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的人拿了把笤帚微弯著腰在清扫落叶,风起吹散了扫在一起的枯叶也吹散了他的发丝,一丝寂寥弥漫在空气里,亦弥漫在人的心里。
一阵咳声从屋子里传来,埋头扫地中的男人手忙脚乱放下了笤帚匆匆进了屋。
屋子是平房,装修摆设简单却整理的很干净,不难看出主人家是个细心的人。
“小秋……咳咳……把药拿来……我吃过咳……咳咳去给你爸……扫墓。”床上的中年夫人不住咳嗽脸色暗沈,浮肿。
“妈今天去医院看看吧,别拖了。”谭秋拿好水和药,看著虚弱的母亲心里针扎一般。
谭亲生前谭亲就患有肺病,谭父去世後病情忽的加重,隔三差五的咳个不停,无论谭秋多苦心央求谭母都是以“小病”拒绝不肯去医院。
这一年里谭秋无暇去找工作,一直守在母亲身边,递水送药,洗衣做饭打扫不大的院子,日子庸庸碌碌却多出难得的平静,很多事都没时间去顾及,渐渐的埋藏了很深。
“先去市区给你爸扫墓。”谭母喘著气说。
从公墓出来後天色已经擦黑,回去的车也没了,无奈之下谭秋跟母亲去了之前住的公寓。
那是谭秋一个朋友的房子,朋友出国了直接把钥匙丢给他让给“看家”。
刚进门谭母就剧烈地咳起来,捂嘴的手绢上占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谭秋心里一惊,以前经常咳也从未出过血。结果拖了一夜,第二天好说歹说谭母才答应去医院检查。
做了全身检查。咳血的原因是肺炎和慢性支气管炎造成的,吃药就能缓解。另一项检测报告却让谭秋没有丝毫准备。
慢性肾衰竭。
谭母了住院。
过了一天谭秋回郊区家里收拾了东西。取出自己卡里所有的钱交了住院费和两个月透析要用的已经所剩无几,透析只能撑一时,想要痊愈就必须做移植。谭秋自己做了检查结果配型失败,只能拖著等肾源。
“换一个肾可不是一两个钱的问题,你四姨当年就是这个病,结果倾家荡产最後还不是走了。小秋咱不治了,回家!”谭母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谭秋赶紧拉回母亲,劝道:“四姨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换肾其实……很便宜,咱好好透析过段时间不好说就好了,啥都不用换。”
“真的?”谭母是农村人不识字,谭秋说什麽她自然都信什麽。
谭秋点头勉强挤出个笑,说:“妈你累了就睡会,有啥事要叫护士。我今天假期满了要去公司上班了。”
一年前父亲去世谭秋辞职回家跟她说自己请了假,本是打算过段时间在那附进找个工作方便照顾母亲的。不想拖了一年还是回来了,他却不可能再去盛悦了。
一个多星期内,投出了很多简历一部分石沈大海,也有几家公司通过了面试,结果却是要实习三到四个月一分工资都不给。谭秋有些慌了,他现在需要的是立刻能拿钱的工作,透析不能停止,他卡里却只剩几百块了。
找了一天工作无果,回医院路过一家酒吧时谭秋停住了脚步。
门口摆了个牌子:招募勤杂工两名日薪200。
s市最火的酒吧“下弦月”,一杯最平常不过鸡尾酒价格是一个普通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出了名的销金窟。
晚上五点到凌晨五点工作,没几个人能熬得住。牌子在门口摆了一天谭秋是第一个应征者,很顺的跟老板签了合同,从今晚就要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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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渣攻温油受)
五点到“下弦月”收拾场地,擦擦洗洗,七八点客人就开始多了起来。勤杂工其实就是多功能服务生,端酒,招呼客人,喝醉的撒酒疯的,挑刺难缠的,送一些客人出门都在服务项目内。
谭秋晚上五点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