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也没有,亏你还是个大夫,生个小病在你眼里倒是稀奇了?蓉姨,你千万别听她胡侃,都是忽悠人的。她就是见我病了想欺负我呀咳咳咳咳咳咳……”
蓉姨见我这样连忙帮我顺气,一面又道:“我也是怕你受了欺负才要问清楚,现在你身体不好,我便不多问了。好生躺着,记得吃药,若是想见什么人,我便给你找来。”
“咳咳咳咳咳咳!!!”故意的吧!这姨是故意的吧!这意有所指也指得太明显了吧!
“哟!我当你这病该是不会咳嗽的,莫不是我误诊了?”靥无眠在一边笑得贼精,一撑身子就要往这儿来,嘴里还说着:“看来本太医得再给你开几服药,几服良~药。”
瞧瞧瞧瞧,这人在威胁我啊!良药……良药苦口!特码的呀!我默默地爆粗口,却不敢说出口,这两位大神真的是来看我的么?
“无眠,你也别贫嘴。”蓉姨勾着嘴角说话很是庄严,斜眼望着某无良状态的太医继续道:“有些事情,你似乎还没向我交代清楚……”
“啊?我想想……呃,蒨蓉姐姐咱出去说。”
蓉姨听了点点头,又转而理了理我的头发柔声道:“乖乖睡一会儿,晚些时候好好把药喝了。明日我们再来看你。”
我现在也没力气想她们打的什么暗语,被蓉姨这话一抚慰,立马睡意朦胧了起来……虽说困倦,但万恶的感冒折磨得我时而意识清晰时而头脑空白,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睁开眼。有人进来,搁下了些叮叮当当的瓷器,便出去了。我想应该是小律将早饭端来了。后来又有人来,听脚步,是两个人。往我被窝里塞了一个手炉,又小声嘀咕了几句才走。我不清楚她们说了什么,却能认出两人是青罗和织梅。虽说睡了一半被人这样打扰实在烦了些,但抱着温暖的手炉,也确实能安心不少,不免睡得越发沉了。
过了似乎很久,又似乎只片刻,又来了一个人。连番的几个梦境,我又糊涂得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现在这人是梦是真。她的脚步很轻,几近没法让我听见。不多久,脚步停了,身下厚厚软软的垫被一沉,是她坐在了我床边。她用手掌抚着我的脸,用手指划过我的眉骨,连续不断,冰凉又让人舒适。没多久,我便彻底陷入了沉睡,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阳光总算有了些温度,却仍敌不过冷风。手炉里的炭火早已燃尽,虽是绒布包着,但还是凉了个透,被我三脚两脚踢到了不知哪里。桌上空空如也,那个印象里的早饭根本没了踪影。我睁着眼发呆,想着刚才到底来了些什么人,谁是梦里的,谁是真实的,愣神间,小律走进来,手中拿了一个食盒。
我见她一层层卸下了几个圆盒子,从头一层里取出一碗药,一大碗……又从第二层拿出些饴糖蜜饯,看样子会让人甜腻致死……再从第三第四层拿出一碗粥、一碗饭外加几碟小菜。
“嬷嬷是要喝粥还是吃饭?”
“吃饭。”
“想吃饭呀?先把药喝了。”
一听这话,我便苦了脸,刻意忽略的那碗浓黑的药汁,现在看来,怎么看怎么苦,大苦。
“那我就喝粥吧。”
“嬷嬷真是病得不轻,你不会以为喝粥就不用喝药了吧?”小律摆着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