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君子(1 / 2)

吕老爷子对季子近些年的长进满意了不少,以前一年到头都记不起这号人,自从跟了袁韦庭,倒是越来越入眼了。

季子给吕老爷子送完礼,提了几句袁韦庭将叁叔公的两家赌场交给他管理的事便出来了。

他找到他们问是不是要走了,袁韦庭颔首,让他给司机打电话把车开到门口。

大门道路两侧停了数辆豪车名车,他们的车优先停在红毯尽头,派头真是极易惹人眼红。

袁如望了眼身边人,一开始拽他衣袖的动作被他换成了自然牵手,也是奇怪,之前心里的不踏实渐渐落了地。

他给人传递出来的感觉就是坚定和无畏,因此她才能在这条红毯上越走越自在。

直到坐上车后,季子也没跟来。

“季子叔呢?”她问。

袁韦庭的目光停留在窗外,那里有一辆商务车。“他姓吕,走不了。”

“好吧。”袁如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商务车上下来了一位司机或助理样子的人,谦卑地打开车门后,跟着下来了一位气质沉稳、成熟威严的男人,看年龄可能在四十岁左右。

她收回视线,发现他眉宇间带着几分严肃,眼神实在冰凉,这些细节出现在他脸上毫不突兀,他不笑时就是这样的冷酷。

直到那人进了第一道门,他才吩咐司机出发。

袁韦庭视线从远方落到她脸上,仿佛与她心灵相通,说:“那个人是季子的大伯。”

“记住那张脸,以后见到了躲远点。免得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袁如乖巧答应。发现自己的想法总能让他感知到,惊叹于他敏锐的感知力。

猜想两个人肯定在商业上不对付,有利益冲突或者更尖锐的矛盾。

他很满意她此时温顺的态度,注意到她手腕上绑的平安扣,将那只手拉到腿上为她解开绳子。

袁如看着他动作就知道他铁定不喜欢自己随意解下吊坠。果然,解开后就让她侧过身,把头发撩开。

“为什么要换掉,这条搭裙子也好看。”他一边帮她重新带上,一边问她。

听他自信的语气,袁如都有几分相信他的判断了。

因为此前Doloris坚持要换项链,一直强调不搭。换了条宝石银链上身,确实更配裙子。

她想到某人肯定会就此做文章,于是想到绑在手上的方法。甚至还对Doloris解释说是家人给的保平安,不能离身。

听完他的话,她在车里调整位置,看了看后视镜里现在的模样,不免转头回道:“根本就不搭!这绳子都是黑色的,裙子是白色的。”

袁韦庭没有多逞口舌,直接放下一半车窗,将取下的宝石项链迅速扔了出去。

袁如顿时惊呼,跟着他的动作倒在他腿上,根本来不及阻止。

“你扔它干什么?!”这也太狠心了。

男人因为得逞而坏笑,根本不让她回到原位,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在怀里。

很明显她还是冲动了,一条项链对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他低头在她耳边缓慢说道:“因为嫉妒。”她根本不知道该回什么,男人的占有欲强得可怕!如此近的距离也让她放弃了挣扎,只要她呆着不动,应该也不会为难她。

她美好期翼着。

可是,袁韦庭低头看着靠在怀里安静的女孩,勾起了一股邪恶心思。

他抬起手摩挲了几下吊坠,手感莹润微凉,用手指来回把玩,目光移到女孩长长的睫毛跟着他的动作垂落、扑闪。

她专注的时候,他就想吸引她的注意力。

刚好车子遇到了红灯,他道:“你看那边是旧葡京赌场。”

袁如抬头望了过去,见到一栋有着上个世纪风格的建筑,楼下还有一段全是商铺。引入注目的是,她还看见了很多高个子漂亮女性在街上走动。

她好奇问怎么回事。

袁韦庭狡黠一笑,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话:“这儿有个着名的景点叫沙圈。你这么漂亮下车后会被人当成鸡的,懂了?”

回过眼看他眉梢眼角都是促狭之意,顿时表现出不感兴趣的样子。

说白了黄赌毒还真是不分家。

看她毫不在意的表情,他坏坏地笑着,拿起她的吊坠留下一吻,眼见她表情震惊到发愣,忍不住又凑到她嘴边亲了一下。

怀里的人一定不知道,如此小儿科的偷香,可是他忍住了手往衣领下摸的冲动。

袁如被他两个动作吓到了,立马捂住嘴巴,连带着将脖子上的平安扣也藏在手心遮挡起来。

他的行为就跟占领地标记号一般,她不停在心里讨伐:他是狗他是狗他是狗!

袁韦庭不咸不淡开了口:“阿如,你不知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就算挡了下半张脸,你心里想的什么瞒得住我吗。”

她只好立即将眼睛也挡上。

没维持几秒,被他主动拉了下来。“累不累?好好坐着。”

直到到达酒店之前,他所幸还算规矩。

回去后,袁如去试衣间褪去装扮,出来后径直进了浴室。

袁韦庭在她行动期间一直插着裤兜站在玻璃窗边凝望,下面的灯光辉煌地照得他内心的欲望也跟着闪烁不定。

敞开的领口露出吊坠,他在玻璃上定定地看着它,拿起在嘴里衔了一瞬,心里有了定夺。

他也向浴室走去,亦如上次一样。反锁门根本无用,形同君子约定。

今晚注定当不了君子。

洗澡间里热气腾腾,弥漫的水雾自带天然的马赛克,正在洗澡的人耳边充斥哗哗水声,一时毫无察觉有人已经进来了。

袁韦庭假意才想起来敲门,站在门里侧敲出声音。

袁如转头一见他,格外利索地跳进浴缸用帘子挡住身体,藏好后才来得及质问出来:“你干什么?滚出去啊!不知道我在洗澡吗!”

袁韦庭随她叫,站在镜子前把头发往后捋了捋,接着有条不紊地解衬衫纽扣。

半天没听见对方声音,她从帘子后探出一只眼睛,竟然发现他正在脱衣服!

“二叔叔二叔叔,我错了!我不该吼你的,我不知道你要先洗澡,我已经洗完了,能不能让我先出去?我给你腾地方。”女孩服软的语气依旧没使他脱衣的速度减缓。

眼见已经能看到赤裸的上身了,她胆小地缩了回去不敢再看,想不出该怎么办,心跳得飞快,预感这次一定逃不过去了,看他的样子像是决不会再妥协。

袁韦庭解开皮带,脱下长裤,斜了眼想看不敢看的人,一把褪下最后的贴身衣物,走进仍在流水的花洒下沐浴。

不知怎么回事,水温高得烫人,必须调低很多。

“过来给我擦背。”

等了两秒,命令得到了无视,他继续不疾不徐地开口:“叁。”

她没回应。

“二。”

帘子被甩开了,接着就感知到她极快地绕后跑去拿了条浴巾裹住身体,脖子以下严严实实地藏到底。

他转头看着她裹得像个蚕蛹,讥讽道:“当谁没见过?”

她回怼:“谁像你那么大方!”

他反驳:“谁像你那么小气!”

袁如简直拿他没办法,短暂顶嘴一回后,不情不愿地在他眼神攻势下,走到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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