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珠还在不知死活地往前凑。
陈砚反应过来直接猛地推了她一下:“滚开!”
女人狠狠摔在地上,不可思议地大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面前是个负心汉:“是不是崔云珠那个小贱人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她就是个两面派,在你面前柔柔弱弱的,背地里心狠手辣只知道欺负我。”
陈砚抚额,崔家人除了她媳妇儿就没一个正常的,他都怀疑崔云丽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说话丝毫不着头尾。
明明是她日日欺辱云珠,反而倒打一耙。
他不向着自己媳妇儿难道向着她吗?
真是脑子有病,扯着他说这些做什么。
他思索间崔云丽从地上爬了起来,远远地看见对面来了人,立马冲向陈砚准备一把抱住他,到时候他有嘴都说不清!
她看向陈砚的眼睛简直在发光,顾不上手上的疼痛,把胸前的扣子随意扯开,奋力朝她的十两聘礼冲过去。
猎户常年行走山林与猛兽打交道,自然是十分警惕,陈砚虽然在低头思索但又不瞎。
他余光瞥到那个疯婆张开双手朝自己扑过来心里一惊,想到了刚刚那堆柴火,冷笑一声抬腿就把她往那边踢。
“啊!”女人的尖叫声回响在小路上。
好险!
要是自己被她碰到了,媳妇儿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陈砚想着她上辈子划伤自己媳妇儿脸的事情,对脚下田埂里的尖叫充耳不闻,抬腿就要走。
他看见她的脸上有道鲜血流下来,啧,伤口就一道,下次继续努力。
他没有兴趣欣赏她的惨状,心里还惦记着媳妇儿在家会不会受欺负呢。
“这是怎么回事?”一道焦急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崔云丽看到是同村的,忍下心里的害怕,声泪俱下道:“陈砚你个禽兽,你娶了我妹妹后我认你是一家人才上前和你打招呼,谁知道你竟然看周围没有人想对我动手动脚,呜呜呜呜,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我不活了!”
只要有人看见了,那陈砚就得像对崔云珠负责那样也给她一个交代,所以她不顾脸上流下的鲜血,马上演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男人尴尬地看向陈砚。
陈砚挑眉,无语。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二柱子还是不太放心,想送他砚哥出村口,谁知道一来就碰上崔云丽这个疯女人在这儿乱喊,也不看看砚哥哪看得上她那个样子。
幸好来的是二柱子,不然孤男寡女任他有八张嘴都说不清,陈砚心里一阵后怕,刚刚只想着快些回家,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这女人是算好了的呀。
这下他要是再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真的脑子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