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到底是意下如何!”我黑着脸,嘴角都要抽没了。说我与庄雨陌不三不四不清不楚也就算了,竟还要将本嬷嬷这样的大善人跟那懒成了泥的靥无眠扯一块儿,也太不靠谱了吧!现如今我怎么说也是一颗红心朝雨陌的,要传绯闻,冲她去,跟靥无眠一个铜子儿的关系都没有!
“这是好事,姐妹们自然是没意见的。”一个平日很是“活泼”的宫妃带头开了口,其他活泼的妃子宫女也纷纷点了头。
我见这仗势,才继续道:“这次也不止是体检而已,姐妹们好生打扮打扮,与太医院的众太医打好关系,让两宫的友谊长长久久乐升平,日后,好处自然是不会少的,我们冷宫的福利也会水涨船高,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姐妹们都是见识过大世面的,总不用本嬷嬷细说吧?”
稍微有些精明的女人,皆是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眯着眼展开了暗地里的算计。面色无异的,则是算不得聪慧的与藏得如海深的女人。我望向庄雨陌,她仍是那副冷哼后的不屑样,微侧着脸,紧抿着嘴,表情十分的不愉快,在这狡猾的女人堆子里,尤其出挑。
我让众人解散回屋梳洗,捧着我那颗爱与青春之心,小跑到她面前:“下午若是嫌累,可以不来。”我抬手戳戳她依旧板着的嫩脸,她又冷哼一声,将头撇得更远了,顺便的,连冷眼都懒得赏我一个。
我冲一边的渔儿使个眼色,让她先回屋准备,才转而劝庄雨陌道:“以后别听她们胡说八道,她们最是喜欢欺负人了。晚些时候我去向别宫厉害的嬷嬷讨几根绣花针,她们若是再欺负你,我就将她们的嘴缝起来好不好?”
“哼!小北嬷嬷就喜欢忽悠我。”她自顾自走到一边的梧桐树下,倚靠着席地而坐,从兜儿里掏出一小包银丝糖,取出一颗,拿在手里小口啃着,完全任由那上头的渣渣粉粉落在自个儿浅色的裙褂上。
看来她离正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叹着气,蹲在她对面:“我怎么忽悠你了?嬷嬷我可是出了名的诚实守信,这心啊,是太上老君那八卦炉里炼过的,真得不能再真了。”
他仍是啃着那掉渣不断的银丝糖,垂着眼皮儿很是不当回事地说:“小北嬷嬷怎么会连根绣花针也没有,还要向别人讨?”
合着这姑娘是急着让我缝那几个女人的嘴?何其狠毒?!我对她真是完全没辙,只得老实道:“呃……这个绣花针,我可真没有。瞧瞧也知道,针线活儿,不是我的强项啊。再说了,那些厉害的嬷嬷手里的绣花针,岂能是凡物,自是内藏乾坤的。其实啊,那绣花针,尖尖儿上都是有倒钩的,针针见血。”我忽悠啊忽悠,那东西有倒钩才怪!
“小北嬷嬷你真是笨死了!”她翻着白眼瞧我一眼,将剩下的糖丢进嘴里,嚼啊嚼地好一会儿,直到我快忍不住要捶大地了,她才继续道:“水。”
倒!“先把话说完!”
“真凶……昨天我看见小渔在纳鞋底,她用的那个,就有倒钩。我帮你去讨来,你一会儿就去把那几个坏女人的嘴缝上好不好?”
“……”您这是想让我去朝她们的嘴捅窟窿么?!那么粗的钩针!我瞧着她天然中透着迟钝,迟钝中透着兴奋,兴奋中又透了好些迫不及待跃跃欲试,这姑娘……这姑娘该不会被医成变态了吧!我忐忑,忐忑难安:“待本嬷嬷给你拿杯茶来,然后你喝了茶,回屋换身衣裳再梳洗一番休息休息等着午膳,吃了午膳再好生睡个午觉做场好梦,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好了莫要再挂念那些有的没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一口气讲完,又抽出惨白的小手绢,诶?小手绢呢?!咋不见了?没办法,只得用手替她抹去唇上白白的糖粉……
抹啊抹抹啊抹,说实话那糖我实在不喜欢,长得像蚕蛹不说,还很是粘喉,粘喉也暂且不论还到处掉渣,一掉一片白乎乎的……我看着手指上白白的粉末,正想摩擦手指将它们抖落,突然被庄雨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