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拾赔着笑在旁边点头哈腰,默默决定回北京后一定要往市里搬搬。现在账上好歹有小二百万了,不能继续给师父丢人!!!
十五分钟后,策划做好。古老爷子见克雷尔还没回来,以为是和店家交涉得不顺利,便把写着策划的几页纸往腋下一夹,招呼她们一起去给店家做思想工作去。
结果刚出派出所的大门就碰上了克雷尔,他顶着那张惯见的军人严肃脸,左右手里托着的东西同时向祝小拾一递:“喏。”
“?!”祝小拾诧异。他右手的透明一次性饭盒里显然是蚵仔煎,左手的原型无盖纸盒中盛着一个个圆圆的、深棕色的冻状食品,好像是厦门特产土笋冻。
他居然给她买吃的去了?!
祝小拾怎么想都感觉这跟克雷尔的形象不符,懵懵地接过:“谢谢哦……”
“哈。”古老爷子一声笑,背着手继续往前走去,“年轻人,有意思。”
此时天色已渐黑,他们走到客栈时,老板和老板娘正吃完饭。夫妻二人见到邱凉觉得十分愧疚,当即让厨房添了几个菜,硬拉着他们一起吃。于是原本想拿吃蚵仔煎和土笋冻当晚餐的祝小拾不得不先把这两样东西放下,打算等到饭后进行完假模假式的驱鬼仪式,她钻进三楼房间当“诱饵”时边吃边等。
晚上十点,屋里黑漆漆的。清风拂动窗外的树枝,沙沙轻响营造出一派恐怖片的氛围。
祝小拾蜷在床上咯吱咯吱地吃着搭配酱油和辣椒酱的土笋冻,一边觉得蠕虫制成的食品真恶心,一边心里又大呼这种恶心的食品真特么好吃。
只可惜蚵仔煎放凉了不好吃,她打开尝了一口觉得好腥,只得心存惋惜放下。
美食带来的享受有效减轻了正执行任务带来的心理压力,等到楼下终于传来声音的时候,祝小拾堪称愉快地把碟子往旁边一放,蹦下了床。
她小心地摸到窗边,后背紧贴着墙壁,十分警惕地探头往下扫了一眼。
哎呀卧槽,真的好多,但画风竟透着点萌的味道!
他们的衣服五颜六色的,还戴着尖尖的帽子,一边压声交流一边开始顺着钉子往上爬。当中还有一个微胖的攀得很有点吃力,跟在他后面的同伴就不胜其烦地一次次伸手推他的屁股。
等他们离得近一点,祝小拾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嘿!”
“哇——卡撒卡撒——”
“叽咔咔叽咔咔叽咔咔,啦哩啵哩,呜哒哒。”
“咕噜啦咕噜啦,哇撒嘻咔。”
“……”
看来他们的发音机制比大多数妖要高端,但并没有什么卵用,还是半句都听不懂。
祝小拾蹑手蹑脚地走回床边,躺到床上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