出来,重新探入蔺安雪的后穴,有了口水的润滑,明显就顺利多了,指头又故意去按蔺安雪的敏感处,致使蔺安雪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念菩提的扩张一向是温柔又耐心的,这一次也是如此,等到扩张地差不多,念菩提才将自己的阳物送进去。
“嗯……念菩提……”
因为蔺安雪的四肢都是缠着念菩提的,在念菩提抽插的过程中,蔺安雪的身子被顶向上,又落下来,让蔺安雪有种随时会掉下去的感觉,念菩提蹭了蹭他的脸颊,说道:“放心,贫僧不会让施主掉下去的。”
蔺安雪的背后是树,即便是隔着衣服,蔺安雪的后背还是被磨得生疼,这星星点点的痛感和快感交叠,仿佛也变成了快感。
“啊……嗯、嗯……啊……念菩提……你……嗯、啊……混蛋……”
念菩提却咬了咬他的耳垂,在他耳旁低声道:“施主,小声些,这里院子,会被听见的。到时候你我二人在禅院厮混做伤风败俗的事情传出去,那可怎么办啊,施主?”
蔺安雪下意识咬住了嘴唇,制止自己的声音,连后穴都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念菩提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捏了捏蔺安雪柔软的屁股。
“施主……施主啊……”念菩提语气带着笑意在蔺安雪耳旁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念得蔺安雪耳朵通红,他倒是宁愿这种时候念菩提能叫他阿雪。
蔺安雪克制着声音,道:“你慢点……”
这一开口,呻吟声差点克制不住,蔺安雪一口咬上了念菩提的脖颈,念菩提也由着蔺安雪咬,只是下身顶弄得更很、更快,仿佛要逼着蔺安雪发出声音一般。
若是此刻是在床上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姿势,蔺安雪非要踹他几下不可。
蔺安雪忽然很像接吻,牙齿松开了念菩提的脖颈,去和念菩提亲吻,蔺安雪的头靠在树干上,念菩提也压着他亲吻,幽静的院中,唯有他们唇齿缠绵的啧啧水声清清楚楚。
一吻结束,蔺安雪撇着嘴,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哥哥。”
紧接着,蔺安雪感觉到后穴中的那根东西又涨大了几分,蔺安雪低声骂道:“变态。”
“那也是施主喜欢的。”
“才不喜欢。”
念菩提笑着,用力往上顶了一下:“不喜欢吗?”
“嗯……不喜欢……”
“不喜欢?”
伴随着念菩提的问,响起的是念菩提的院门被人敲响:“师兄,你在吗?”
蔺安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师兄?”
蔺安雪用手锤了念菩提几下,让念菩提停下,念菩提在他耳边说:“现在停下也已经来不及了。”
“师兄,我进来啦?”
“你不回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门口的人仍旧没有听见回应,便直接推开了关紧的院门,他走进来,若发现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便又去敲屋子的门,一间一间的敲,一间一间的打开,却没有发现人。
而此刻的蔺安雪和念菩提,正在树上,蔺安雪紧紧抱着念菩提,连个声音都不敢发出,院中的僧人的脚步,仿佛一下下踩在了蔺安雪的心上。
念菩提抚摸着蔺安雪的背部,问出口的却是:“施主,你猜,贫僧的那个师弟,会不会发现我们?”
听见念菩提的话,蔺安雪下意识紧张了几分,将念菩提抱得更紧,偏偏念菩提此时又生出坏点子,忽然向上顶弄了下,蔺安雪几乎立刻咬住念菩提的肩膀,念菩提却不知收敛,偏要在这个时候操他。
那位不知名的师弟此刻正在院中,甚至就在树下,只要抬头就能看见他们两个。
树因为念菩提的动作而有些轻微的摇晃,师弟看出了这摇晃似乎不太正常,便想要抬头去看,一直注意着下面的蔺安雪急得都要哭了,一下下地打着念菩提。
就在将被发现的时候,院子外面有人叫了那个是师弟一声,师弟转过身,离开了念菩提的院子,离开的时候还关上了门。
念菩提去看蔺安雪,发现蔺安雪一直在哭,眼泪止不住地掉,念菩提这下意识到这次玩过头了,连忙抱着蔺安雪从树上下去往屋子里走,蔺安雪挂在他身上,口中咬着念菩提肩膀的力度还更重了几分,口中都蔓延开了血腥味也没有松口。
可见蔺安雪这次真的是被吓坏了。
念菩提将蔺安雪放回到床上,蔺安雪才松口,念菩提没有管自己被咬出血的肩膀,而是俯下身去亲吻蔺安雪,想要帮蔺安雪抚平情绪,蔺安雪却转过头躲开了念菩提的吻。
念菩提也没有强制性地再吻上去,而是打算停下这场情事,或许这样会让蔺安雪感觉好受些。
然而他想得太简单了,蔺安雪缠着他的腰,不让他亲,却让他操。
“阿雪,抱歉,是我的错。”念菩提用脸蹭着蔺安雪的脖颈,蔺安雪明显还是生气,念菩提知道这次是自己胡闹过头了,即便是蔺安雪恼他,他也只能不停道歉,试图请求到蔺安雪原谅。
蔺安雪转过头,不去看念菩提,以免自己看到他会心软。
