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运生首当其冲,他趁着酒劲上头直接问柳茵茵,“阿茵,你说要怎样才能让你安心?你只管说我们都照做!”
“对!”
“是啊!”
众人都在那儿起哄,不就是些银子吗?
他们这些子弟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若是能花些银子博柳茵茵一笑,说不定自己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呢。
柳茵茵有些犹豫,“妾身可不敢胡说,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怕是脑袋不保呀.......”
“害!县令家公子就在这儿坐着,你还怕脑子不保吗?”
朱庞听到有人捧自己,瞬间挺直了腰杆坐着。
柳茵茵听后莞尔一笑,“也是,有朱公子在,茵茵也不怕了。”
然后便冲朱庞羞涩一笑,朱庞被撩的浑身冒火,立马就要上手去抓,被柳茵茵一下躲过。
“不如先囤些衣物料子吧,粮食这东西怕是不好动,囤了衣物料子茵茵就安心了。”
这些混吃混喝的二代哪懂啊。
虽然不懂,也知道粮食不能动,一听只是些衣物料子,瞬间都点了点头。
那晚之后,不少人都从家里支了许多银子,去柳茵茵最喜欢的张记布行买了大量棉花跟布料。
虽然这张记布行眼下生意越来越差,可柳茵茵喜欢那有什么办法呢?
“你是说你的银子全拿去到张记布行买东西了是吗?”
“是.......儿子买了一些棉花跟衣料派人送去乡下老家屯着了。”
“混账!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把家里的银子都花出去了!”
何主簿“啪”又是一巴掌下去,恨铁不成钢道,“别人是谁?”
“都是一些大商贾的儿子,那些雪花银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更别说还有县令家的儿子。”
“即便只是一个庶子,那也是他亲生的儿子,你能跟他们比吗?”
“赶快把东西退了,然后去张记布行把钱换回来!”
何主簿一听对方是个商人,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他好歹是个官,张记的老板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往后在县里寸步难行,就得乖乖把银子给他退回来。
不然他们走着瞧!
正屋里何运生还在地上跪着呢,何夫人则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何主簿把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晃什么晃,晃的我头晕!”
“我这不是着急嘛......”
何夫人尴尬的笑了笑。
“现在知道急了,平日不好好教这个混账,让他到处寻花问柳,现在闯出大祸来了吧?”
“以后醉香楼你不许再去,什么柳茵茵,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妓子!”
“你往后可是要正儿八经娶妻生子的,再往上凑染上什么脏病都不知道!”
何主簿寒门出身,虽然现在权欲熏心、坏事做尽,可是这些道理还是懂的。
不像何运生他们脑袋空空一无所知,就靠着父辈的庇佑过日子呢。
“听到没有!”
何主簿大吼一声,地上的何运生吓得一哆嗦,声音细如蚊唯唯诺诺的答着,“知道了,爹。”
何主簿这下终于可以气定神闲的坐在太师椅上了。
一个小小的商户,他还不担心他敢跟自己对着干呢。
没一会儿,何主簿派去张记布行的小厮就回来了,他跌跌撞撞的跑着,“老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