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游小浮正在沉思自己,忽听到刚刚还凶凶的褚时疏跟她道歉了。
她不解地抬眸看他。
他隐忍着激动,再次弯下腰来抱住她,这次只是正常地抱住她:“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很好了。”
此生还能见到,已经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了。
游小浮听出这只大王爷语气里的哽咽,想嘲笑两句吧,话到嘴边也感受到了酸涩感,她想抬手拍拍他的背,发现自己还是动不了,于是:“能不能先解开我的穴道?”
穴道被封不能动弹很难受的,且穴道封久了,对身体也不好的!
褚时疏像没听到一样,默默地又抱了好一会,才点开她的穴道。
被迫站立半天的游小浮一被解穴,身体就虚软了一下,她推开褚时疏,走到大床铺边属于褚时疏的位置坐下,她望着还站在原地,人好像恍恍惚惚不太清醒的褚时疏:“你就这么相信我了?”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要是换做她原本的世界,各种小说扩充人的脑洞,相信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倒还好说,可褚时疏这古人,都不用她再多解释几句,就这么信了?
这和她以前看到的小说讲的不太一样?
褚时疏转过身来,对着她,因为微微低着头,刘海有些散落在前,让他这个大男人看着有几分可怜相。
他默了几秒才说:“‘他’第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
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体内的他瞬间就跑出来了,但他很快就夺回了掌握权,没对另一个“自己”未完成的行为多想,是有过一两秒的疑惑,也因此在当时放过游小浮。
现在想来,另一个“自己”就是个杀神,他只要出现,除了杀戮也没其他的了,唯一例外的只有一个游小浮。
游小浮怔了怔,反应过来褚时疏说的“他”是谁,当下也没话说了。
“你为什么在这?”
“你为什么在这?”
两人同时问道。
褚时疏往后退两步,直接坐在桌子上,这个角度能从门洞看到外面:“我这边的可能有点复杂,不如小嫂嫂先说说,你是怎么活的,又怎么到这来的?”
而且相比起其他,“怎么活的”才是重点!
游小浮摊手:“怎么活的我不知道,反正我醒来……我就是现在的这个我了。”
她略为挑衅地朝他笑着:“可能,我真是大家说的什么妖怪?”
“又想让我斩妖除魔?”褚时疏心里的火气又有点压制不住,他平缓平缓,才接着道,“不管你是妖是鬼,皇族说好听点带着龙气,是天潢贵胄,可说到底也是人,我只是人,不是什么除魔卫士,除不了魔斩不了妖,你要真是妖啊魔啊鬼的,你就迷惑我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游小浮歪头看着他,低声道:“这话...听着倒是新鲜。”
她也不愿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人家都能看得这么开了,她别自个反倒在那别别扭扭地拉扯。
“你为什么会在这?”褚时疏递话地又问了一遍。
游小浮抿了下嘴,说到这个,她自己都觉得好笑:“我啊,我算是末门的细作,目标就是接近你……们咯。”
褚时疏果然无语了下:“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现在的这个我吧,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抓到末门的奴隶营里,成了那的奴隶,之后又被带到斗兽场里当了奴隶斗士,我就...想法子搞了点事,被末门里的一个叫风镜花的风使看中,对方以为我脑子有问题,好拿捏,还方便他们实施某个计谋吧,就想培养我做末门的暗探。巧了不是,我的考核任务呢,就是接近你们。”
只能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说实话,这上天的安排,有越发疯癫的趋势,反正她是看不懂的。
褚时疏无语半天,总结了一句:“这个风使,可真是个大聪明。”
“谁说不是呢。”游小浮赞同地点头。
她往床铺里坐了坐,好把自己的腿盘起来,一副坐好准备听故事的架势:“好了,到你了,你们好好的皇上不当王爷不当的,跑这来当阶下囚?”
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一出是为的什么。
褚时疏原本双手抱胸的,闻言,放下了手,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还专门往门洞外再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两步跨到游小浮身边,也在床边坐下,压着声音说:“这事,就有点大了。”
当年虽然揭穿了假皇帝,并把半死不活的假皇帝囚禁,也除掉了不少末门潜伏在京城的探子细作,可事情并不代表就这么结束了。
一国之君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替换的,哪怕有当时皇帝身边信任的老太监帮忙,也不太可能,朝中、皇族、皇宫里都一定还有藏得很深的探子或叛徒,甚至其身份背景都不会低,对方的根在大雍定扎得很深,不是简单就能拔出来的,只能慢慢图之,好好地查。
其次,他们也得找到他们的父皇啊,总得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死了,尸体在哪?活着,人也又在哪?
随着他们深入去查,越挖越深,最后竟发现了一件特别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