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罪名。”
郝时眯着眼四下瞅瞅,“不行了,我真撑不住了,待会你给我打个掩护,我得溜了。”
许辉点点头,“行。”
郝时刚站稳身子,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你是,郝时”
郝时从记忆库里搜寻这女人的信息,奈何酒精刺激,他脑袋几乎空空。
“是,请问您是----”
女人的嘴角笑得更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我是乔志斌的姐姐,听说你要结婚了,我替他说声恭喜。”
郝时礼貌的微笑僵在嘴角,许辉诧异地问道,“乔志斌的姐姐乔志斌人呢,他没来吗”
女人眨了眨眼,像极力隐忍着什么,“志斌,来不了了,他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一颗响雷炸在郝时头顶,酒醒了一大半,他一时没站稳,倒回椅子里。
许辉不可置信地追问道,“去世你是说他----怎么会”
女人似乎仍无法从这悲痛中走出来,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没有告诉你们任何一个人,就是怕----”
女人的目光放到了郝时身上,眼神中满是责怪和怨恨。
郝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他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呆呆看着女人,“他,他……”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脑海里一直响着女人刚刚告诉他的事。
乔志斌死了,一年以前,死了。
许辉难以接受地摇了摇头,郝时伸出手去,想抓着女人,问问她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恶作剧。
对了,廖胜英不是说有特殊节目吧,就是这个吧,玩笑,都是玩笑,居然拿乔志斌的事来开玩笑,这些人太过份了。
女人从包里拿出张纸条递给他,“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这次是因为朋友有事才回了趟国,这么巧看到你的婚纱照,才知道你要结婚了。我在国内待的时间不多,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就给我打个电话,如果没有就把它扔了。”
话落,女人转身朝门外走去。
郝时脸上找不出任何表情,只能沉默地看着女人的背影。
却没想女人很快折返回来,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向郝时脸上。
女人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而看上去无动于衷的郝时彻底伤了她的神经。
她嗫嚅着双唇,一年来的悲伤和愤恨悉数发泄。
“真是不公平,凭什么你可以结婚、生子,过得这么幸福,而志斌,志斌却只能永远躺在冰冷的地底下。明明爱了你一辈子,明明是那么想你,却不舍得让你见他最后一面。郝时,你也许没错,一点错也没有,可我是志斌的姐姐,看着他为你痛苦了十年,到死的那一刻也忘不掉你,我只能恨你。真希望你在得知他的死讯后还能继续过你的幸福生活。”
女人憎恨、怨毒的目光笔直射向郝时那张看不出什么变化的脸。
女人走后,许辉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乔志斌死了,乔志斌和郝时,这,怎么可能……
他只知道两人在大学时候的确很好,同进同出,如影随形,可大学一毕业乔志斌就去了国外,十年来只回来过一次。
几乎断了交集的两个人,怎么可能……
郝时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只平静地说了句“我先走了”便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门外走去。
走过廖胜英身边时被揽住肩膀,“准新郎这是要逃跑啊,想得美,今儿不把你灌趴下了你别想出这个门。”
郝时像没有听见般,继续往前走,廖胜英还想上前逮人时,许辉拦住了他。
廖胜英不满地冲着他们嚷嚷,许辉木着一张脸说:“乔志斌死了。”
廖胜英大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郝时走出酒店,上了一辆出租车,他知道自己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
司机一连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司机猛地回过头,郝时错愕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