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副其实的春药。
当初听到是春药,陈砚吓得立马就把鼻子捂住了,四十多岁的中年摊主看见他如临大敌的样子直接放声大笑。
宽慰他说这种春药在有点门道的药摊都是常见的,用料比较猛一闻就可以辨别出,但是只闻的话是不起作用的,顶多能帮助挑动人的欲望,却不会使人丧失理智。
青楼里的嫖客们最爱让妓子佩戴这种药,若有若无间挑动情欲,大家你情我愿,用来助兴再合适不过了。
还会给人营造一种情投意合,双方不是嫖客和妓子,而是有情之人的错觉。
所以也被称为相投散。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摊主取笑道。
不过,男子要是先闻了这药再饮下烈酒,可就是极为猛烈的春药了,发作时神智全无只知道行苟且之事,而且副作用极大,轻则损伤某方面的能力,重则绝嗣。
至于女人,会不会损生育能力没有定法,不过男人使用副作用都这样了,女人用了能好到哪儿去。
所以对于知晓其中门道的人来说,都不会和烈酒相配,只用来助兴罢了。
这相投散嘛,也就算不上是什么春药了。
陈砚闻出相投散的味道心里有了底,他装出一副神色恍惚的样子,崔云丽果然信了。
进屋后,崔云丽仗着全家都出去了连门都没关紧,就迫不及待地从床下掏出一个小瓶。
里面装着劣质的白酒,她又拿出了两个破碗,往碗里都倒满酒,转身就哄陈砚喝下。
陈砚佯装喝下,其实把大半的酒都洒在衣袍上了,崔云丽见这碗里的酒还剩下一些,便想让他再喝。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人应该是踩到了石头打滑了,只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和男人的闷哼声。
崔云丽受了惊吓一般,被这暧昧的氛围麻痹的脑袋顿时也清醒了几分。
刚刚为了保险起见她也喝了酒,她的酒碗已经空了,只不过药效还没发作,所以担心这时要是来了人会坏了自己的好事。
屋外的男人终于现身了,长得贼眉鼠眼,嘴角还有一个大大的黑痦子。
个子矮小,年纪估计有三十来岁了,他偷偷摸摸的探出一个脑袋,显得格外猥琐,见崔云丽在屋子里便色眯眯地搓了搓手要扑上来。
陈砚记性一向比较好,更何况这人嘴角的黑痦子也太容易让人记住了,他没和此人打过交道,但却知道他是小桥村里的老光棍,也是出了名的二流子。
二流子名为吴老大,父母死得早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整天在村里偷鸡摸狗,还调戏妇女,几年前被几家人围在村口好好教训了一顿后才收敛起来。
不过还是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崔云丽怎么跟他扯上了?
不过想了想相投散的来历,陈砚心下了然。
没有搭上吴老大这样的二流子,崔云丽怎么也找不到这样的药,看见她放任吴老大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着,他难掩心里的鄙视,这女人为了自己的目的,还是真的豁出去了。
陈砚的样子落在崔云丽的眼里,便是一副神情迷离的样子。
她想快点让吴老大滚蛋不要坏了自己的好事,她虽然为了拿到这药跟吴老大来往过几次,但也只是让他摸几下而已,并没有真正占到什么便宜。
谁知道这人今日竟也知道她家没人,还色胆包天地跑到她家来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