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云谨对秦盏洛这始料未及的举动大为惊动,虽然她平日都做好基本伪装措施,但却以无人敢亲近自己为前提。
如今枕边人这般放肆,若是被她发现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嗯?”秦盏洛的动作不紧不慢,眼看就要探向里衣。
云谨强行冲开穴道抓住了秦盏洛的手,气血翻涌间喉间一甜吐出口血,被对方用洁白的喜帕稳稳接住。
秦盏洛轻轻一推,便轻而易举地重新将云谨推倒于榻。
她单手撑头侧身躺在云谨的身边:“王爷何故如此紧张,夫妻欢好,本是天道。”
云谨勉力地笑了笑:“王妃太过心急,你我二人并无感情基础,兼本王实则体弱难行那事,还望海涵。”
她当真一点不怕自己假戏真做,万一自己真是男子,如此行径,怕是两人早已行礼。
云谨甚至疑心这王妃是看出些什么在故意试探,但又觉得不太可能,自己分明从未露出过任何破绽。
好在秦盏洛没有再起解衣的心思。
“早闻夫君身子羸弱,也罢,新婚夜就这样罢。”说着,秦盏洛闭上眼睛,真的起了睡眠的架势。
秦盏洛只是一时起了想要逗弄云谨的心思,对方的反应强烈尚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云谨会吐血,却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她这位夫君,身子未免太弱了些,不可逼得过急。
王爷,我们来日方长。
耳边人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清浅规律,云谨悬着的心方才真正落下。
那酒中的昏睡药物到现在才开始发挥作用。
受此试探,心中难免混乱复杂。
云谨躺在里侧,头部微微有些晕眩,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刚刚似乎是吐血了。
她起身绕过秦盏洛下了榻,重新将自己的衣装整理得当,而后望了望屋内窗子,径直翻了出去。
谢怜静气而不得发,云谨只说自己不小心吐血了却不肯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唬了她一跳。
新婚之夜吐了血,料想与那公主脱不了干系,谢怜静心中对那公主便多了几分不喜。
谢怜静将手搭在云谨的脉上,皱着的眉兀地松开:“嗯?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云谨身上有着旧伤,又思虑过度时常梦魇,时感气血不畅。
如今把脉一看,状况倒是有所改善。
“我再给你添几味药,养元固本,如此甚好。”谢怜静提笔便写,“另外我给你研制了新的安神香,回去看看管不管用。”
云谨无不认真应下,离去前不忘笑着致歉,自己又惹得对方担心了。
谢怜静对待她如同长姐般,是云谨少有信任的人之一。
回到寝房后,云谨习惯性地走向自己的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