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主来说,这些秘闻并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他心情低落也很正常。
况且这个传闻的确发生过,公主有这么大的反应,是不是亲身经历过相关的可怕过往……
想到这里,小王爷把公主抱紧了点,想哄他高兴,说:“明天陪你出去玩,蜀葵花都开了,这种花只有乌北有。”
公主好像终于回过神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觉得感动还是怎么,眼睛里有一汪眼泪,但是这汪眼泪停留着,他看着小王爷,慢慢的点了点头。
赫连青特意把第二天所有事情都推掉,只为了陪他出去散心。
公主已经在抚摸卓塔的鬃毛了,侍从却急匆匆地赶过来,说出大事了。
侍从看了一眼小王爷的脸色,知道这些事情不必背着公主,也就没有遮掩,“有敌国奸细,偷了布防图,已经抓起来了。”
公主摸马的手一顿,侧目看过来。
这是大事,赫连青不去也得去了。
小王爷面露窘迫,正要张口,却见公主主动过来拉了拉他的手,跟他笑了一下。
这就是谅解的意思了。
赫连青靠近了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处理完就陪你去看蜀葵花。”
小王爷总是公务缠身,败兴而归的公主也坐不住,桐芜见他今天好不容易放松了一些,主动提议出去走走。
他们向来也不会走远,这几日使团还没有完全离开,他们的行动范围就缩得更小了。
也许莫斥也特意等他,这样的情形下,都能与外出散心的公主相遇。
薄奚聆立刻看了一眼桐芜,桐芜赶紧摆手,说:“不是我告诉他的。”
“我想得到你的踪迹,很简单,哪里需要桐芜开口。”
莫斥也一开口就带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薄奚聆离他远了点,说:“你有什么事情非要当面说,不怕被赫连青发现吗?”
“我是前来朝贡的使臣,偶遇王妃,拜见一下,小王爷不会连这样的飞醋也要吃吧?”
莫斥也打量了他一遍,说:“怎么样,乌北的阳光是不是比深宫中的要耀眼得多?我看公主殿下有些乐不思蜀。”
他口中的“公主殿下”四字咬得很重,充满戏谑。
薄奚聆不想和他说话,也不看他,语气生硬,“你说的时机成熟了吗?”
莫斥也笑了声,说:“还没有,但是很快,我怕你忘记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桐芜突然说:“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这一路上薄奚聆都在漫无目的地乱走,急于摆脱莫斥也这个讨厌鬼,此时才发现他们走到了不太吉利的地方——放置站笼的刑场。
站笼一人高,上方悬吊着一根吊颈绳,犯人站在一足宽的圆柱上,脖子套在绳套中,只要站不稳踩空,就会被吊起,直到快要断气才会被一旁看守的侍从救起。
薄奚聆顿时浑身一冷——站笼不多,但是空置的也不多,他知道这是乌北刑罚的一种,犯人濒临死亡时再被救起,暴晒在烈日下,没有一丝喘息的时间,很快就再次面临死亡,令人绝望的是,他们不会真的死。
经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是块铁板也能融化了。
桐芜脸色也变了,说:“我们该回去了。”
莫斥也笑了声,说:“做了这么多年的主仆,你舍不得了?”
他不管这对主仆是什么反应,说道:“等你身份暴露,他们一定会怀疑你是河越的奸细,这些残暴的乌北人不可能让你痛快就死的。希望你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至于他们会如何处置奸细,你的那位夫君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