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惨白的小手绢覆上那更加惨白的脸,抹去表面那一层细密的薄汗。她缓缓地睁开那双桃花眼,透着苦涩与挣扎,虚得聚不起光。才睁了一半,又慢慢闭上,在眼皮底下吃力地滚了滚眼珠,便抬起那柔弱又无力的手,轻轻地,轻轻地,抓住了我的爪………………
嗷!!!!!!!!!!!!!!好痛!!!!!!!!!!!!!!
“桑桑桑桑桑葚小医官,她……她她她……你……你快给她瞧瞧病,是不是中毒什么的了……”我觉得我被鸡蛋清泡软的手就快被她掐成蜂窝煤了,早知如此,当初就随茧子肆意乱长,倒可以随她怎么挤弄。
“嬷嬷,我叫桑葚,不叫桑桑桑桑桑葚。”她一边认真的纠正我,一边认真的翻庄雨陌的眼皮儿,瞧她的气色。
“怎么?情况不好?”我看着她皱起的小眉头,像是遇了什么难题似的,再看看庄雨陌随她摆弄的乖顺样,不由得也跟着担心起来。金主儿,你死了不要紧,但你要将金子给我……所以,你千万不能死!!!虽然我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但我肯定,我真真正正是在为这姑娘挂心了。
“我再看看。”
桑葚小医官的确很认真,瞪着眼珠子在庄雨陌那张苦痛的脸上一寸寸地游移,再三确认。若不是我知道她是给人看病的,定得骂上一句“好一只大尾巴小色狼”!
“小医官您不把脉?”光看就能看出来?果然是天才小医生。不过瞧她凡事认真谨慎的模样,我总算信了那句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哦,我忘了。”
“………囧………”
我想我该收回刚才那句话。不过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桑葚努力扒开庄雨陌抓着被子的那只手,哎哟哟,为什么不是扒开抓着我的那只手呢?小医官你怎么就不懂看脸色呢?难道你没看见我这张比她还苦瓜几分的嬷嬷脸么?!她掐着脉,闭眼冥想样……
“嗯…………”
“嗯!”
“唔…………”
“嗯?”
“哦~~~~~~~”
“怎么样?”
她转眼看着我,逡巡间已展开了一张灿烂的笑脸,喜上眉梢,眉梢带喜,满面春风,春风迎面,弯着咧着的小嘴似乎马上就会蹦出一句“恭喜嬷嬷,贺喜嬷嬷,姑娘有喜了”。这倒让我刚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上来。
“没事儿,是葵水。”
…………葵水?折腾了半天,是月事啊…………
“渔儿!你们家小姐的这些个事儿,你不知道么?!”这小丫头,难道还指望她一个失了常的女人自个儿处理月事?
“啊?奴婢……奴婢该死,小姐的月事,向来不与外人道,只自己处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