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唇,最终在真正碰到她之前生生的停下。陈南承眼里都快滴出血来,却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拢双臂把她抱得紧紧的,脸埋进她颈窝处低低的呢喃。
“南南,你终于回来了。”
余金金被陈南浔像土匪一样掳到自己的家,大门反锁,扯断电话线又抢了她的手机放进自己裤兜里。余金金气疯了,张口就在他攥着自己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陈南浔吃痛,却也不躲,另一只大手覆到她纤腰上,一语双关的笑道。“你这咬人的毛病还是没改,那个薛什么的也真受的了你。”
他的碰触让余金金像电着了般躲开。“你当狗腿子的毛病不也一样没改?永远都和陈南承狼狈为奸!我告诉你陈南浔,南南要是少一根头发我都饶不了你!”
陈南浔挑眉,“那你想怎么着我?我怎么记得都是你向我求饶呢?”
“你嘴里别不干不净的!”余金金一脸恶嫌,“钥匙手机都还我!从我的地盘滚出去!”
陈南浔非但没走,反而大喇喇的往她沙发上悠哉的一躺,手上不其然摸到点什么,低头一看,顿了顿,把一个撕了口安全套小包装从沙发缝隙抽出来晃了晃。
他一反常态没有揶揄她,只是笑,可这笑余金金看不懂,不像讽刺,不像嘲笑。那东西拿在他手上余金金觉得异常刺眼,抢过来默不作声丢进垃圾桶。
陈南浔的眼睛狼似的盯着她,一瞬不瞬,嘴角似有若无的翘着。气氛不知怎么忽然有了一丝让人摸不清的微妙变化。那双灼亮的瞳仁里面就像着着火,散发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牵扯着她的神智。在她还清纯得如百合花的年纪时就是这样被陈南浔一个眼神勾走了魂儿,无法自拔的陷了进去,直到……
余金金猛然醒了过来,如今她早已经有了薛辰,陈南浔这个名字,在她生命里只能成为轻描淡写的一笔。她仓惶别开眼的举动让陈南浔莫名的高兴起来,舒舒服服的平躺在沙发上,枕着她的维尼熊发表总结。“薛辰大度的让我佩服,他知道我们多少事?”
余金金默默捏紧手。“你是你,我是我,我不想再和你有一点关系,如果你还念及一点旧情,就请不要打扰我和薛辰。”
陈南浔不屑一顾,“我要是没念及旧情,上次就揍他了。”
“陈南浔,你非要让我这么恨你吗?”
他撑起半个身子,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嘴。“还记得上次咱们的吻么?我真没觉得你有多恨我。”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余金金就想杀人。他上次过来向她询问那姓叶的和顾淮南的关系,说着说着就不老实起来,余金金哪里是他对手,硬被他强吻了去。
“你敢不敢再贱点!”余金金顿时拿起烟灰缸就向他砸了过去,被他伸手稳稳接住。她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他拉到沙发上控制住,陈南浔的指尖划着她的脸。
“你知道我最受不了别人对我用激将法,怎么老是逼我对你做点什么呢?”
她不说话,气得发抖,陈南浔不再逗她,放开她之前在她耳朵上轻啄了一下。“如果你还没意识到那我就好心的告诉你,等哪一天你发现自己能够和我心平气和的相处,不再视我如洪水猛兽,那才是彻彻底底的不爱我了,可现在,我只是那样看你一眼,你的三魂七魄就丢了一半儿,这样对你的薛辰公平吗?”
“你——”
她刚要开口,陈南浔点住她的唇。“你喜欢他我相信,可要真正忘记一个人……金金,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管是南南、是你、还是……”
陈南浔一顿,没再说下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翻身坐起来,把钥匙放下,走了。
余金金还保持着先前被他压倒的姿势,呆呆的看了会儿天花板,伸手把维尼熊揪过来蒙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