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焰听了后心里感到很难过,但他还是静静地听着,王伯继续说:
“不过这也没法去责怪别人,养孩子的确不容易,更何况不是亲生的,还那么多亲生父母不愿意要自已的小孩,遗弃小孩的呢,我来这儿这么多年,对此早都见怪不怪了,小杭那会儿已经懂事了,对于他的亲戚要送他来这儿,倒没说什么,不哭也不闹。他小小年纪就遭受父母亲人接连去世的打击,受不了啊,可怜他在经过这些事情后不仅没有受到安慰,反而是亲戚的各种推委,精神上怎么受得了,整个人从此变得沉默了,不爱说话。这种情况维持了好几年,刚开始那两年,谁安慰都不管用,小钟还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估计多少也能起到些疏导的作用,后来他慢慢地好了起来,进出会跟我主动打招呼,偶尔也会过来跟我聊上几句。”
夏焰听王伯说起余杭的过去,实在是无法将现在的余杭跟过去的那个余杭联系起来,现在的他,为人真诚善良,与人交流沟通毫无障碍,直到现在,他也无法想象他过去究竟花了多么长的时间,过程又是如何艰难,才能从那份创伤中走出来……
“对了,您还记得叶欣吗,她也是在这儿长大的吧。”
“记得,你说欣欣啊,当然记得,她是个可爱的小姑娘,特别亲余杭,欣欣是真正的打小就在院儿里长大的,这儿就是她的家,以前有些年纪大些的熊孩子不听话,私下里会欺负她,余杭就经常护着她,她运气好,被榕城的一对夫妇收养了,我也见过他们,来过好几次,人很不错,我也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叶欣被人欺负?那钟阿姨她们知道吗,为什么不管管?”
“没法管啊,你也见到了,院儿里就只有小钟和小杨两个人负责看护,有时候压根儿就忙不过来,她们如果当面看见了肯定会制止,但是熊孩子当面都会乖乖的,背地里使坏她们也不一定知道,我无意间看见过几回,有一次下雨天,有两三个男孩和女孩子就拦在一楼入口处,不让她进,食堂在二楼,一楼是必经之地,他们不仅抢过了欣欣的伞,还让她一直站在雨里,我当时气的不行,这么小的孩子,哪能淋雨呢,准得生病啊,立马赶过去喝止了他们。对了,你怎么会认得欣欣呢?”
夏焰了然地点点头,接着又跟王伯聊了些在榕城遇到叶欣的事,还跟王伯聊了些余杭在学校的表现等等,把王伯逗的哈哈直笑:
“是啊,小杭是真的争气,学习成绩打小就好,中考时还考了状元,在最近这一片是远近闻名。他因为模样出众,学习成绩又好,初中那会儿就有家庭过来提出收养的意向,但是他没同意,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夏焰又跟王伯聊了些别的事,直到余杭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才起身跟王伯告别。
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晃过去了,食堂已经开饭,余杭跟夏焰索性直接去了食堂,吃过饭后在院里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