念菩提知道蔺安雪在恼什么。
蔺安雪是皇子,还是最受宠的皇子,他是被捧着长大的,念菩提的行为,无异于将蔺安雪的羞耻心放在地上践踏。
念菩提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这一点,他和蔺安雪胡闹惯了,他险些忘记了蔺安雪的骄傲,蔺安雪本该是最高傲的、站在最高处的孔雀。
“对不起……对不起……”念菩提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阿雪,你打我吧。”
蔺安雪抽回收,翻身坐在念菩提身上,念菩提不动,任由蔺安雪做什么。
蔺安雪俯下身在念菩提胸口上狠狠咬了一口,咬破了皮肉,流出了血珠,被蔺安雪伸出舌头舔下。
“嗯……”念菩提低吟一声,疼痛和快感一同涌上来,口中不自觉地唤了一声蔺安雪。
蔺安雪动作一顿,一个耳光甩在了念菩提的脸颊,念菩提握住他的手轻轻按揉着手心:“阿雪,疼不疼?我给你揉一揉。”
“是你太过分了,念菩提。”蔺安雪终于肯跟他说话了。
念菩提握着他的手,眸中尽是真诚:“是我的错,是我之过,阿雪,你再打我吧。”
蔺安雪抽出手扭过头,气明显已经消了不少:“才不奖励你。”
蔺安雪最终还是消了气,和念菩提在这里厮混,祈福要半个月,这半个月也足够他们两个厮混的了。
蔺安雪有被安排厢房,即便如此,他也是和念菩提一起睡的,有时是再蔺安雪这里,有时是被念菩提带去念菩提那里,蔺安雪个人是喜欢去念菩提那里的,一来是那里住惯了,二来是蔺安雪厢房外面是有人守着的因为担心他出事。
因为门外有人,他们两个做都不敢做得太过分,生怕被人听见,这样两个人都不爽,所以往往都是去念菩提那里做,做完之后也不需要蔺安雪动手,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他们也不是天天晚上都做的,更多时候,其实只不过是单纯地相拥而眠。
念菩提不在蔺安雪面前提起顾怀笙,蔺安雪也没有,正是因为,顾怀笙是他们两个心头的一根刺。
念菩提并非真的不介意蔺安雪和别人做过,即便不是顾怀笙,将来蔺安雪做了皇帝,那也会有别人,他心里明白,却始终还是介意的,他总不能让蔺安雪赶走所有人。
蔺安雪也不可能将顾怀笙遣走,他和顾怀笙关系密切,那些皇子难免会为了夺权而伤害顾怀笙,放在身边才能保护顾怀笙。
这根刺拔不掉,便只能当做他不存在。
他们腻在一起的这几日,是最高兴的几日,蔺安雪回皇宫的时候,念菩提带着僧人一路送他们到寺庙门口,这样会让他们看起来不像私情,仿佛一直不过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次见面。
蔺安雪舍不得念菩提,却也是在意他父皇的,他回到皇宫的时候就已经得知,父皇的身体好了不少,这也让蔺安雪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回到皇宫的第一件事情,蔺安雪就是去拜见就父皇,他去的时候,父皇正靠坐在床上,床上放着小桌,桌面上是满满的奏折。
见蔺安雪来,皇帝招了招手:“安雪,过来。”
“这……父皇,于理不合。”蔺安雪明白,奏折这种东西,并不是他一个皇子应该看的,只有储君和皇帝,太子都不一定能看,只有太子被确定是储君,才能够看。
皇帝却笑着:“你知道朕的想法,过来吧。”
皇帝是要立蔺安雪,即便现在并没有说出来,他心里却是是这样决定的。
皇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蔺安雪也不再推脱,走过去,坐在了皇帝的旁边。
“为父没有经历过夺嫡,所以不知道为父对你的偏爱会给你带来伤害,为父……是不是不是一个好父亲?”皇帝拉着蔺安雪的手,字字句句都是真心,他这个小儿子,是他真正爱过的人用命生下来的。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偏爱给蔺安雪带来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个时候若是再“收回”宠爱,蔺安雪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毕竟,蔺安雪没有足够强大的母家。
蔺安雪回到皇宫的时候,就没见到顾怀笙,距离蔺安雪回到皇宫已经过了四日,还是没有见到顾怀笙,蔺安雪叹气,也是知道这实在不是可以操之过急的事情,因此也并没有强求顾怀笙来见他,只是命侍女去告诉顾怀笙一声让他照顾好自己。
就在蔺安雪命人去问候顾怀笙的当晚,顾怀笙就出现在了蔺安雪的身侧,蔺安雪不知道顾怀笙是否是真的想通的,但是这是否想通也只能看顾怀笙自己了。
“殿下。”顾怀笙忽然唤了蔺安雪。
蔺安雪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顾怀笙犹豫着,许久之后才问出口:“殿下,您和无音寺的那位……”
“我爱他,”在顾怀笙的面前,蔺安雪可以毫无保留的吐露心声,“哪怕我们是荒诞的开始,怀笙,你会支持的我的对吧?”
