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得跟我去我妈那儿一两趟,还有哑叔那儿也是;当然,我也会跟你回你家。咱们钱就放一块儿花,存折密码什么的都知道,小金库私藏的话只要数额别太大我也不过问。以后买菜做饭的我包了,打扫洗衣服什么的都归你。有意见有烦恼都给我说出来,别他妈憋在心里,憋久了憋出一神经病来。不准赌博,不准玩一夜情,不准欺骗、隐瞒。呃,还有,还有什么?
蒋路白他两眼:我怎么知道!
吴景安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了,干脆大手一挥:行了,先这些吧,以后想到再ps。
蒋路不满地嘟囔:这还没完哪!快赶上百科全书了。
吴景安拍了拍手,神情严肃地看着他:蒋路,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有一个最大的原则就是不准出轨、背叛。如果你有一次对不起我,我们就玩完了,这一点,一定要记住。
蒋路同样认真地回视着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吴景安这人做事向来公平,说完了自己的规则,下面该轮到蒋路了。
“说吧,你对我有什么要求?”
蒋路笑了,配上他那张保养得当的精致脸孔,漂亮极了。
他上前一步把吴景安抱在怀里,头放在他肩膀上,声音温柔动听。
他说:“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安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永远都别说分手,好吗?”
一瞬间,吴景安鼻子发酸,有一种久违的感情冲往心灵深处。
蒋路的声音太轻柔,好像在他被冻伤的心里洒下了粒粒暖阳。
一层层的冰块被熔化,他听见从远方天际传来如梦如幻的声音,永远,永远不分手。
蒋路只有这一个要求,他会倾尽一生,满足他。
这个人,他想要去爱,好好爱,用一生的陪伴让他和他走向一直到达不了的幸福彼岸。
他们不是被社会遗弃的垃圾,他们也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他们可以相依着,搀扶着,微笑着,走往属于他们的天堂。
吴景安回到厂里四天上了六个班,累得他下了班就往宿舍床上躺着,就连孔新大刚他们喊他吃饭打牌都没力气去了。
这几天蒋路电话打得特勤,一口一个honey,恶心得吴景安对着电话骂,你再喊一句试试?!
蒋路怯怯地改了口,要不,叫宝贝成吗?
吴景安决定在家规上添上一条:不准叫外号,包括亲爱的,宝贝,honey,达令,阿娜答!
要说以前蒋路也常这样喊他,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
是,以前也常这样,但现在情况能一样吗。以前三四天一个电话,现在一天八九十个电话,句句带亲爱的,谁受得了?!
这几天许辉那边倒是一直安静着,可吴景安却始终放不下心,依许辉的性子,既然发了狠话,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让人提心吊胆。
休班回家正赶上星期六,蒋路也休息,于是在车站接他。
吴景安说:“趁着这两天我们都有空,把你那儿的东西归整归整,搬我那住吧!”
蒋路脚下一顿,诧异地望着他。
吴景安回过头来,“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