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浔愣了愣,腿有些软,手臂搭在沉清如瘦小的肩膀上,借力下车,身形不稳,摇摇晃晃地被她搀扶着进入客厅。
沉清如气喘吁吁地把人放在沙发上,季浔没坐稳倒了下去,手臂搭在眼睛上痛苦的拧眉,他今晚喝了太多混酒了,平时不怎么喝的,也就今晚带训结束了,队员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藤宣县,就陪着他们喝,一不小心就被那帮臭小子灌多了酒。
他突然开腔,沉清如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应她方才问他“怎么喝那么多酒?”的事。
啧,真难得。
“你要喝水吗?”沉清如凑在他耳边低语,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浓郁的酒气。
怎么感觉他的酒量还没她好呢?
“要。”
沉清如视线环顾了一圈这家里,什么都没有,记得她车上后备箱有矿泉水,她转身出去,又迅速回来。
季浔坐起身喝了没几口,就站起身,不待沉清如反应,他摇摆不稳的步伐迈出了客厅。
“你干嘛去?”沉清如追上前。
“吐。”季浔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扶着门框,拦着不让她跟进来,“你别过来。”
吐出来后,季浔好受多了。
在水龙头下漱口洗脸,脑袋昏昏沉沉的,腹部烧得慌,沉清如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捂着腹部,面容狰狞。
“怎么了?胃难受?”
“嗯。”
“哦,活该。”
跟季浔交流多了,自然也学到了几分他那说话呛死人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