顾怀笙低着头苦笑着,不置可否。
得不到答案的蔺安雪仍然平静,他只是想让顾怀笙知道这件事而已。
过去蔺安雪不明白情爱到底如何,现如今明白,也自然看得懂顾怀笙某种翻涌的爱欲与嫉妒,正因如此,蔺安雪才说这样的话,他想打消顾怀笙对他的心思。
顾怀笙不蠢,蔺安雪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于是顾怀笙说:“奴才,恭喜殿下。”
“怀笙你!”蔺安雪皱眉,被顾怀笙的自称气得不轻,顾怀笙仍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让蔺安雪烦躁极了,偏偏顾怀笙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觉的模样,更是让蔺安雪气不打一出来。
顾怀笙就是故意在惹蔺安雪生气,蔺安雪也知道,最后只是摆了摆手,但还是气不打一出来。
顾怀笙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紧紧的,他还是不甘心。
他以前总觉得就算是蔺安雪真的成亲也没什么,他总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是原来还是在意的。
蔺安雪忽然握住顾怀笙的手,在顾怀笙错愕的目光下,将顾怀笙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蔺安雪这才看见顾怀笙的手心已经掐出了血痕。
蔺安雪叹气,柔声道:“怀笙,放下吧。”
“若是我让你放下那和尚呢?你做的到吗?你做不到,我自然也是做不到。”顾怀笙抽回手,看起来似乎是在闹脾气。
“怀笙。”
顾怀笙转过头不去看蔺安雪,手又不自觉的攥紧,却被蔺安雪握住了手制止下他的行为。
顾怀笙尝试将手抽出来:“是奴才僭越,让殿下忧心了。”
蔺安雪握得紧,顾怀笙一时间竟然没能抽出手,蔺安雪说:“怀笙,在我眼中,你和亲兄弟一样。”
“奴才贱籍,不敢妄称殿下兄弟,殿下莫要折煞奴才了。”顾怀笙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听得蔺安雪都有些心痛。
“怀笙何必如此冷言冷语的呢?”
蔺安雪的手是温热的,语气也是温和的,即便是被顾怀笙阴阳怪气了一通,蔺安雪也并没有生气的征兆,但是顾怀笙宁愿蔺安雪对他发脾气,狠狠责罚他一通,好叫他死心。
但是蔺安雪没有,他只是一如往常的温柔。
越是这样,顾怀笙心里就越难受。
顾怀笙手摸上蔺安雪的脸颊,在蔺安雪的唇角落下一吻,随即直起身:“奴才以下犯上,自去领罚。”
蔺安雪却拉住了顾怀笙的手:“怀笙,你别这样。”
“那您想要奴才怎样呢,殿下?”顾怀笙没回头,却也没甩开蔺安雪,而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他紧抿着唇开口:“奴才做不到回到以前。”
蔺安雪正在思考说些什么,顾怀笙忽然转过身将蔺安雪拉入怀中覆盖上了蔺安雪的唇,口腔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忽然被顾怀笙闯入,蔺安雪瞪大双眼,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推顾怀笙。
顾怀笙却一脚将蔺安雪屁股下的凳子踢开,身前的顾怀笙还推他,导致蔺安雪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但是顾怀笙的一只手护在蔺安雪的脑袋后面,蔺安雪也只是背部有些疼而已。
顾怀笙整个压在他身上,在蔺安雪口中疯狂掠夺着,蔺安雪尽力去推顾怀笙,在顾怀笙直起身子停下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蔺安雪的一耳光,但是平心而论这一耳光在顾怀笙看来扇得并不重,即便如此,脸上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顾怀笙伸出去抚摸蔺安雪被他亲吻的红肿的唇:“就是这样,殿下,奴才见到您,就克制不住,所以殿下……和奴才保持距离吧。”
蔺安雪这才发觉,顾怀笙的眼睛都布满血丝,眼下泛青,想来这一段时间,顾怀笙也并没有休息好。
蔺安雪原本的怒意在看见顾怀笙这番模样,心软了,他叹气,只道:“你退下吧。”
顾怀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是,殿下,奴才告退。”
蔺安雪重新站起来坐下,手不自觉地抓了抓头发,心中思索着顾怀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这种心思的。
蔺安雪回忆着,又结合顾怀笙的那句“就是这样,殿下,奴才见到您,就克制不住”思索了很久,蔺安雪最终得到的答案是:从那天他自慰被顾怀笙撞破开始。
蔺安雪觉得,可能是两个人有了肉体关系,才会导致顾怀笙爱上他,但是就算是知道了原因,蔺安雪也毫无办法。
这无怪乎蔺安雪会这么想,毕竟蔺安雪和念菩提就先做后爱的,所以下意识的认为,顾怀笙也是先做后爱。
蔺安雪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感情问题,不由得头疼。
而接下来的几天,顾怀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在他身边服侍,但不同的是顾怀笙大部分时候都和蔺安雪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蔺安雪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法。
直到喝下那杯顾怀笙亲自倒的茶。
晕。
这是蔺安雪的第一感受,他去看顾怀笙,顾怀笙还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仍旧恭恭敬敬的并不上前。
蔺安雪一瞬间就明白了茶是被谁下的药。
为什么?
