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若真的做了那些事,秦府的人恐怕都不会留下他的命,但他能逃脱出来,多半是因为遇见了周沅。
如此一来,自己当真是错怪了他......
不过他刚刚的威胁自己的行为实在可恶,苏悠便也没说什么软话。
但她不说,周沅也能猜出她几分心思,解释道:“孤今日来不是来特地救他,而是要来见你。秦府与都察院受审一事,都是冲着孤来的,你在都察院这几天孤并非是不救你,而是你在里面待着,才能安全出来。”
苏悠:“哦......”
这件事情赵郢真与她说过,她也没放在心上。
“旁得你不必担心,但有一事还要你帮忙。”
苏悠直言拒绝:“殿下既然只道他们要拿我来对付你,今日便不该来此。”
保持距离才是安全。
何况她现在对他都开始有了警惕,总觉得他又是在哄骗自己。
周沅曲指转着手里的茶杯,盯着她那张防备自己的脸,随后又放下,起身:
“此事,你必然会答应孤的。”
周沅如同甩不开的牛皮糖,总爱缠着她。
苏悠本以为只要给父亲翻了案,便能远离朝中之事,可如今却好像无论如何都与周沅脱不了干系。
她坐在房间,还在琢磨着周沅白日说的话。
他说那些人都是为了对付他,应该也是指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应该是嘉惠帝授意的。
当初旧案与香典司贪污嘉惠帝没有治五皇子的罪,只是将他禁足,所以当下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是嘉惠帝想解了五皇子的禁足恢复其身份,便开始找周沅的麻烦了。
但有一点周沅猜错了。
她不是被他牵连,而是嘉惠帝想趁此机会处理了她,才会对她身边的人下手。
她从前不知朝堂事,便觉得事事该求个公正,求个无愧于心,可如今陷进其中才发现,波谲云诡,瞬息万变的朝堂,一切都太难。
她以为孑然一身便可无所顾忌,才信誓旦旦与嘉惠帝承诺,证明自己能助力新政。可她却忘了,有功不忠,便也不会有好结果。
她与周沅关系从翻案时就绑在了一起,即便她现在顺从了圣意,嘉惠帝也不会全然信她。
而如今周沅让她帮忙,是因为荣国公献给嘉惠帝的丹药,竟然是妙惠师父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