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为什么!?是不是有人胁迫你?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父亲!?让我去找他,我跟他说……”胡宇飞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作势就要去拍门。
突然一个天旋地转,胡宇飞的脊背狠狠地撞在了地上,摔得他直发晕。
“别废话了!”眼前一暗,阿烟的脸在跟前放大,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晕红:“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男女不忌的双插头!花花公子!我是冷少常!暗雷帮未来的主人,你凭什么跟我在一起!赶快给我滚蛋,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倒吸了一口气,胡宇飞眯起了双眼,觑着跟前从未见过的歇斯底里的阿烟。他伸手抚摸上阿烟有些扭曲的脸庞,突然笑起来,眼波流动,温柔四溢:“阿烟,不要做出这个样子,不适合你。你声音越大,证明你越在乎我。”
阿烟的脸有一刹那的怔忪,但很快,她“啪”地一下,打掉胡宇飞的手,冷冷地说:“你真是个无药可治的孔雀男。”
说完她不再看胡宇飞,走出门外,对外面的看守说:“可以了,把他扔出去吧。”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地下室。
回到自己的房间,阿烟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抹,抹到一手泪水。到这一刻,心才如被拧起来一般,疼得不能自已。她感觉呼吸不上来,眼泪如开闸般在脸上奔流。
冷楚良在书房里看着监视的画面,刚才阿烟和胡宇飞的一幕他全看在眼里。如今,屏幕中胡宇飞正被挣扎着拖出房间,一边拖还一边嘶吼:“阿烟,我不信!我不会死心的,我不会的!”他的眉头深深地皱起。这个男人知道阿烟太多秘密,放他出去始终是个隐患,还是……虽然这么做,阿烟知道了必不肯善罢甘休,但为了保护她和帮里,只好牺牲这只狐狸了。
他按下手机,吩咐了几句。
☆、自绝
扔是被扔了,但没有按照阿烟说的被扔出去,而是被扔进了另一个小黑屋,胡宇飞靠在墙角苦笑。他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几天了,只知道吃了6顿饭,去过8次厕所,睡了3回觉。屋里一丝光线也没有,但在黑暗中他能隐隐约约地辨别出有张小床,其他空无一物。每次他要上洗手间,就敲敲铁门,就会有人带他去一个没有窗的窄小洗手间。他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跟看守他的男人说话,但那个男人就像哑巴了一样一言不发。
饭菜很难吃,房间的气味也很难闻,身上黏糊糊的令人难受。但让胡宇飞更难过的是阿烟那句“路归路,桥归桥,以后不再几面”的话语。躺在小床上,阿烟一个又一个鲜活的表情浮现在眼前,不管是冷酷的、淡漠的、羞涩的、横眉怒目的、还是巧笑倩兮的,都是他黑暗中百无聊赖的慰藉。
门突然被打开了,他眨巴着眼。每次开门,他都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外面的光线,尽管外面也不过是亮了两盏昏暗的灯。
他被推搡着走过通道,走上一段楼梯,曝露在日光下。
眯着眼,适应了阳光的亮度后,他仰着头,让脸沐浴在阳光下,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然而,当看到对面的人,他的心咯噔一下。一双三角眼满怀戾气地瞪着他,三角眼身后是两辆奔驰房车,其中一辆的车窗摇下,露出了何老三的脸。何老三举起“手”向他打了个招呼,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光秃秃的手腕子,嘴角露出了阴森森的笑。
“你们要干什么!?阿烟呢?冷帮主呢?我要见他们!”胡宇飞真的慌张起来。
三角眼走过来,桀桀怪笑:“这次是冷帮主把你交给我们的,见他也救不了你。”
胡宇飞睁圆了眼,他不敢相信,冷楚良竟然将他交给白虎堂。三角眼一摆手,一辆房车的门打开,走出几个穿着黑衣的汉子。其