蔺安雪不明白,他从来没想过顾怀笙会背叛他。
蔺安雪再醒过来的时候,双手被捆着,但是可以看出来的是这是他自己的寝宫,而顾怀笙就乖乖的坐在床边等着他醒,见蔺安雪醒过来,顾怀笙面上含笑唤了一声:“殿下。”
蔺安雪尝试挣脱开手上的绳子,但是身上的力气并没有完全恢复,他只是醒过来了。
“顾怀笙,你到底想干什么?”蔺安雪也看出来了,顾怀笙并没有背叛他,不然他现在就不是在自己的寝宫了,也不知道这到底值不值得高兴。
顾怀笙捧住蔺安雪的脸亲吻:“殿下,我爱你。”
蔺安雪当然知道。
顾怀笙慢慢的一件件解开蔺安雪的衣服,蔺安雪早就不是不通人事的少年了,顾怀笙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哪里会看不出来?
蔺安雪莫名的有些慌乱:“怀笙,停下,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顾怀笙摇头,拒绝了蔺安雪的提议:“不了,谢殿下关心。”
“顾怀笙!”蔺安雪语气带着些许愤怒,但顾怀笙全然无视,捏着蔺安雪的脸颊强硬地探出舌头同蔺安雪纠缠。
蔺安雪摇头,又用被捆住的双手去推顾怀笙,可惜药力尚在,他的推搡反而更像一种带着情趣的欲拒还迎。
顾怀笙翻身上床,粗糙的手掌在蔺安雪的身体上抚摸,顾怀笙在过去和蔺安雪厮混的那些日子里早就摸清楚了蔺安雪的敏感处,不过片刻,蔺安雪便已经被顾怀笙摸得情动,阳物已经在这温柔又不容拒绝的抚摸下挺立起来,蔺安雪粗喘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他心知顾怀笙不会罢手了,转过头闭上眼不愿再去看。
顾怀笙欲言又止,对于蔺安雪逃避的行为有所不满,却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也明白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对蔺安雪做出了这种事情。
顾怀笙承认当时是自己一时冲动,但即便现在冷静下来了,也并没有对一时冲动的行为感觉到后悔,也并没有停下的打算。
横竖事已至此,做下去与不做下去都是一样的,反正蔺安雪都一样会疏远他,即便如此,还不如做下去。顾怀笙是这样想的。
顾怀笙跪坐在蔺安雪胯间,俯下身扶着蔺安雪的阳物轻轻舔舐着,柔软的舌尖舔舐着顶端的小缝,舌尖微微用力似乎是想要钻进去一般,又忽然将蔺安雪的阳物整个吞下做了个深喉,阳物顶端抵着喉咙口,说实在的,顾怀笙有些难受,但是抬眸如看蔺安雪情动泛红的脸颊,便又继续做了下去。
蔺安雪皱着眉,咬着唇才勉强克制住呻吟声,但是阳物被含在柔软的口腔中吞吐的感觉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他挪动身体想要退开,却被顾怀笙扣住腰拖了回来,原本吞吐的动作还加上了吸吮,无法扼制的快感让蔺安雪头皮发麻。
“怀笙,停下……”蔺安雪的声音都带着情欲的沙哑,但是回应蔺安雪的却是更加快速的吞吐,顾怀笙的手指还轻轻按揉着蔺安雪的穴口。
顾怀笙一开始没有听蔺安雪的,现在都做到这个地步那就更不会听了。
蔺安雪想要踢开顾怀笙,却还是因为药效而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被顾怀笙抬起那条腿架在了肩膀上,阳物被顾怀笙吐出来,柔软的唇在阳物上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将囊袋含入口中搅弄,手指早就已经探入到了蔺安雪后穴,在蔺安雪敏感的那一点上抠挖着,刺激得蔺安雪身体都在颤抖。
顾怀笙抽出手指将唇覆在蔺安雪的后穴,将舌头伸进去搅动,蔺安雪下意识地夹紧腿将顾怀笙的头夹住。
顾怀笙轻笑一声,继续动作。
舌头并不粗,但是胜在灵活,每一次都刻意舔舐蔺安雪的敏感点,蔺安雪咬着唇,眼中带着雾气,无法克制自己的身体去迎合顾怀笙。
顾怀笙抬起头,将手伸过去轻轻抚摸蔺安雪的脸,手指撬开蔺安雪的牙关,这才发现蔺安雪的唇被咬得已经出来血。顾怀笙心疼地用手指轻轻抚摸过他的唇,语气带着无奈:“殿下,别伤害自己。”
蔺安雪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那你就停下,然后滚。”
“不要。”顾怀笙摇头拒绝。
顾怀笙从床边的盒子里面拿出各种样子的玉势,除了正常阳物的形状,还有很多小动物模样的,各种尺寸。
顾怀笙捧着盒子给蔺安雪看:“殿下喜欢哪一个?选一下?”
