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潘捷在他讲完之后,又对众人补充,“我手中的证据,一部分也是用来栽赃愚人众。”
如果那次对林尼的指控成立,按照流程,肯定会对他的居所进行搜查。
考虑到林尼和琳妮特愚人众这层身份,那必然也会搜到愚人众的据点。
届时这些愚人众与贩卖乐斯的组织‘合作’的证据,就会被毫不意外的发现,这样顺道把与乐斯有关的罪行也推到愚人众的身上。
假如旅行者为林尼抗辩成功,摆脱了嫌疑,那么玛塞勒的布局能达到一箭双雕的效果。
可惜从一开始,他就一步步的被逼入圈套。
玛塞勒到这一步也全部明白了过来,巨大的绝望感席卷他的内心。
恰在这时,看完新证据,听完证人的新证词的那维莱特再次向玛塞勒确认他是否还有什么想要反驳的吗。
“反驳?我还能反驳什么?我小心了二十多年,最后还不是暴露了?!还被卡雷斯那个笨蛋女儿背后捅了一刀!早知道我就该尽早除掉她!”玛塞勒发疯一般的喊道。
说完这些,他又开始指责在场的其他人。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人帮我,甚至连相信我说的话人都没有,所有人都和我说,人怎么可能变成水,一定是我疯了,把梦和现实搞混了!”
“哈哈,现在你们都知道了吧,都看到了吧!那些被溶解掉的人都和薇涅尔一样永远回不来了!”
说着他突然打开随身携带的瓶子,里面装满了原始胎海之水。
当着众人的面,玛塞勒举起瓶子大口大口的喝着那些洋溢着奇异色彩的水。
所有人都注视着这发疯的一幕。
玛塞勒喝到一半开始嚎啕大哭,“为什么我不是枫丹人,为什么我溶解不了!”
那一声声我溶解不了在歌剧院内回荡。
他似乎真的是为自己无法和薇涅尔一同离去而痛苦。
但在十几年,二十年过去了,对于他对薇涅尔的爱,在财富和名望以及罪恶的扭曲之下又还剩几分?
或许与其说是为了爱做这一切,不如说是将对薇涅尔的爱当成借口,来遮掩自己犯下的罪行,来合理化自己狠毒的行为……最终一切都化为歇斯底里的表演。
只不过表演总有结束的时候。
不知何时,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玛塞勒身后。
在众目睽睽之下,拳头狠狠的砸在玛塞勒的脸上,将他一拳打倒在地。
这突然起来的变故让所有人措不及防。
更巧合的是,歌剧院内的灯突然全部亮起,本来习惯黑暗的警备员,面对骤然明亮的环境下意识的眯起眼适应,一时间全都忘记了自己有维持秩序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