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惠师父对苏悠来说也是亲人般的存在,她始终放心不下。
外面的海棠树的枝条被压断了,雪簌簌落下,苏悠闻声也望了眼窗户,停了笔。
周沅应该也还没睡吧。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打算。
苏悠推开门,见对面的屋子果然还亮着灯,她轻合上门,走向对面。
院子里的雪已经没过了脚腕,苏悠尽量顺着先前脚印走,免得湿了鞋。
可走到屋檐下,却始终不敢敲门。
她先前那般拒绝他,要与他撇清关系,如今又贴上前去求人帮忙,自己都觉得她是个唯利是图的。
纠结一番,终是决定敲门,骂就骂吧,她都受着。
可刚抬手,屋内的灯突然熄了。
苏悠手停在了半空。
叹了口气。
罢了,明日再说也不迟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她刚要转身,身后的门突然打开。
周沅衣带整齐,站在门口,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苏悠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打扰到了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是想来问问殿下,妙惠师父她.....”
“先进来再说。”周远将门打开,侧过身。
苏悠顿了顿,还是进去了。
周远重新点燃了蜡烛,转过身才瞧见杵在门口的人头发衣服上全是雪,脚上穿着的并不是来时的云靴,脚背露着,已经湿到鞋袜里了。
这两个屋子不过几米的距离,不用想也知道人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
苏悠来时的靴袜都已经湿了,如今还在屋子里烘着,所以脚上穿着的是禅房里备着的浅口粗布鞋。
斗篷也是刚刚出来的急,一时忘了披上。
“你不睡觉,来孤这做什么。”
苏悠先瞧了一眼,周远床铺上的被褥整齐,他身上的衣服也穿着整齐,瞧着刚才好像是要出去。
她问:“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周远解下身上的大氅:“没有,孤只是瞧着有人影在外面晃着,觉得可疑。”
便是有,在她进来的那一刻,也不会有了。
苏悠打算问完就走,所以只站在了门口:“荣国公献丹药的事,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既然查到了,想必也是要动手了。毕竟荣国公此人本就是个利己之人,王语然嫁不成,如今靠献丹药,苟在了嘉惠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