蔺安雪红着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抬手想要将这一盒子东西打翻,但是顾怀笙预料到了这一步,在蔺安雪手挥动的那一瞬间将盒子拿走。
“好吧,既然殿下不选,那我就替殿下选了。”顾怀笙将那些玉势全部拿出来逐个排放在了床上,犹豫片刻,选择了最小的那个蛇模样的。
顾怀笙将玉势递给蔺安雪看:“殿下觉得这个怎么样?我觉得挺可爱的,怕殿下难受,所以我决定从最小的这个开始。”
蔺安雪不理他,顾怀笙也浑然不在意,在玉势上涂满润滑的脂膏才将其缓缓探入蔺安雪的后穴。
即便是最小的玉势,也比方才顾怀笙探入后穴的拿两根手指要粗,蔺安雪闷哼一声想要躲开,却还是被顾怀笙不容拒绝得推进去重重碾过敏感点。
顾怀笙看着蔺安雪的后穴因为玉势的冰凉而下意识吞吐的动作,俯下身在蔺安雪小腹亲了一下:“我最喜欢殿下了。”
顾怀笙握着玉势在蔺安雪后穴中抽插,等到玉势在蔺安雪后穴中抽插得十分顺利之后,顾怀笙又停下动作,又挑了个更大一点的换了进去。
蔺安雪被快感激得抓住床帘,似乎是在克制呻吟。
顾怀笙凑过去捏着蔺安雪的下巴覆上自己的唇,勾着蔺安雪的舌与其纠缠着,顾怀笙的吻技很好,蔺安雪被吻得舒服,呻吟声从鼻腔溢出,不由得有些沉溺开始回应顾怀笙,却又在下一瞬清醒过来,双唇分开的时候蔺安雪转过头似乎有些不敢面对。
顾怀笙说:“殿下,别羞涩,面对欲望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顾怀笙也知道蔺安雪脸皮薄,故而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轻吻了蔺安雪一下便继续去专注于蔺安雪的下面。
蔺安雪的后穴软软的湿湿的,一下又一下地咬着玉势,顾怀笙抬起蔺安雪的腿,在蔺安雪大腿内侧细密地轻吻着,这里也是蔺安雪身上敏感的地方。
顾怀笙亲吻着,也没有忘记去抽动蔺安雪后穴的玉势,他轻轻咬上去,蔺安雪腿缩了一下想要将腿抽走,却还是没能成功,阳物还因为刺激泄出了阳精,弄了蔺安雪和顾怀笙满身。
而蔺安雪因为闭着眼睛,反而让触觉更加灵敏的,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顾怀笙在咬他的时候柔软的嘴唇触碰上去的触感。
后穴的玉势一根根换着,变成更粗更大玉势,这么一遭下来,蔺安雪腿都在打颤,浑身汗津津的,顾怀笙手下抽插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现在后穴的那根上面还带着不少颗粒状的凸起,次次碾过敏感的哪一出,蔺安雪不断地摇头想要抗拒这过分的快感。
蔺安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顾怀笙用来涂抹玉势的脂膏中有药,这药提高了蔺安雪后穴的敏感程度,这样一般来说可以接受的程度,对蔺安雪来说就过分了。
这让蔺安雪不由得去想,顾怀笙到底准备了多久?无论是玉势还是这专门的含药的脂膏,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殿下在想什么?不如说给我听听?”察觉到蔺安雪似乎在思索什么,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蔺安雪回神。
蔺安雪瞥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也不打算和顾怀笙说话,顾怀笙也不是真的想听蔺安雪说,反正他们二人朝夕相处十数年,蔺安雪想到了什么他也能猜到,无非就是关于这些玉势而已。
顾怀笙伸出舌头舔舐蔺安雪的喉结,蔺安雪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顾怀笙却得寸进尺地将喉结含入口中,用牙齿轻轻咬着。
说实话,蔺安雪有些怕,怕顾怀笙咬下去,咬痕可不容易消下去。
可是顾怀笙偏偏就咬了下去。
“呃……”有些疼,蔺安雪皱紧了眉头。
顾怀笙知道疼,于是便又心疼的在蔺安雪的喉结上轻轻吻了下,然而这番动作落在了蔺安雪的眼里就变成了惺惺作态。
顾怀笙亲吻着蔺安雪的脖颈,在他脖颈上留下朵朵吻痕,顾怀笙又去吸吮蔺安雪的乳头,蔺安雪不自觉地挺胸将乳头送过去,顾怀笙轻声笑,用舌尖舔舐着乳尖。
蔺安雪脸臊得通红,他不想承认自己在顾怀笙娴熟的手段完全挑起了情欲,他想要……
“快一点……”
是仿若蚊蝇一般的声音,可顾怀笙听到了,顾怀笙动作都顿住了,抬头去看蔺安雪,蔺安雪的头是微微偏过去的,泪水不停地说着眼角滑落,顾怀笙有些愧疚,但是没有后悔。
顾怀笙温柔的替蔺安雪擦干眼泪,有些心疼:“殿下,您别哭……都是我的错。”
“要不,我把绳子解开吧。”这是顾怀笙能做的最大让步。
蔺安雪点点头,顾怀笙果真将蔺安雪手腕的绳子解开,蔺安雪手腕上满是红痕,还有磨破的痕迹,顾怀笙轻吻他的手腕:“抱歉,殿下。”
蔺安雪并不觉得顾怀笙真的觉得抱歉,顾怀笙要是真的觉得抱歉,早就停手了,但是顾怀笙没有停,不仅没有停,手下抽动的动作还更加迅速了,蔺安雪的阳物蹭着顾怀笙的衣服,让蔺安雪又爽又难受。
从始至终,一丝不挂的人,都只有蔺安雪。
而顾怀笙的衣服始终穿在身上,被蔺安雪的精液染上精液被弄脏,仿佛是他将一向一丝不苟的人拖进这场情欲漩涡一般,可是明明被拖进来的是他。
蔺安雪咬住手指克制自己的呻吟声,顾怀笙手下的动作却顿住了,他有些出神地看着蔺安雪,冷不丁来了这样一句:“殿下又给他口交过吗?”
