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辛苦你了。”沈务接过袋子道谢。
“先生客气,”助理说道:“先生,要不要我重新……”
“不必了,你回去吧。”沈务打断他,“阿湛那里还要你多帮衬。”
“好,先生晚安。”
张释与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讥讽道:“先生的助理真是手眼通天的奇才。”他气沈务明明能避免现在这种窘境,却偏偏要看他出丑,“先生既然带着手下人,又何必委屈自己和释与记载一间破宾馆里受罪。”
沈务听张释与说话间夹枪带棒,忍俊不禁,“释与,你这是在撒娇?”
张释与瞪他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好,沈务这个老狐狸,此时他不论说什么都要坐实了“撒娇”的罪名了,干脆不说话。
“释与,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脑子剖开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
“释与,哪怕是一次,你对我说一句真话,不行吗?”
沈务说的掏心掏肺,张释与只觉他逼人太甚,斜睨着他道:“先生要听真话?好,那我就说。”
“既然你知道我害怕,又为什么还要步步紧逼?你一路上看我笑话开心吗?你翻手为云,怎么会多安排一个房间的手段都没有?先生未免欺人太甚。”
沈务听他一连三个问句,知道他一路上憋了一肚子气,“释与,我从没看你笑话。我跟你说我是瞒着所有人偷偷溜出来的,身边除了你谁都没带,你信吗?”
“先生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沈务乐了,“释与,我哪比得上你。”他正正神色:“我一个字都没骗你,我偷偷开车带你出来的,若不是没拿行李也不会通知助理,我只想给你好好补一个欠了二十四年的生日而已。”
“先生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你去了就知道,我保证你不会后悔。”沈务从助理刚送过来的袋子里拿了套睡衣给他,“洗个澡睡吧,明天还有一段长路要走。”
张释与只好接过衣服进了浴室。
这个浴室设计得很有情调,一面抵着外墙,其余三面都是磨砂玻璃,里面的人洗澡,外面的人隔着玻璃毛刺看得朦朦胧胧。
沈务抵抗几秒就放弃了,遮遮掩掩把视线转向浴室方向,生怕人发现自己有多猥琐。
张释与对着那面外墙冲水,水声稀里哗啦,沈务在毛玻璃外隐隐看见他背面的轮廓,他蝴蝶骨很明显,手臂也细得不像话。沈务视线下移,停在了张释与臀上,朦胧不清却足够致命,沈务狼狈别开眼,下身沉寂的部位也有了苏醒的迹象,沈务使劲掐了一下大腿内侧,大力喘了十几秒,勉强压抑住某处,再不敢挑战自己的自制力。
张释与把睡衣穿得整整齐齐,出来时看到沈务也规矩穿了睡衣,盖着被子躺在床的一侧玩手机。张释与走到另一侧也掀开被子躺进去,他小心翼翼挨着床沿平躺着,和沈务之间隔出一人来宽。
沈务知道张释与紧张得很,放下手机捏了捏鼻梁,“释与,晚安。”
“先生,能别关灯吗?”张释与低喃,语气有些羞赧。
“好,你放心睡。”张释与第一次和沈务提什么要求,虽然仅是一句“别关灯”,他也有些欣慰,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好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