蔺安雪身体一僵,不回答顾怀笙的话,顾怀笙看起来很低落:“哦,那就是有了。”
蔺安雪莫名的有些想逃,但是现在没有给他逃跑的余地,顾怀笙拿起一根玉势塞进了蔺安雪口中,蔺安雪耳根都烧红了,想将玉势吐出去,却听见顾怀笙平静但是又带着威胁的话语:“殿下,您要是吐出去,我就在你后面再塞一根。”
蔺安雪只好听话得含着玉势,他相信顾怀笙一定会说到做到的,他后穴这只玉势本就和念菩提的大小差不多了,无论再塞进一只多大的,他都绝对受不了,会疼死的。
所以蔺安雪尽力的含着玉势,可是玉势太滑,如果他侧着头,玉势就会滑出去,他只能吸吮着,然而时间长了会很累,他只能正过脑袋躺着,就在这时候,顾怀笙伸出去放在了玉势露在外面的部分,忽然按下去。
玉势抵在蔺安雪喉咙处,难受,想吐。
蔺安雪摇头拼命挣扎着,还抬手去推顾怀笙,却对上了顾怀笙微微蹙着的眉头,蔺安雪颤抖着克制自己挣扎的动作,顾怀笙在他脸上吻下,算是一个安慰。
蔺安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顾怀笙折腾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后来被顾怀笙弄得晕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身上穿着白色的里衣,浑身都难受,而顾怀笙,就恭恭敬敬地跪在床边。
蔺安雪强撑着起身,顾怀笙跪着过来想要扶一下蔺安雪,却被蔺安雪甩开了手。
蔺安雪看着顾怀笙,心里气极了,他想不到顾怀笙竟然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情?!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顾怀笙的脸上,这一下并不轻,顾怀笙被打得唇角溢出献血。
顾怀笙坦坦荡荡的没有半分解释,重重的磕头:“请殿下责罚。”
“你……你……”蔺安雪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干脆抬脚将顾怀笙踹翻在了地上。
顾怀笙重新跪下,叩首。
蔺安雪厉声道:“滚出去!”
“是,殿下,奴才这就自请去领罚,还请殿下息怒。”顾怀笙起身出去自己领了五十大板。
顾怀笙承认,他就是有恃无恐,他就是咬准蔺安雪不会杀他,他就是卑鄙无耻,那又怎样呢?
顾怀笙借故休息了几天,其实打板子的人并未敢对顾怀笙下重手,毕竟顾怀笙在这里的地位可不低,所以顾怀笙也只是疼,并被打得皮开肉绽。
顾怀笙休息过后又回到蔺安雪身边伺候,面上带着笑,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得模样,气得蔺安雪抬手又是几个巴掌,顾怀笙脸都有些发红。
被打了也没什么,顾怀笙并不在意这个,他跪在蔺安雪的身前,拉住了蔺安雪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只要殿下高兴,怎样都好。”
顾怀笙甚至放肆地转头在蔺安雪的手腕落下一个吻。
这几天顾怀笙也想通了,凭什么那个和尚可以,自己就不行?
顾怀笙不求蔺安雪爱他,不求蔺安雪和念菩提一刀两断,他只求蔺安雪身边有他,只求蔺安雪怜惜。
蔺安雪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哪怕受到伤害的是自己。
蔺安雪就是这样的人,旁人对他好一分,他便要十分待旁人,若非是这样的性子,蔺安雪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和兄弟们纠缠而迟迟下不去狠手。
私心上来说,蔺安雪不想让顾怀笙离开他,但是面对顾怀笙赤裸的情感又实在是不知应当如何应对。
蔺安雪转过身继续饮着桌上的茶,不理顾怀笙,顾怀笙却笑,因为他知道,蔺安雪这是默许他留下了。
一盘糕点被送进来,蔺安雪拿起一块,刚要送到嘴边便被顾怀笙拦下,顾怀笙握着蔺安雪的手腕吃了一口,又去亲蔺安雪的脸颊,蔺安雪皱着眉将顾怀笙推开,将糕点扔了回去。
“殿下,”顾怀笙拉过蔺安雪的手放在脸颊上,“殿下,你给奴才揉一揉,好不好?”
蔺安雪抽回手,脸涨得通红:“你要是不做那种事,我怎么会打你?”
顾怀笙跪在地上,将头靠在蔺安雪腿上,抬头看着蔺安雪:“殿下怎样都好,只要殿下留着我,只要殿下能用奴才,哪怕是做个性奴,奴才也愿意,只要殿下愿意和奴才在一处,虐待奴才也没关系,奴才一条贱命,只要殿下高兴……”
蔺安雪捂住顾怀笙的嘴,他不知道顾怀笙这番话是出自真心还是想要让蔺安雪怜惜,蔺安雪都听不下去了,顾怀笙的话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什么性奴什么虐待?!怎么可能?!
顾怀笙眸中带着笑意,蔺安雪知道自己这是被顾怀笙吃得死死的,还不等蔺安雪说话,顾怀笙口中忽然吐出鲜血,染红了蔺安雪的手。
蔺安雪扶住倒下的顾怀笙,连忙喊人:“来人!传御医!将所有御医都喊过来!”
蔺安雪又命侍卫将皇子殿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蔺安雪抱着顾怀笙到床上,一直抱着顾怀笙也不松手,顾怀笙缩在蔺安雪怀中,只感觉到了疼,剧烈的疼,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搅碎。
顾怀笙轻声唤他:“殿下……”
怕顾怀笙会睡过去,蔺安雪连忙应话:“我在,怀笙我在,你别怕,我叫了御医。”
顾怀笙握住蔺安雪的手,脸色惨白。
蔺安雪的手在抖,顾怀笙看起来那样平静,反而是蔺安雪控制不住得颤抖,是蔺安雪在怕。
蔺安雪一直抱着顾怀笙,直到御医来了,蔺安雪被请出去。
蔺安雪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粘满血的颤抖的双手,终于彻底的对兄弟们死心了,如果不是顾怀笙凑过来吃了一口,那么现在躺在里面的人就是他了。
他对他们处处忍让,换来的都是什么?
“怀笙……你别有事……”蔺安雪几乎快要崩溃。
“殿下,”小宫女走过来,手中端着水盆,“请先净手吧。”
蔺安雪看着手中发黑的血迹,将手洗干净,沾染了鲜血的衣服他也没有换,御医们在里面忙着救人,蔺安雪又将糕点送去御药房检查,命侍卫将进出过的宫人一一检查,又亲自带着人去御膳房。
这大张旗鼓的动作惊动了皇帝,听闻这事,皇帝连忙派人将皇宫封锁,非要找出这下毒的人,皇帝都有些后怕,他的儿子差点就出事了。到底是谁敢堂而皇之地在皇宫里面给蔺安雪下毒?
皇帝想了想,又派人出宫去无音寺将念菩提请过来。
下毒的人查到了,是御膳房的一个小太监,蔺安雪见过他,只有一次,是他二哥手底下的人,确定了人之后便直接将人带走送去了慎刑司,只不过蔺安雪现在更加担心顾怀笙,只是将其关起来而没有用刑拷问。
御医来得快,一群御医忙里忙外终于保住了顾怀笙的命,据御医说,但凡再晚半刻,神仙难医。
即便毒解了,但是此毒伤及心脉,顾怀笙还是迟迟未醒,念菩提已经来了,他握住蔺安雪的手,柔声安慰他:“别怕,会没事的。”
念菩提仅仅在蔺安雪这里逗留片刻便离开了,毕竟皇帝哪边,念菩提还需要去应付,明面上念菩提也要和蔺安雪保持距离。
蔺安雪便这样守在顾怀笙的床边,握着顾怀笙的手,这让顾怀笙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蔺安雪的睡颜。
顾怀笙才动一下,蔺安雪便醒了过来。
蔺安雪眼眶发红,也不知是哭的还是熬的。
“殿下,上床休息吧,奴才好多了,便离开了。”顾怀笙说着,便真的要下床,被蔺安雪按回了床上。
“殿下?”
蔺安雪抱着他,将头靠在顾怀笙的肩膀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太优柔寡断,你也不会经历这些。”
顾怀笙脸色仍旧有些苍白,但是他仍旧有心情逗弄蔺安雪,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那奴才要殿下亲亲我。”
蔺安雪的吻却是落在顾怀笙的唇上的,顾怀笙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蔺安雪会主动给他一个吻,虽然只是一触即分的吻。
但是顾怀笙知道,蔺安雪的吻不带丝毫爱意,而且单纯的感谢,单纯的因为自己想要所以蔺安雪才会给,是没有爱的吻。
即便如此,顾怀笙也满足了。
窗外,站着念菩提,他手中端着一碗给蔺安雪的粥,他本是想着,蔺安雪最近几日都忙着照顾顾怀笙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所以来给蔺安雪送些,便正好见到了这一幕。
“这样也好……”念菩提轻轻呢喃了这么一声,将粥放在窗台上,转身离开。
蔺安雪转头,就看见了窗台上还冒着热气的粥,不由得一愣。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给他送粥却又一句话不说就离开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蔺安雪打开门追出去,却连人影都没看着,念菩提已经离开很远了。
念菩提看见了。蔺安雪无比肯定,不然念菩提不会离开,念菩提本来就知道顾怀笙和他的事,念菩提本来也不喜欢顾怀笙。
蔺安雪想要去找念菩提解释,但无论理由是什么,他也确确实实主动亲吻了顾怀笙,他还能解释什么?
蔺安雪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里,顾怀笙仍旧坐在那里,看见蔺安雪看他,便对着蔺安雪笑了一下。
蔺安雪又去拿窗台上的粥。
其实昏迷了好几天的顾怀笙会更需要那碗粥,但粥是念菩提送来的,念菩提原本就生气,若是他再将念菩提的粥给顾怀笙,念菩提是否会更生气?
顾怀笙本想说些什么,忽然又想到自己哪里来的资格痛念菩提拈酸吃醋,便又没有说出来。
那碗粥最后还是进了顾怀笙的肚子,蔺安雪扶着顾怀笙躺下:“怀笙,你好好休息。”
“可是奴才刚醒。”
蔺安雪为顾怀笙掖了掖被子:“都说了别总是自称奴才,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
顾怀笙伸出手忽然揽住蔺安雪的脖颈:“好,殿下不喜欢,那我就不那样称呼。殿下亲亲我。我就休息。”
亲亲我,我就让你去找他。这是顾怀笙没说出口的。
即便顾怀笙不说,蔺安雪也能读懂顾怀笙的故事,他们毕竟相识相伴十余载。
蔺安雪在顾怀笙唇上落下一个吻便要起身,顾怀笙却仍旧扣着他,抬起身子去追逐蔺安雪的唇,将舌探入其中和蔺安雪纠缠,蔺安雪本想要推开他,双手放在顾怀笙肩膀的时候,又犹豫了,终究还是没忍心推开顾怀笙。
顾怀笙亲够了便放开了蔺安雪,顾怀笙重新躺下去:“殿下,你去吧。”
蔺安雪点头,在顾怀笙额头亲了一下:“好好休息。”
好在念菩提也没有谁,不过看见了自己爱人和别人亲吻的场景,任凭是谁都会睡不着了。
蔺安雪来的时候,念菩提正坐在桌前什么都没有做,似是在发呆。
蔺安雪是偷偷过来的,除了顾怀笙没有一个人知道,他顺着窗户进屋又将窗户关上,念菩提终于向蔺安雪看过去:“贫僧以为,你会陪他。”
蔺安雪走过去坐在念菩提身旁:“他毕竟是因为我才落得如此,我不忍心拒绝。”
“贫僧明白。”念菩提语气淡淡的,仿佛并未生气也并未在意,蔺安雪却知道,念菩提难过了。
蔺安雪低下头,不敢去看念菩提:“抱歉。”
念菩提叹气,站起来抱住蔺安雪,蔺安雪就这样靠在念菩提怀中,他听见念菩提说:“无妨,贫僧其实也明白,你舍不下挚友,也不愿伤害贫僧。”
念菩提没有再逼迫蔺安雪做出一个选择,对蔺安雪来说,一个是青梅竹马的挚友,一个是真心相爱的爱人,放弃哪个都是痛。
所以哪怕蔺安雪的优柔寡断犹豫不决伤害了念菩提和顾怀笙,但顾怀笙没有再逼迫蔺安雪什么,念菩提自然也做不出来,他们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意让蔺安雪承受割心之痛。
念菩提心里难受,但蔺安雪毕竟是皇子,以后更是太子、皇帝,蔺安雪的身边终究不会只有他的,但至少蔺安雪的情蔺安雪的爱在他的身上。
更何况,他的时间不多,难不成
念菩提捧着蔺安雪的脸落下一吻,蔺安雪看着念菩提,面上却是诧异,他伸出手抚摸念菩提的脸,是念菩提的泪水。
“念菩提……”
听见蔺安雪的声音,念菩提才恍然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哭了,他抱紧蔺安雪,将头抵在蔺安雪的肩膀上:“阿雪,贫僧没事。”
蔺安雪哪里还看不出念菩提是不想让自己为难?念菩提如此,反而让蔺安雪更加愧疚。
蔺安雪捧住念菩提的脸亲吻,引着念菩提又想床榻,念菩提将蔺安雪按在床榻上,手掌顺着领口抚摸进去,蔺安雪曲起腿用膝盖顶弄着念菩提的阳物,念菩提吻上蔺安雪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去搅弄,蔺安雪被吻得舒服,却也没忘了想要做的。
他一手扯开自己的腰带扔在地上,又去解开念菩提的衣服。
念菩提抚摸着蔺安雪细腻的肌肤,虔诚地在蔺安雪胸口落下一个吻。
“念菩提,我们做爱吧。”
念菩提将蔺安雪的头发扯到耳后:“好。”
念菩提和蔺安雪为对方脱下衣服,衣服才刚放下,蔺安雪便一把搂住念菩提的脖颈继续亲吻念菩提,吻落在念菩提的脖颈上,只是一个轻柔的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念菩提的亲吻是温柔的,抚摸也是温柔的,念菩提就是这样温柔的人。
细长冰凉的手指探入后穴按向蔺安雪敏感处,蔺安雪粗粗地喘息着,轻轻唤着念菩提的名。
“念菩提,你进来。”
念菩提却摇头:“扩张不够,你会疼。”
蔺安雪却很坚持:“我要你进来,现在。”
“阿雪。”念菩提轻吻蔺安雪的额头,将枕头垫在蔺安雪腰下,抬起了蔺安雪的腿,蔺安雪配合的自己抱住自己的腿方便念菩提动作。
但是念菩提却并没有将阳物肏进去,而是双手抵着蔺安雪的腿根,将头靠了过去,惊得蔺安雪要将念菩提推开,但是双腿被念菩提用力按住。
念菩提的唇贴在穴口,舌沿着穴口舔舐,甚至探入其中。
蔺安雪的脸红了个透,拔高了音量想要制止念菩提的动作:“念菩提!”
念菩提却故作疑惑地询问:“不是阿雪要贫僧进去的吗?”
“你……你……你明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念菩提轻笑:“没关系阿雪,我愿意……”
“可是……”
念菩提没给蔺安雪再说下去的机会,张嘴轻轻咬了一下蔺安雪的阳物,蔺安雪倒吸一口凉气,听见念菩提的轻笑。
之后念菩提继续凑过去,用舌头为蔺安雪舔后穴做扩张,舌头远不及念菩提阳物的大小,甚至不如原本探入后穴的那几根手指,到胜在灵活,灵活柔软的在蔺安雪后穴到处点火,惹得蔺安雪压不住声音,腿都有些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